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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在危难中忍辱负重,不言辛苦,更为可贵。”
江楚水听后忍俊不禁,虽然只认识关渭城不久,但深觉此人品行上佳,值得深交,他此刻感觉关渭城的身影与他前世的一起共患难的兄弟知己朋友相叠交合一起,忍不住把脸埋在他背里笑出几声问道:“我今岁十八,不知世兄年方几岁?”
关渭城:“我今年已过了生辰,有二十三岁了。”
江楚水欢喜说道:“我双亲还未给我取表字,世兄既然虚长我几岁,若不嫌弃,你可呼我为楚弟,不知道世兄可有取字?”
关渭城回答:“还未曾取过。”
江楚水惊讶问:“为什么?”官宦世家男子一般最晚二十都取字迎新,摆宴请客了,因为这象征着此人可以成家立业,独当一面。
关渭城:“我父亲在我幼年时便作古离世,家母曾说他想在我成年时亲自为我取字……因为如此,我便不想再取,过了那么久了也觉得没什么。”
听到这句话,江楚水惭愧道:“抱歉,我……”关渭城立刻打断他的话:“我没事,其实我对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清了,只是不想母亲伤怀,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江楚水:“既然如此,我喊世兄为城兄,如何?”他不自觉的就用了他前世与结拜兄弟之间的称呼。
关渭城低着脸,眼眸在黑夜中星光点点,满脸温情,他忍住笑,但还是漏出了点,声音低沉而温柔:“楚弟。”说完,还把两个字咬在舌尖细细回味。
江楚水看不到他的脸,只为了自己交到了一个好友而欢喜:“城兄,过几日咱们回到京中,愚弟定要请上哥哥吃上一席好菜,到时候楚水去恭迎城兄,哥哥可不能不应。”
关渭城脚步似有无限动力,越走越快,心里有很多话想吐露,嘴上却暖暖的只回了一个字:“……好。”
未时时分,关渭城才带着江楚水赶到一个小镇上。
关渭城熟悉的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店里的小二热情的迎来:“两位客官可是要打尖留宿。”
关渭城放下江楚水虚扶着他:“给我一间上房,顺便准备一些干净的吃食。”
江楚水打断他:“要两间上房。”
关渭城悄悄向前,挡住小二因为江楚水说话而看向他时的发愣脸红的视线,握住他的手说:“楚弟身子不适,咱们二人同住一间,夜里我也可以照顾你。”
关渭城心里已有打算,想着这次剿匪事情虽说是结束了,但一来江楚水身份贵重,二来他又身子不好,实在不宜长留外地,应该要尽早回归京城,明日一早起身就该赶路,而他是习武之人,习惯了风餐露宿,睡一晚床下或者即使不睡也对他没什么影响。
江楚水却是有着他自己的坚持,前世长时间一个人修炼居住那么久,其实他不太习惯与人近距离接触,更何况是今日一整日的肌肤相近,而且他这辈子身子不好,又因他前世是衔玉而生,把奇玉做了自己的本命法器,所以他转世后,这法器虽然沉睡,但还是影响了他的身子,使他冰清玉骨,肌理晶莹剔透,比女子的肌肤还要白嫩,若还是转世前的修为倒没什么,但今生毫无天赋,时常软躺在床,这被人倒挂了一天,腰腹,脊背早已酸痛难耐,特别是肚皮处,被挂在关渭城结实的肩上那么久,估计都已经红肿淤青了,若是要与关渭城同居一室,他难道还要当着关渭城的面揉着自己的小腹?或者若是关渭城问起原因,难道要他说是因为你肩膀太硬了,还是说自己肚皮肉太多太软乎乎了?
江楚水只好红着脸说谎:“我睡姿极为不雅,不能跟哥哥同睡一床。”江楚水赶紧伸出手不让关渭城接着说话,再说出他不能说拒绝的话语:“若要让哥哥睡塌下,愚弟更加不忍,恐怕会辗转翻覆一晚不能入睡。”
江楚水看着关渭城沉默下来便知道他默认了,便对着小二说:“麻烦小哥要两间上房了,顺便送上两套干净的衣裳和两桶热水洗漱。”
小二哥爽快答应说:“好嘞。”转头朗声又说:“掌柜的,两位贵客打尖,两间上房。”
小二堆着笑容弯腰伸手指示方向:“楼梯向上走往右手边方向前去,会有人带两位贵客到房内的,吃食和热水小的随即便让人送上,衣裳也在客栈有现成的准备,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大声呼喊,仆人会立刻赶到。”
关渭城二人点头应下,从怀里拿出几块银裸子给他:“明日再与你结账,多退少补。”说完,关渭城又把江楚水托起到肩膀,向楼梯走去,很快到了相邻而靠的两间上房。
门人观察到他们奇怪的动作,问:“客人可是病了,需要小的请大夫过来诊治吗?”
“不用了,吾弟只是顽劣不小心扭到了脚,没什么大事,不用劳烦大夫了。”关渭城沉思,这软骨散没有解药,只能等药效慢慢去除干净,虽然确实应该要请个大夫给江楚水看一下这几日对他的身子骨有没有影响,但此处大夫技术应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还是尽早回京城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门人不再过问,说了句告退便下去了。
关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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