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最佳人选
“可司,门上还是有机关的,不过又要用到血咒才能让它显形!”就在这时候,周虹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用我的血,我将功赎罪!”黄跑跑大叫一声,拿出刀子往手上狠划了一刀——可能确实是想立功,这一刀子也划得格外用力,连我们都听到了肌肉肌腱被割断的声音,那血也“扑滋”飙溅到了门上!
那门上也立即就有了反应,霎时间张开了几十个铜钱大的小孔,接着啸响不绝,从小孔里射出无数的利箭!
“大家都卧倒!”我和唐军、衡其等人几乎同时狂呼酣叫。众人一个个都骇得屁滚尿流,“啪嗒啪嗒”卧倒了一大片。但人的反应怎有射出的箭快?眨眼间已经有数人都中了箭——有的是射到了防护衣上被弹落到了地上,有的则穿透防护衣直接射进了人的身体里!
箭雨只持续了两三秒钟就结束了。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忙着检查伤情——只见农民、老神、龙拐、刘勇、钟美生都中了箭,有的还不止中了一支;最惨的其实是黄跑跑自己,至少中了五、六支箭,被射得象个刺猬一样。几个女孩子由于都站得远,避开得也及时,反倒没有中箭。
幸好众人都穿着防护衣,虽然这防护衣连禁宫宝甲三分之一的防护功能都没有,但或多或少还是起到了一些缓阻的作用,因此箭支都射得不深,仅射进了肌肉里,既没伤到骨头,也没伤到内脏。我忙对傅莹道:“莹莹,快给这些伤员治疗一下吧。”
其实不用我说,傅莹也已经在用治疗术为众人治疗了。
“哎哟、哎哟……”有一个人的呼痛声格外的凄惨,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黄跑跑。我皱眉道:“你叫得那么难听干什么?死不了!”
“可司,我真的快要死了,你看……”黄跑跑却浑身发抖道。我仔细一看,原来有一支箭竟然射穿了他的胸骨,没进了十几公分之多,而那个位置似乎距心脏也不远!
我见他的手试图拔箭,忙大声喝止他道:“你别乱动,不然真的会死人的!”
衡其等人笑疼了肚子道:“黄跑跑,这就是装逼的下场啊!”
这时傅莹走了过来,一边给黄跑跑治疗,一边说道:“黄跑跑,血咒是专业人氏所使用的一种异能力,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的。”
我也笑道:“黄跑跑,下次别逞能了,不然你就算抹了脖子,把血全放了也是没有效果的!”
“那,在异度空间里的时候,为什么我们的血又有效呢?”黄跑跑反问道。
“那是阵法,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整体,不过最终起作用的仍然是专业施法者。”傅莹答道。
治好黄跑跑,我看着傅莹微笑道:“莹莹,看来专业人氏非你莫属了?”
傅莹摇了摇头道:“真正会血咒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乐兮儿。”
“你是说杨柳?可她不在这啊,也不知道她康复了没有?”我愕然道。
“哥,我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还真的是杨柳。陪同她来的则是唐金花。
我惊讶道:“杨柳?你怎么来了?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吗?”
“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周姐姐让我来帮助你们。”杨柳答道。
“核心部位必须要整合最优质的力量,所以我把杨柳带过来了。”唐金花答道。
我看着细皮嫩肉的杨柳,心疼道:“看来你就是施展血咒的最佳人选了?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你每次用刀子划自己的手臂——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杨柳圆睁着美丽的大眼睛道:“哥,你认为血咒一定要用那种最原始、最粗糙的办法才能施展吗?你看着……”
她走到了那座大门前,低垂着头,微闭双目,双手抱圆,以同心轴的方向缓慢地旋转着。同时她的眉心也亮了起来,起先是淡淡的桔红,接着就转成了鲜红,如鲜血一般,但接下来却又转成了粉玫瑰色,如同晶莹的水晶。然后从她的眉心射出了一道光线,直射到她的手掌心里,她手掌心里也亮起了一个椰球大小的粉色光晕,绕着同心轴缓慢地旋转着……
忽然她将美目一睁,双手轻柔地一撒,无数粉色的水晶便飞到了大门上,然后大门上便亮起了一个八卦图形,大门也发出了嘎轧嘎轧的响声……
“大家都小心点!”黄跑跑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我不得大声提醒众人。
然而这一次大门上并没有射出乱箭,反而是向后退缩了两三米,形成了一道屏风。
衡其、谢可等人急不可耐地就要往门里冲,我忙大声喝止道:“别急——小心有机关!”
听我说有“机关”,两个冒失鬼这才刹住了车。“机关”的威慑力可是杠杠的。
“莹莹,咱们可以进去了吗?”我把头转向傅莹道。
傅莹没说话,只是身子微微前倾,竖着耳朵,似乎在聆听着什么。
“傅姑娘在听什么呢?”我听见刘勇在我旁边嘀咕道。
“肯定是在听鬼讲话!”龙拐回答道。
“扯蛋!别说得那么瘮人!”刘勇打了个寒战道。
“莹莹,你在听什么?”傅莹当然不可能是在听“鬼”讲话,不过对于她的举动我也同样很好奇。
“我在听这里的味道。”傅莹答道。
“哦?味道不是只可以嗅的吗?难道也可以听?”不但我,所有的人都有点头大。
“墓中的禁制、机关甚至有没有粽子、是活粽还是死粽,都是可以‘听’得到的,当然了,墓中是不是有陪葬物品、陪葬物品达到了什么样的级别,也都是可以‘听’得到的——土夫子或者摸金人他们的必修课就是必须学会去倾听!因为古墓里都是暗无天日的,很多东西都没法用眼睛看得到,只能靠听、靠嗅!”傅莹幽幽道。
“那你听到什么了吗?”我好奇道。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腐朽的气息、死人的呼喊、无助的悲歌、陈尸的咏叹……”傅莹的眼晴望着幽暗的大门,嘴里说着玄乎又玄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