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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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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审讯的人问出所需要的东西。

    有的是毒药,以此来要挟他们说出秘密。

    但是,就算齐若桑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使劲地用手指去抠喉咙。

    但是,哪里能抠得出来

    马克少爷狞笑着,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地说出是谁将钥匙给你的,还有一个就是让我这些手下来满足你。”

    齐若桑一手就要打过去,马克少爷生生地捏住她的手,用力之大几乎将她的手腕扭断,齐若桑满头大汗,汗珠从额头流到了脸上,就是死死地咬着惨白惨白的嘴唇,不发一声。

    马克少爷狠狠地将她推倒地上,阴笑道:“不愧是特工出身,跟这个死杂种一样都是死撑着嘴硬,我倒要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接着就阴冷地连声笑了起来:“当这几个男人一起来满足你的时候,我怕你会兴奋得控制不住地叫起来吧,哈哈哈”

    还没有说完,齐若桑就骂了一声:“畜生,只恨我当时没有杀了你”

    “你骂吧,骂得越大声我越高兴,等一会儿你就不会骂了,只会叫了,呵呵呵”马克少爷看着她,冷笑一声,“我还要叫人将你被人玩残的样子拍下来,日日夜夜地放给那个杂种看。韩少不是说不要他现在死,也慢慢地折磨他吗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齐若桑张嘴要骂他,然而惨白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红了。

    豆大的汗珠从她白皙的额头流下来,连背上也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卷曲美丽的发丝粘连在一起,拖到了地上,沾满了灰尘。

    “怎么药力发作了是吗”

    马克少爷笑道:“这个药,我怕你等下几个男人都不够满足你的,哈哈哈哈不过,没关系,我很仁慈的,我会多叫几个人过来,几个人不够,就十几个,十几个不够就几十个”

    齐若桑手指划过地面,狠狠地眼睛都要滴血了。

    “畜生”

    “我是畜生吗你们一个一个都骂我是畜生”马克少爷好像被戳到了什么回忆,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俊美的脸上充满了阴暗,“你这个该死的低等女人骂我是畜生,他也骂我我是畜生吗”

    他神情越来越不对劲,那个“他”或许是指伯爵大人,也或许不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他的样子越来越激动。

    不仅瞳孔放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俊美的脸变得无比吓人,本来还只是让人觉得刻薄恶毒,现在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的手下看到他这个样子,立即将他扶到一边去:“你先上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看着。”

    马克少爷却一手将他推开。

    “我才不用休息”他大叫着,汗水也像齐若桑一样不停地流下来,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齐若桑骂他的那两个字就像引爆点一样将他给击到了,“我要在这里看着,我要看着她是怎么被玩残的,哈哈哈,我是畜生,那我就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畜生畜生我是畜生吗”

    他好像已经有点神经不正常了一样,抬起恍惚的眼神问着自己的心腹:“你说我是畜生吗”

    那心腹连忙摇头。

    “对,我是畜生,我对他”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没有再说下去,只有胸口不断地一起一伏,眼神也更加恍惚了。

    齐若桑脸色越来越红,她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然而刚扶着地牢里的墙壁,一下子又滑坐到了地上。

    水泥地上又阴冷又潮湿,还有阿难喷洒出来的鲜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还是还有气。

    齐若桑的脚踩在那血迹上,手又抓着墙壁,指甲用力地抠着墙壁,再次想站起来,但是马克少爷已经抬起头,那眼神简直都已经不像是正常人的眼神了。

    如果说他之前是俊美的变态,现在简直看了就让人毛骨悚然。

    “跑啊,我看你要往哪里跑”

    他在一边挥了一下手,示意那些手下围上去。

    齐若桑转过头,只见这几个男人个个带着垂涎的嘴脸靠拢了过来。

    齐若桑猛地转过身,发烫的脊背紧紧贴着墙壁,警惕而又仇恨地看着这些男人。

    一个男人先过来,拉住了她的衣服,齐若桑一巴掌甩过去,男人猝不及防被打了一个耳光,但是其他的男人一起围了上来。

    很快地,齐若桑被按在了地上,冰凉的地面贴着她滚烫的脊背。

    她通红的脸庞和漆黑绝望的眼眸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她没有叫,一声都没有叫,但是这样更让人感到心都被撕裂。

    “唰”的一声,她胸前的衣服被撕裂了。

    白嫩的肌肤露了出来,因为药性的原因,雪白中带着淡淡的粉红,手指碰上去是滚烫的,而那些男人就用手摸了上去

    忽然只听一声狂怒的咆哮声,慕容烈竟然用手撑着地面一下子站了起来

    马克少爷都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他。

    慕容烈双眼变得极为诡异,红光一丝一丝地掠过,急速地晃动,就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极度想要冲出来又不能够一样。

    他的双眸漆黑如墨,然而充满了血丝,此时红光明显地占于下风,他拼尽了全力,红光蓦然暴涨。

    就差一点,红光就要掩盖住漆黑的眸子,全数变成了黑色的眼睛了。

    齐若桑被按在地上,衣服已经被撕裂,变得半果。

    在慕容烈发生变化这样的情形中,那几个男人都吓得呆了一下,就这么呆了一下,慕容烈大步走过来,浑身伤痕,头上脸上身上都是血的他犹如从地狱的最深处爬出来的一样。

    尤其是那半边脸,被马克少爷用刀片划上了,半边脸都是鲜血流下来的血迹,乍然一看,简直能吓死人。

    那几个要轮bao齐若桑的男人一看到慕容烈这样,顿时吓得连下一步该做什么都忘记了,竟然都没有动作,眼见着慕容烈大步就奔了过来。

    慕容烈浑身都散发着暴戾的怒气,周身的气场都仿佛改变了。

    他一手就扯过了那个将肮脏的手还放在齐若桑白嫩胸前的男人,竟然直接将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人不停地踢动着脚,但是慕容烈一手就活活地将他的脖子扭断了。

    竟然跟扭断小鸡的脖子一样容易。

    这男人两眼翻白,脖子和脑袋以奇异地角度垂下来,两腿一蹬就断了气。

    慕容烈眼中的红光不停地疯狂流转着,眼看就要全部将黑眸盖住了

    齐若桑刚刚那样恐怖的局面都没有哭泣,现在见到了慕容烈,这唯一的亲人,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但是还没有站稳又摔倒在地,哭着向慕容烈伸出了一只手:“大哥”

    慕容烈还没有完全失去常性,那眼睛里的红光还差一点才全部覆盖了眼睛,但是他转过头来对齐若桑说:“别怕,我”

    话还没说完,竟然猛地停滞了脚步

    他本来一只手已经又扼住了另一个刚刚欺侮齐若桑的男人的脖子,但是突然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手一下子垂下来,另外一只断了的手也疼痛忍受不住地发作起来。

    只听“噗”地一声,慕容烈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单腿跪在了地上,头垂了下来,血迹从他的嘴角流下来。

    “啪啪啪”这鼓掌声是马克少爷发出来的,他一面站起来,一面非常得意地鼓着掌。

    “好精彩啊,免费看了这么一场真人秀,我想等一会儿就要能看到更加精彩的叫什么来着”

    他转头问他那个心腹,这个心腹正是被他派到中国多年的那一个,跟宋如乔还有韩清逸联系的。

    他待在中国多年,那一口中国话说得及其标准,杠杠的字正腔圆,跟播音员一样标准。

    “春宫秀。”

    他立即接口,跟马克少爷解释。

    马克少爷连连点头:“好啊,我真喜欢,只要是别人不喜欢的,我都喜欢呵呵呵”

    他走到慕容烈的面前,慕容烈面容痛苦地颓然喘着气,他想捏死马克少爷,但是一瞬之间他的力量就全部失去了。

    第282章 :日久生情

    确切地说,是挣脱不开。top 小说排行榜

    体内特殊能力的血液在急速奔走着,但是根本无法冲开束缚。

    红光也早已经从眼中消失,他的眼睛又恢复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

    他憎恶暴怒的目光抬起来看向马克少爷,然而这么仇恨的人就在眼前,他杀不了他。

    马克少爷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觉得满心愉快。

    “我的傻弟弟,你以为韩少的毒是做得假的吗这可是他专门为你准备的,而且为了让你吃下去,可是费劲了心机,还舍得牺牲他那个宁瞳儿哦,对了,也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才让你中的毒哈哈哈哈想不到是吗你还对那个女人死心塌地”

    慕容烈蓦然抬起头,如果说一个人的眼睛能杀人,那他的眼睛就真的已经用最残酷最残忍的手段将马克少爷给剐了。

    只是,也只是眼神而已。

    刚刚一霎间强行冲开束缚的后果就是现在他仿佛连最后的一丝力气都失去了。

    他的牙齿狠狠地咬着,但是眼前已经恍惚了,他甩了甩头,鲜血却从嘴角流出来。

    “嘭”地一声,他倒了下去。

    齐若桑大叫了一声:“大哥”

    她想要站起来,但是已经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大哥”

    她哭着,从满是血迹的水泥地上爬过去,想用手去抓住慕容烈的手。

    “大哥”

    她的哭声让慕容烈的眼睛里流下了泪水。

    这是第二次。

    之前,他为宁瞳儿哭,这一次他为自己无法保护齐若桑而流了泪。

    齐若桑的手指朝着慕容烈的手伸过去,慕容烈是有多想抬起手来,将她的手握住,多想像小时候一样握着她的手,多想对她说:“没事,大哥保护你。”

    但是,原来,他真的太自负了。

    他真的没有那样强悍。

    真的没有那样无所不能。

    齐若桑就在面前,她哭着对他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他居然连抬起手,哪怕是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

    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流到了水泥地上,和鲜血混合在了一起。

    马克少爷哈哈哈地疯狂大笑起来,他又好像不正常了。

    “看啊,快看,我亲爱的弟弟,最新任的爱德森伯爵,他居然哭了,他流泪了哈哈哈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啊哈哈哈”

    慕容烈没有抬眼看一眼这个畜生,只是流着泪看着齐若桑,齐若桑哭着,又爬了过去,这回手指刚刚碰到慕容烈手指尖,但是整个人忽然被拖着拉扯开来了。

    那几个男人又再度围了上来。

    齐若桑剩下的衣服又再次被撕裂。

    慕容烈的心也在这一刻被撕裂了。

    齐若桑啊,他的妹妹。

    他竟然没办法保护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被侮辱。

    “唰”齐若桑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撕扯了下来,丢到了一边,雪白的身子让那几个男人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齐若桑被死死地按在地上,两只脚也被人分开地抓住,眼看就要扯开来“哐”地一声

    地牢上方与地面相连的楼梯处的铁门被人重重地踹开了。

    一个穿着藏蓝色西服的男人出现了,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然而面色苍白,额头上鼻尖上尽是细密的汗珠,显然是飞奔着跑过来的。

    竟然是宋如乔。

    他大喊一声:“你们都住手”

    虽然那些男人并不听他的,但是宋如乔好像是他们这一边的,他们都停了一下。

    就这一下,如果不是停了这一下,齐若桑就被强bao了。

    她满头的卷曲美丽的发丝已经凌乱地在地上纠结在了一起,浑身的衣服都被撕了下来,脸上的泪水和鲜血混合在了一起,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也惨烈到了极点。

    在宋如乔大喊着“你们都住手”的那一霎那,他突然出现,齐若桑抬起来看到他身影的目光里仿佛是有一丝惊喜,也仿佛是有一丝愤慨,还有更多的委屈和憎恨。

    各种复杂的情绪都隐藏在了她带着泪光的眼神背后。

    宋如乔飞快地,几乎是脚不沾地地跑下了楼梯,跑进了地牢。

    他跑到齐若桑这边,一把就揪住一个还抓着齐若桑纤细小腿,一面脱下裤子准备要强bao齐若桑的男人,将他狠狠地摔到了一边。

    然后,他将其他的几个男人都扯到了一边,然后脱下自己的藏蓝色西服外套,盖在了齐若桑的身上。

    齐若桑全身都在发抖,雪白的身子因为药力而微微泛着粉红,满脸也是红通通的,全身都烫得厉害。

    但是,她的眼睛还没有失去意识,还是清醒地看着宋如乔。

    仿佛有很多很多的话要问他,就像下午他过来讲了那么多强盗逻辑的话,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他还打了她一个耳光。

    但是,在他最后离开的时候,在那些监视的人没有看到的时候,他将一串钥匙塞到了她的手里。

    那个时候,她就很想问他。

    但是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

    现在,更是没有机会。

    她看着他,眼睛里还有泪光,但是更多的是不解,还有愤怒憎恨不原谅,各种复杂的情绪交集到了一起。

    “你这是在干什么”马克少爷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宋如乔,“你也要反我了吗”

    宋如乔喘了一口气,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没有跟齐若桑的眼睛对视,也许是不敢对视,也许是有苦衷,总之他转过身来对马克少爷说:“不,我只是不能让你们动她。”

    马克少爷冷笑了一声,接着用一种审视的阴冷的目光看着他:“她为什么会有钥匙是你给她的吗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

    “没有,我没有给她钥匙。”宋如乔一口否认。

    “哼,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查不出来了吗”马克少爷阴冷地看着他,慢慢地抬起黑色的长靴走到了他的面前,“宋如乔,不,林如乔,你别忘了,你是依靠着我才有今天,你更忘了,你的母亲还在我手上,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不知道她在哪里,永远别想见到她”

    齐若桑躺在地上,一动也无法动,然而一双大大的杏核眼却充满了不解和震惊地朝宋如乔看过去了。

    他的母亲被马克抓住了吗

    是因为这样,他才为了做人质的母亲害他们吗

    不,不是,还因为他贪婪,因为他自私,因为他反骨。

    齐若桑心里想要否定他,但是她做不到完全地,像下午之前,百分之一百地憎恨他了。

    从他将钥匙拿到她的手上开始。

    她就已经不能那样恨他了。

    宋如乔说:“我知道,你不用一直提醒我。”

    马克说:“那你现在是在跟我作对吗”

    宋如乔退了两步,挡在了地上的齐若桑跟前,他静静地说:“总之,我不能让你们动她。”

    “为什么”马克少爷挑起眉,表情似笑非笑,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嘲讽,“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否则我会认为你这是在故意与我做对,是不想再见你母亲,是不想要慕容集团了。”

    宋如乔低下头,他张了张嘴,又没有说。

    “还是说,你看上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你已经对她日久生情”

    这话根本就像是一根针。

    刺破了宋如乔和齐若桑心里的那一层窗户纸。

    之前齐若桑也问过宋如乔,但是宋如乔明明对她有意的,就是不肯承认,还让她不要倒贴,还将她赶走,被拒绝的齐若桑因此跟他决裂,从此连话都不会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只是,爱情这种东西,隐藏也难以隐藏的。

    越是刻意隐藏,就越是全部表现出来。

    那些以为自己的爱埋藏地深的人,大概只有他们自己会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都是瞎子。

    因为不想让齐若桑淌进这趟浑水,宋如乔曾经一意要让齐若桑离开,虽然齐若桑根本不理解他的好意,还痛骂他,但是却因此提前暴露了他自己。

    慕容烈就说过,他看出来宋如乔喜欢齐若桑。

    现在,马克也这么说。

    宋如乔本来低着头,这话之后他慢慢地抬起头来。

    “是。”

    他说的这一个字让马克少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眯起了眼睛阴冷地看着他。

    “我不能让你们对她做这样的事。”

    宋如乔继续说:“今天,你们谁都不能再动她一下。”

    马克少爷说:“你连你母亲都不要见了你不要慕容集团了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吗你不是一直很想坐到慕容烈的位子上去吗”

    宋如乔说:“是,我从来都想要坐到他的位子上,我还恨他。但是你们不能动她。”

    马克少爷阴冷地看着他。

    过了三秒钟,他说:“好吧,宋如乔,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

    他极为阴冷地冷笑了一声:“别跟我说慕容集团,我坐上了爱德森伯爵的爵位,对这个慕容集团一点兴趣都没有。”

    宋如乔毫不犹豫地说:“我向你臣服。”

    他竟然一条腿跪下来:“以前,我一直和你是合作关系,但是今天我向你臣服,以后我都听你的,只要你现在能放过她。”

    他低下头:“将她给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第283章 :我会温柔一点

    马克少爷喉咙里咯咯咯地作响,抬起穿着黑色长靴的脚,绕着宋如乔连着走了三圈。

    宋如乔镇静地单腿跪在那里,仿佛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垂下来紧握成拳头的手已经满是汗水,手心都湿透了。

    马克少爷终于站定了下来,他笑起来。

    “好,我接受你的提议,这个交易达成,我将她给你”说着,露出了一个让人头发都要竖起来的笑,“她已经被我服下了烈性的药,你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宋如乔站了起来,没有说话。

    马克少爷耸耸肩:“好吧,我开开玩笑而已”

    他可真是说得出来。

    “既然她给你处置,你就好好地用力地使劲地处置她。”

    马克少爷说完,也不愿意多做逗留,看样子是头又痛起来要吃药了。

    他走过去,用脚踢了一下慕容烈,啧啧啧地摇着头:“我那继承了传说中恶魔能力的弟弟啊,我真是不明白,怎么那些瞎了眼睛的人都认为你会是合适的伯爵爵位继承人你是有哪里跟我比你凭什么能得到爵位还有他的承认”

    他又踢了一下,慕容烈无法反抗。

    “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们玩了,只要我可爱的弟弟你别这么快就死掉了,我可就没法跟韩少交代了,啧啧,那个狠心的美人啊,他可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地活着呢放心,我会很乐意帮他完成这个心愿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猖狂地大笑着,往外走去,但是才笑到了一半,突然声音霎时停止了,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

    扶着额头,汗水又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他扶住了墙壁,脸色又变得极为不对劲,眼睛也像是磕了药的人一样,恍惚地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

    他的心腹赶紧走上去将他扶住了,一边扶着他走上了楼梯,一边说:“该吃药了。”

    马克少爷点点头,几乎是被心腹架着地扶了出去。

    马克少爷带着那些手下一走,宋如乔走到了慕容烈的跟前,低声说了一句:“不想死就坚持下去。”

    然后,也没有多做停留,径自走到了齐若桑的面前,将她连同衣服带人,整个的拦腰抱了起来。

    齐若桑满脸通红,身子烫得惊人。

    宋如乔低声说:“给我总比给那些人要好吧你不要再恨我了。”

    齐若桑说不出话来,她什么风雨没有见过

    她自己也知道,如果宋如乔现在不给她解开那春yao的毒,她也一样会活不过天亮,会疯狂地死掉。

    所以,她别开了头,不去看宋如乔的眼睛,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宋如乔低声说:“你放心,我会温柔一点的。”

    齐若桑仍然是别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

    眼睛也没有睁开。

    宋如乔的眼神黯然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就这样将她连同自己的西服一起,裹着,抱着她走出了阴暗弥漫着血腥之气的地牢,然后走上了楼梯。

    齐若桑被宋如乔抱到了一个房间,宋如乔要打开灯,齐若桑用手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开灯。”

    宋如乔低头轻声说:“你不想看到我是吗”

    齐若桑松开了他的手,转过头。

    “不想看到我就不想看到吧。”宋如乔将她抱着放到了床上,有那么一霎那间,齐若桑抬起了手指想要抓住他的胳膊,但是黑暗里,她发烫的手指也慢慢地放下去了。

    宋如乔走到一边,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放到了椅子上,然后转过身来走到了床前。

    他的手撑在了齐若桑的脸侧,低声说:“如果我不帮你,你会死的。”

    齐若桑在黑暗里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下,有一刻,两个人都有一种错觉,这是两人第一次在一起,是因为爱而结合,而不是被逼到了这份上,不得已的事情。

    接着,齐若桑的眼睛在黑暗里失去了刚刚那一瞬间的光彩,她转过了头,不再看他。

    曾经喜欢过,或许现在还喜欢着,但是这一切在仇恨和现实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宋如乔抬起手,轻轻地解开了她的内衣。

    她的肌肤光滑细腻,因为药力而滚滚发烫,在他的指尖下,几乎让他觉得被灼伤。

    终于他俯下了身,将她的腿分开。

    他低声说:“你将我抱紧。”

    齐若桑转过头,眼睛里有很多很多的情绪,然而终于都消失了。

    她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切爱和恨都化为了尘土。

    灼热的呼吸越来越地急促,在宋如乔的凝视下,齐若桑将手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宋如乔抱紧了她,她发烫的身子在他身下微微地发抖,是因为药力,也是因为紧张。

    “不要害怕,我会温柔的。”

    说着,他更加抱紧了她。

    然后,缓慢地进ru到她的体内。

    齐若桑抱着他脖子的手臂蓦然收紧,指甲用力地在他光滑的背脊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的指甲里带着他背上伤痕的血丝。

    但是,宋如乔一声没吭,也没有动作。

    他的额头上滑下了一滴汗珠,显然也是忍耐得很难受。

    对于男人来说,这种忍耐确实痛苦。

    但是他静止不动,对齐若桑说:“我要开始了”

    齐若桑没有说话,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然后微微放松了抓伤他背脊的手,慢慢地将修长的腿环上了他的腰。

    宋如乔知道她是默认了,于是他开始动作起来。

    逐渐地,两个人的头上都流下了汗珠,宋如乔低下头,想要去亲吻她的嘴唇。

    但是齐若桑将头偏了过去,不让他碰到。

    宋如乔眼神一暗,慢慢地将头抬起来。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但是很快地,他加速了动作的力度。

    不知道什么时候,齐若桑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宋如乔紧紧抱住了她。

    昏天暗地,激烈纠缠。

    但是,两个人再没有说一句话。

    哪怕是一句话。

    更没有嘴唇的碰触。

    就仿佛只是通过纠缠在一起的身子来解开身上的药性一样。

    就好像只是这样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天色快亮了,当喘息声也渐渐地平息下来。齐若桑翻身从床上下来,她的步伐还不稳,而且明显受到的伤和刚刚所经历的折腾让她皱起了眉头,但是她依然只管将一套衣服拿下来,传了上去。

    宋如乔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肌肤上还有一滴滴晶莹的汗珠,没有戴金丝眼镜的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仿佛更加年轻这么久,好像其实没有一个人看清他的真正面目。

    直到这一刻,才看到他摘下眼镜后,摘下面具后的真实样子。

    但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也许,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都宁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宋如乔低声说:“你去哪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刚刚激烈的纠缠耗去了他不少的体力。

    齐若桑没有说话,仍然在穿衣服。

    她穿衣服都甚至很费力,但是她仍然一个劲地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回答他,甚至头都没有抬一下。

    宋如乔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你去哪里”

    齐若桑终于微微停下了,然后又继续扣上衣的扣子,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我又逃不出去,当然是自己回地牢去。”

    她接着嘲讽地笑了一下:“放心,不用守在门外的那两个人动手,我自己会走的。”

    宋如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恨我是吗”

    齐若桑闭了闭眼睛,任由他抱着自己。

    然后过了几秒钟,她狠狠地推开了他。

    “你已经是第几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没必要再回答你。”

    宋如乔抓住了她的手,猛地一拉,将她拖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一直是斯文腹黑的人,很少有这样出格的举动。

    就连齐若桑主动过去问他的那一个晚上,他都拒绝了齐若桑。

    但是,现在他猛地将齐若桑抱紧了怀里,就像什么都不管不顾,就像所有压抑的感情都释放了出来。

    齐若桑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黑暗里,宋如乔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

    两个人隔得那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的呼吸声都那样炙热,心跳声都是那样地快,连抑制都抑制不了。

    宋如乔看着她,齐若桑的眼睛不肯看他,转过了脸。

    “若桑。”

    他很少这样叫她。

    以前是母老虎,后来是齐若桑。

    曾经那样疯疯打打的情景,都已经不在。

    然而,同一时刻,两人都想到了那个时候,同时地眼神一暗。

    然后,宋如乔用力地将她再次抱到了怀里,他的身上没有穿衣服,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胸前柔软。

    刚刚是她的身子滚烫,现在却是他,一起一伏之下,血液滚烫,心跳声又急又快,仿佛要挣脱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齐若桑抬起手,再次要打过去,但是被他抓住了手,他扣着她的手,将它们反剪在她的背后,然后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

    第284章 :若桑,我一直喜欢你

    齐若桑先是不停地闪躲,后来宋如乔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她不再抵抗,而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亲吻,仿佛已经麻木了。

    宋如乔将她抱起来,再次放到了床上。

    齐若桑也没有反抗。

    当他再次分开她的腿,挺身向前,她也没有挣扎。

    这一次,宋如乔明显更加激qing,很快地汗水从他光滑的胸膛上滚落了下来。

    齐若桑转过了头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正视他。

    宋如乔低下头去,轻声叫她:“若桑。”

    齐若桑忽然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抬起了头,主动地凑上前去将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宋如乔愣了一下,只见黑暗里,她的脸离自己那么近,她的眼睛那么漂亮,闪闪发亮。

    那是泪水吗

    是爱,是恨。

    或许早已经分不清楚。

    是爱,是恨。

    或许再也不可能说出口了。

    宋如乔一愣过后,抬起手用力地将她抱了起来,深深地吻了下去。

    抵死缠绵,仿佛这是最后一次的纠缠。

    齐若桑也变得主动了,甚至超乎寻常的热情。

    暂时的放开那些爱和恨吧,暂时的忘记眼下这残酷的现实吧,放纵自己。

    他们像是迎接明天就要来到的末日一样,激烈地缠绵。

    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当齐若桑再次从床上起来,准备去拿衣服穿上时,宋如乔从她身后抓住了她一只纤细的手腕,她的指尖已经不再滚烫,恢复得冰冷。

    “若桑。”

    他叫她。

    齐若桑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那里。

    宋如乔张了张嘴,顿住,然后再次张开嘴。

    有些话,是那样难以启齿。

    明明是心里话,却比难听的话更难以说出口,也更让人难受。

    他的手指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若桑,我一直喜欢你,你知道吗”

    齐若桑听到了。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反应。

    宋如乔坐在床沿,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空气里还残留着他们缠绵过后yinmi的气息,两个人的心跳仍然没有完全回复平静。

    但是,齐若桑没有回头,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回应都没有。

    她是那样开朗,那样热情的一个人,但是现在她是那样安静,就像是一尊没有没有了热力的雕像。

    慢慢地,过了五秒钟,或许更多,宋如乔不知道,他没有数,只是对于他来说是很漫长的时间而已。

    他听到自己i的心跳声,也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明明,她的心跳声和自己的一样快。

    但是,她慢慢地,却无比用力地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什么话也没有说,她走过去穿上了衣服,然后依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往外走去。

    门重重地关上了。

    那脚步声渐渐地走远了。

    守在门外没少听到不该听到的两个守卫,将齐若桑又送回了地牢。

    宋如乔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转头去看门口齐若桑走出去的地方,他坐在床沿,仿佛也已经变成了一尊雕像。

    过了很久很久,他站起来,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打开了灯。

    房间里的床上一片凌乱,雪白的床单上有着鲜艳的血迹。

    宋如乔看了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从桌子上取下了金丝眼镜戴上。

    一戴上这幅眼镜,他又变成了那个宋如乔。

    将门打开,他大步地走向外面。

    刚刚房间里所发生的事情,也许只不过是一个梦。

    也许不是,只是再没有人会提起吧

    或许

    此时,英国,爱德森古堡。

    宁瞳儿穿了件白色的裙子,上身穿着件白色的外套,乌黑的头发整齐地梳在了背后,整个人远远地看上去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和悲伤。

    但是,当她一转过头来,就会看到那双清丽的大眼睛里虽然充满了忧伤,但是她的精神依然保持得很好。

    她在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她会等到慕容烈回来。

    她对自己说,一定会的。

    韩清逸走到爱德森古堡的大厅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宁瞳儿。

    他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开口叫她,也没有说话。

    今天他穿着一件医生穿的白大褂,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像是在做手术一样专注。而就是这种专业,让人根本不可能对他产生质疑。

    宁瞳儿转过头来,看到他,忧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苍白的勉强的微笑。

    “清逸哥哥,你亲自过来接我了。”

    韩清逸点点头:“事情这么重要,当然我亲自出马。”

    宁瞳儿走了两步,走向他,又放慢了脚步,她慢慢地说:“清逸哥哥,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那具就是慕容烈”

    她的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占据了她清澈的眼底。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让自己勉强不要流下泪来,但是泪水不知不觉就从她的眼角流淌了下来。

    “我根本不相信那是慕容烈,不是他”

    说着,她低下头,抽泣了一声,用手擦了一下眼泪。

    韩清逸看着她,心里是怜惜,还是觉得解恨

    也许,都有吧。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在心里说:经过今天以后,她就会彻底地相信慕容烈已经死了,慕容烈这个人就会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

    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就只会有他一个人了。

    她还是他的瞳儿,还是以前那个瞳儿。

    这当中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以前,会回到从前,那些美好的从前

    “因为你不肯相信他已经不在人世了,”韩清逸走过去,温柔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说了,我都理解。”

    宁瞳儿越是听到这样的话,越是难以自抑地流下泪来。

    她不相信,怎么能相信,那个还在她耳边说着耳语的男人,那个说会保护她,那个说会一辈子爱着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就这么不在了

    可是,他们都说那就是。

    他有慕容烈的戒指,有慕容烈的身形

    宁瞳儿擦了一下眼泪,轻轻地用手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叫做“翡翠夫人的眼泪”,是用钱买也买不到的珍宝。

    它的每一个主人都曾经非常辉煌,非常传奇,而它的经历也非常离奇,过了许多许多个百年,才流传到现在,落到了一个古董商人手里,是慕容烈将它买了下来,作为了求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还记得那个时候,烟花一起绽放,那样那样美。

    灿烂的烟花像许多的星辰一起在深蓝色的夜幕上闪闪发亮,排成了一排,形成了一行大字:“瞳儿嫁给我”。

    那个时候,那个激动人心的画面,还仿佛就在眼前。

    阿夜露丝尊尼王子每一个顶尖出色的人物,从直升飞机上降落下来,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对她说,是慕容烈将他们拜托过来,让他们为他的求婚助阵。

    那个时候,那个场面,没有人会忘记。

    可是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吗

    转瞬之间,各自四散东西,而慕容烈和她竟然已经阴阳相隔

    她不相信。

    她怎么也不相信。

    宁瞳儿流下了泪来。

    她用手摩挲着这枚珍贵的“翡翠夫人的眼泪”。

    翡翠夫人的眼泪。

    那是千百年前,那个传奇的女子所流下来的眼泪而凝聚的宝石吗

    现在,她的眼泪流下来,落到了翡翠夫人的眼泪之上。

    也许,真的就像人们传说的一样翡翠夫人的眼泪,其实是个不祥之物。

    它那样美,那样动人,但是就像它的第一任主人一样,是个不祥之人。

    所有碰过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而翡翠夫人的眼泪,所有佩戴过它的女子,她们最后都会经历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有的甚至结果特别凄惨。

    也许,传说是真的。

    它就是一个不祥之物。

    但是,宁瞳儿怎么舍得将它摘下来

    这是慕容烈亲手给她戴上去的。

    这是她们的结婚戒指。

    也是他们爱的见证。

    它和戴在脖子上的,慕容湮儿留在这世界的珍贵遗物:那条项链一样,都是慕容烈送给她的爱的见证,爱的礼物。

    她无论如何,不舍得将它们摘下来。

    看着它们,就像看到了慕容烈的身影。

    韩清逸又拍了拍她的肩头,温柔地说:“慕容烈虽然不喜欢去医院,但是他在牙医那里也毕竟留下了记录,只要经过比较,就会知道那是不是他了。”

    宁瞳儿想起那天掀起白布看到的画面。

    那样烧焦的漆黑的面目无法辨认的遗体。

    那是

    是曾经对她说着“我爱你”的老公。

    不可能,她不相信。

    她摇了摇头,眼泪纷纷地落下。

    “我跟你一起去,我相信那一定不是他。”

    说着,她往外走去。

    韩清逸正要一起走到外面去,然而还没有走出门口,那摆设的巨大花瓶猛然倒了下来,而且是正对着韩清逸砸下来的。

    与此同时,宁瞳儿感到有一股柔柔的,像是春风一样,如同年轻女子温柔的手一般的感觉的风吹过了自己身边,绕着自己转了两圈。

    宁瞳儿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这种感觉很熟悉。

    第285章 :独自面对

    宁瞳儿眼睛睁大了,她想起了慕容湮儿的墓园里,那股柔柔吹过自己身边的风。

    她不由得就转过了身,伸出了手,像是想要触碰那股温柔的风一样,还脱口而出叫了一声:“是你吗”

    韩清逸冷不防被那个巨大的花瓶砸过来,他和宁瞳儿都没有注意到,完全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韩少小心。”

    随着一声厉声的喊声,一个淡蓝色的身影猛地扑过来,将韩清逸推到了一边,巨大的花瓶“哐”地一下砸到了水晶石光洁而耀眼的地板上,一下子摔得四分五裂,这要是砸到谁的身上,那还不立刻砸出个脑震荡来

    韩清逸脸色铁青,他站稳了,看着那地上碎裂开来的花瓶碎片,牙齿咬了咬,秀雅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怒气。

    但是,宁瞳儿朝他跑过来,一下子就拉起了他的手:“清逸哥哥,你没事吧”

    韩清逸眼睛里的怒气不仅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有,而且露出了温柔中带着欣慰的微笑。

    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担心他了

    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关心他了

    她,还是着急他的,不是吗

    “我没事。”虽然韩清逸也很奇怪,好端端的,怎么花瓶会突然砸下来,但是他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了。

    蓝宁走过来,皱着眉头说:“这个爱德森古堡可真有意思,花瓶自己会往下砸人,该不是故意针对我们的吧”

    他说话一向都跟他的外表很不相符,句句带刺,宁瞳儿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从外面走进来的总管听到可就不爽了。

    “这位先生,我们爱德森古堡是不轻易让人进入古堡的,但是只要让你进来,也不至于故意用陷阱害人什么的。”

    他板着脸,不怒自威的样子还挺有气派,蓝宁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倒也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等一会儿的事才是重头戏,这也算不了什么只要韩少没事就行。

    这个意外让宁瞳儿几乎忘了刚刚那一阵风绕着她而过的事情,但是才走到门口,往外走了两步,她又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瞳儿,你怎么了”

    韩清逸问她。

    宁瞳儿转过头看着刚刚发生了那件事的大厅,她想起那样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就像是慕容湮儿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样。

    只不过,这件事情说出来依然不会有人相信。

    她摇了摇头,已经感觉不到慕容湮儿存在了。

    然而,很快地,下一秒,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旋转楼梯的最上方,站着一个人,那人从书房走出来,来目送她离开。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俊美的脸庞已经越来越苍白,苍白到惊人,跟石膏像一样的程度,一头金发也仿佛失去了光泽,在阳光下都不再发出那样闪闪动人,金子一般的光芒了。

    他的病越发的厉害了。

    宁瞳儿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朝他跑了过去,叫他:“父亲。

    伯爵大人的脸色已经苍白到这样,而且是青白病痛得很明显,所有的疾病都已经从他的身体里隐藏不住,直接浮出了表象上了。

    但是,他的身子依然很用力地站得很笔直。

    如果说这是贵族的精神的话,那么也确实值得人敬佩。

    韩清逸站在门口,看着宁瞳儿跑上了楼梯,眼中闪过了一丝丝冷冷的光芒,但是秀雅的嘴角微微掀起,什么都没有说。

    对他来说,伯爵大人也已经是一只纸老虎了。

    对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韩清逸来说,伯爵大人如果年轻二三十年,如果身体健康,或者他还会觉得他是自己的对手。

    至于现在嘛

    韩清逸冷冷一笑,抿紧了嘴唇,冷冷地看着他们没说话。

    宁瞳儿忍着眼泪看着伯爵大人:“父亲大人,您就别起来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我带给你就行了”

    伯爵大人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是那种像对待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一样,很温柔,很疼爱的触摸。

    他看着她,她现在竟然这么像那个人了。

    连眼睛里不知不觉的忧伤和幽怨都像她。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放下了手,只是说:“不管是什么消息,不要强撑着,回来这里,我始终是你的父亲。”

    那么像那个人,那么像啊

    真的就好像是她和自己生的女儿。

    宁瞳儿点了点头,心里明明隐隐地感觉到慕容湮儿刚刚曾经来过这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是看到了伯爵大人的出现就消失了的。

    她不想见伯爵大人。

    宁瞳儿知道为什么,她实在不忍心告诉伯爵大人:慕容湮儿刚刚来了这里,但是不想见他,又立刻走了。

    或许根本就是,她害怕见到他吧

    只是这些话,她不忍心告诉伯爵大人。

    何况,就算说了,这世上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吧

    她只是点了点头:“好的,父亲。”

    伯爵大人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那样子就像对自己最珍视的小女儿一样做着道别一样,宁瞳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难受,而且自己马上又要去面对一个可能不能接受的残酷现实,所有的心理压力在伯爵大人这疼爱的触碰下,几乎都要化作眼泪掉下来。

    但是,她很用力很用力地将眼泪生生忍了回去。

    坐上了车子,韩清逸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头:“瞳儿,如果觉得难受就哭出来,清逸哥哥不会笑你的。”

    就像以前一样。

    他在心里说。

    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宁瞳儿摇摇头。

    “谢谢你,清逸哥哥,你留在英国那么久,太麻烦你了。”

    韩清逸的脸僵了一下。

    然后又温柔地道:“我答应你爹地,要将你平安无事地带回去的。所以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独自面对这一切”

    “谢谢你。”

    “我永远都你小时候可以信赖的清逸哥哥,不是吗”

    宁瞳儿点点头,但是转过头看向了前方。

    她是在与他保持距离。

    韩清逸的脊背僵硬了一下,随之靠到了椅背上,伸出手来,蓝宁立即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矿泉水放到他的手里。

    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了下去,韩清逸的眼睛其实很冷很冷。

    没关系,现在还惦记着他,还念着自己的身份,是吗

    没关系的,很快你就会忘记世界上有慕容烈这个人,就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了。

    车子往伦敦医院开过去,但是只听“嘶”地一声,就像有什么东西挡在了车子前面一样,车子猛然像是撞到了什么一样,弹动了一下,然后急促地停了下来。

    司机觉得非常奇怪,一边念叨着:“明明早上才检查过的,怎么回事”一面开了驾驶室的车门下去检查车子。

    奇怪了,他不停地自言自语着,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啊

    他又回到车子的驾驶位子上来,踩下了油门。

    可是,车子就是发动不起来,怎么也开不动。

    司机满脑袋的问号在不停地打转,两只眼睛都睁圆了,不可思议地又下车再去检查一次。

    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司机在车子下面检查了一圈,爬来爬去,满头大汗,就是检查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是车子开不动,也是事实。

    这是怎么回事太特么的奇怪了。司机喃喃地小声骂着。

    眼看检查也检查不出来问题,韩清逸皱了皱眉,招了招手,示意蓝宁附耳过来。

    蓝宁听到以后,点了点头,立刻就打电话换了一辆车子。

    而且再三叮嘱一定要检查好车子。

    很快地,一辆黑色的房车就开了过来。

    韩清逸和宁瞳儿坐了上去,然而奇怪地事情发生了。

    车子又开不动了。

    明明刚刚还是好的。

    不说刚刚才检查过,如果是坏的,根本不可能开那么远开到这里来,一停在他们的面前就坏了。

    韩清逸从这也同样无缘无故就开不起来的车子下来,微微皱起了眉头。

    就连宁瞳儿也觉得不对劲。

    莫名地,她觉得眼下这情形就好像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去拿验尸报告一样。

    宁瞳儿猛然抬起头来,韩清逸转过头来看着她:“瞳儿,你怎么了”

    宁瞳儿知道自己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被说是无稽之谈,没有人会相信。

    说不定韩清逸还会说是她这段时间伤心过度,紧张过度,产生了幻觉,瞎乱猜疑。

    但是,她真的觉得是。

    宁瞳儿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自己在心里默默地说:“不管是怎样,让我心里有个准信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她在心里默念完这句话以后,车子竟然就能发动了。

    司机满头大汗地从驾驶室的车窗伸出了脑袋来,惊喜地说:“先生,瞳儿小姐,可以了。”

    宁瞳儿怔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声:“谢谢您。”

    韩清逸看她神色特别安静,甚至默然中带着一种虔诚和肃穆,觉得非常奇怪,就问她:“瞳儿,你刚刚在想什么”

    宁瞳儿说:“没什么。”

    他们总算是坐回到车子上,去到了医院。

    一行人来到医院,宁瞳儿心里仍然坚定地笃信着那不是慕容烈。

    但是,得到的结果却让她怎么也意想不到。

    “什么”

    她又问了一次。

    第286章 :慕容烈死了

    iamp;〃;

    验尸官重复了一次。

    “您再说一次。”

    然而。验尸官再说了一次还是一样的话。

    “拜托你们真的洠в信砺稹br gt;

    韩清逸走过來。搂了搂她的肩:“瞳儿。别这样。别为难他们了。”

    宁瞳儿两手颤抖。抖索着抬起來捂住了脸。

    泪水滚滚而下。

    验尸官又说:“女士。如果您可以确认了。请在这确认书上签字。”

    “不。我不签字。那怎么可能是慕容烈”

    宁瞳儿完全是大惊失色地失控了。继而泪流满面。

    她往后连退了两步。怎么也不肯去那确认书上签字。

    韩清逸上去拉她的隔壁。却被她躲开。

    她不停地后退。直到背部撞到了墙角。她紧贴着墙角。慢慢地蹲了下來。

    蓝宁跟医生和验尸官说了什么之后。他们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毕竟这样情绪激动的家属他们也不是洠в屑br gt;

    他们先走了。停尸房里只剩下了韩清逸蓝宁和宁瞳儿。还有一具冰冷漆黑。烧焦了的尸体。覆盖着白布。冷冷地停在那里。

    灯光照在惨白的白布上。那人形的轮廓就在白布下。洠в幸凰科1'有一丝呼吸。怎么能让宁瞳儿心甘情愿地相信。那洠в腥魏紊氖濉>谷痪褪撬陌恼煞颉br gt;

    慕容烈怎么可能就这样丢下她。

    他明明跟她说。会永远爱她。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韩清逸上去扶住她:“瞳儿。别忍着。想哭就哭出來吧。”

    但是。宁瞳儿洠в泻窟罂蕖br gt;

    她滑坐在墙角。抱着自己的头。沉默地不停地流眼泪。肩膀在不停地颤抖。可是她洠в锌蕹錾簟br gt;

    韩清逸拍着她颤抖的肩头:“瞳儿。”

    宁瞳儿抬起头來。那张清丽的脸上泪痕纵横。无望地看着他:“慕容烈真的死了。”

    韩清逸点点头:“你节哀顺变。”

    宁瞳儿又低下头去。肩膀不住地抖动。

    韩清逸的手放在她的肩头:“瞳儿”

    宁瞳儿却推开了他。她猛地站起來。韩清逸微微错愕地看着她。却听她抽泣着说:“我不相信。骗人。你们都骗人。你骗我。医生骗我”

    韩清逸微微色变。

    然而。宁瞳儿接下來的话说明她只是不肯接受现实。

    “慕容烈也骗我。他说会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不会变他骗我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大骗子”

    说着。她转头往外面跑去。

    韩清逸上去追了两步。蓝宁走过來:“韩少。”

    韩清逸慢慢地放慢了脚步。蓝宁有些疑惑地说:“韩少。您怎么不去追瞳儿小姐。”

    韩清逸看着宁瞳儿跑出去的方向。慢慢地说:“就让她哭吧。”

    蓝宁挑了挑眉。洠г谒凳裁础br gt;

    宁瞳儿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跌跌撞撞地跑了很远很远。眼泪一直不停地流下來。

    眼前是和慕容烈在一起的画面。

    全是他。

    不停不停地闪过。

    纵横交错。重叠在一起。全是他的样子。全是他的笑。全是他霸道而温柔的目光。

    他低下头说:“永远不要离开我。”

    他紧紧地抱着她说:“我想你。”

    他从阳台上翻过來。抱住了她。

    他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看满天的烟火。

    那烟花绽放得那样绚烂。那样璀璨。好像满天的星光一起在闪耀。

    瞳儿。我爱你。

    瞳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瞳儿。永远不要离开我。

    瞳儿。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瞳儿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多远。天色已暗。阴沉沉的天气一直是英国的特色。在漫天快要阴暗得凝固的雾气中。她看到前面有个身影。高大的身影。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一辆打开了车门的黑色房车前面。正要上车。

    “慕容烈。慕容烈”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是你吗。慕容烈。我知道是你”

    她跑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抓住了那个人的胳膊。眼泪不停地落下來。

    “慕容烈。跟我回家。跟我回家好吗。”

    那个男人一下子转过身。俊美的脸孔。头发也是黑色的。然而并不是慕容烈。

    宁瞳儿顿时松开手來。含着眼泪的大眼睛盈满了失望。甚至是绝望。

    她接连地后退了两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这个男人的司机从车子里下來。走过來问她:“小姐。小姐。你洠掳伞br gt;

    宁瞳儿含着眼泪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一脸的绝望。

    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走过來。摆了摆手示意司机让开一下。然后他蹲下來询问宁瞳儿:“小姐。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宁瞳儿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

    这是一双美到极点。也绝望到令人心碎的眼睛。这个男人顿时一怔。

    “骗子。骗子”

    宁瞳儿喃喃地说:“我再不相信你了。骗子。骗子”

    司机站在一边。困惑道:“小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呢。”

    男人对他摇了摇头。司机住了口。男人低下头。问她:“小姐。您说谁是骗子。”

    宁瞳儿的眼泪哗地一下从脸上流淌下來。雪白清丽的脸上满是绝望。

    “骗子慕容烈你是骗子”

    她喃喃地说着。像是完全洠в刑侥腥说幕啊r矝'有看到眼前这个男人一样。她已经完全失了神。只是不断地重复喃喃自语着这一句话。

    “骗子。慕容烈你是一个骗子”

    男人皱了皱眉。

    慕容烈。

    这个名字很耳熟。

    在哪里见过吗。

    他一时想不起來。

    “小姐。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他对眼前这个心碎绝望的清丽女孩子说着。然而她像是根本就洠в刑剿幕啊i踔镣耆珱'有注意到面前有他这个人一样。

    他被忽视得彻底。

    这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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