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
慕容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他吃惊地看着宁瞳儿:“小东西,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真的被我弄哭了”
宁瞳儿想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地被他耍了半天,什么“我就喜欢调戏护士”啦,什么“医院的护士都要随时伺候我的需要”啦,这个魂淡混账大坏蛋
害自己差点被他吓死了啦
还差点要寻死
她简直是悲从心中来,不仅哇哇大哭着,还被激发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也不管他的威胁了。
一边小嘴不停地数落着他“令人发指”的累累罪行,一边抓起病床上的枕头啊旁边伸手能碰到的东西啊,不停地就往慕容烈这个大坏蛋大扔过去。
“不要脸无耻卑鄙你心理变态你就是个喜欢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超级无敌大变态”
宁瞳儿边扔东西边骂,狠狠地将自己这段日子来的不甘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很好玩吗有那么好玩吗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你有那么无聊吗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说你有多忙多忙,是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啊你要不要脸啊你老是欺负一个女孩子你有意思吗”
“总是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观察别人,却又看到什么都不出声,然后就戏弄别人这是一个大男人应该有的风度吗还倒过来说别人邪恶呜呜呜,不要脸慕容烈你应该改名为慕容无耻”
慕容烈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但是小手还不忘使力气抓东西扔他,他咳了一声,猛然欺身过去抓住了她的小手。
“好了,小东西”
谁知道他这安抚性的一句话却又跟导火索一样,瞬间点爆了已经处于极度愤怒和悲愤当中的宁瞳儿。
第77章:无耻
谁知道他这安抚性的一句话却又跟导火索一样,瞬间点爆了已经处于极度愤怒和悲愤当中的宁瞳儿。
“你滚开,你滚开你不要抓着我,你凭什么抓着我,你别碰我”
她不停地挣扎,还用力地去用小拳头砸他用腿踢他,瞬间病床上就凌乱成一团了。任何人看到只怕都会以为“战况激烈”了。
“以为你有钱有权势就了不起了,可以当众强抢民女了,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啊任由你为所欲为啊”
“以为你是总裁就了不起啊女人看到你就要贴上去啊凭什么把我囚禁起来我说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呜呜呜,我要爹地,我要清逸哥哥,我不要看到你这个大坏蛋你有什么权利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啊你这个混蛋”
慕容烈本来是抓着她的手,却在听到她说出“清逸哥哥”四个字的时候,黑瞳瞬间眯细了。
他讨厌听到从她的小嘴里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尤其是她的青梅竹马韩清逸。
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太重了,所以他更加无法忍受。
他说过:从此以后,她都是他一个人的。
他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嘴里面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慕容烈自己都没有发现宁瞳儿在他心目中的定位从:长得像母亲年轻时的样子所以想得到她,到一个可爱的解闷的宠物,到现在变成了“他的女人”。
他只是非常愤怒。
完全被愤怒的情绪给掌控了。
因为她而笑。
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的大笑。
这样爽朗的大笑声,完全不需要任何伪装和隐藏的大笑声,是从来没有的。
是因为她。
也会因为她而发怒。
哪怕只是她无意的一句话。
他的人生到现在,还从没有哪一个人能如此影响他的情绪,让他的一喜一怒都完全不由自控,只是跟着她的一颦一笑走。
宁瞳儿对他的影响力,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当初在车前第一次见到她,并没有想到会栽在这样一个小女孩的手里。
而现在,也来不及抽身而退了。
气愤难平的宁瞳儿正在尽情发泄自己满腔的不甘和不平委屈,俨然没发觉慕容烈的目光已经变得很危险了。
“凭什么对我做那些无耻的事,就连清逸哥哥”
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清逸哥哥,可是对她万般温柔,千般体贴,绝对不会勉强她欺负她。在他的面前,她总是那么安心平静。
宁瞳儿还要说下去,但是慕容烈可听不下去了。
清逸哥哥清逸哥哥
韩清逸这个小白脸现在简直是慕容烈心目中排行第一最厌恶的人
他抓着宁瞳儿的手,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她压着推倒在了床上,同时菲薄的唇降下来,狠狠地封上了她仍在狠狠痛骂着他的小嘴。
柔嫩的唇瓣被他含在嘴里,她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生生地被堵住了,咽了下去。
再不甘也发不出来了。
第78章:栽在她的手里
本来她说别的什么,慕容烈也只是又好笑又怜爱地听听笑笑罢了,反正他已经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对于宁瞳儿,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就算当时是仓促在车祸现场起了意,做了一个决定,但是将她满是伤痕和血污的小小身子抱起来,抱在怀里,他知道他自己不会后悔。
而现在,他不知道除了她,还有谁能这样影响他的情绪,这样不知不觉地进入他的心,偷去他的笑容,轻易就能激起他的怒气。
他早已沦陷。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
虽然很可笑,一个浪荡多年,可酒精和女人香烟来麻醉自己的妖孽总裁,却这样栽在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手里。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多想的余地。
他想留住她。
就是这样。
她不愿意是正常的,不甘和委屈也是谁都能理解的,他可以任由她骂他。
但是唯独一件事他绝对不能忍受她嘴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对她越重要他就越是觉得心里有刺在扎着。
嫉妒的情绪这样陌生,但是来得这样强烈。
忍不了。
宁瞳儿的唇被他封住,只能用一双大眼睛控诉地瞪向他,仿佛在说:放开我啊,你这个无耻的家伙
慕容烈想也没有想地就抬起手挡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控诉的眼神落入自己的眼底,因为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够不好的了。
而这起因都是因为她喊出了“清逸哥哥”这可恶的四个字。
慕容烈的舌尖撩拨过她的唇瓣,带着惩罚味道地深深吸吮着,但是渐渐地,惩罚的性质也改变了。
他的呼吸也有些乱了,不知不觉就加深了这个吻,用从没有吻过任何女人的方式辗转吸吮着她的唇,试探着索取着。
挡住她眼睛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松了开来,慢慢地滑向了她只穿着内衣的胸前
呼吸很乱。
心,从来没有过的急速跳动着。
原本的怒气和嫉妒融化了,变成了对她的渴望。
他的手往她的内衣伸了进去然后停了下来。
他抬起眼睛,闪耀着的火焰的幽暗双眸恰恰对上她的眼睛。
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晶莹的泪水,一颗颗的泪珠正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流到她脸上的纱布里,将纱布都濡湿。
慕容烈怔了一下,放在她娇嫩胸前的手就停在那里不动了。
宁瞳儿不仅在流泪,还用一种痛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又是一怔。
他放开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跳,仍然很快。
气息,仍然有点乱。
但是他没办法看着这双眼睛,就在这里,要了她。
他可以不顾世俗的眼光,也从来不在乎世人的说法,他不屑
只要是他想要的,他要做的,谁都拦不住。
谁有异议都没用。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竟然被这一双纯净的眼睛望到了心底里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她心就软了,融化了。
一开始只是想要得到她,想要留她在身边,像一个可爱的小宠物一样的。
从什么开始,他陷入的比他所能想的还要深。
他从床上下来,背对着她,高大英挺的背影带着霸道的气势,肩膀还有一种微微强忍着的颤动。
第79章:心跳的情愫
他淡淡道:“别哭了,起来吧自己的衣服穿上吧。”
宁瞳儿的哭泣也不知不觉地止住了,望向他的泪眼还带着一丝丝的不可置信。
真的放过她了
刚刚,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内衣里,去攫向了她的前胸。
她的脸烧得很厉害,因为回想到刚刚的情景,她甚至能感觉到刚刚他压着她的腿时,抵着她的腿间的那令人心惊的火热,她不是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背对着她,低沉的声音有一丝隐忍的沙哑,但是现在已经多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怎么真的要玩护士和病人的游戏吗我的小宠物”
宁瞳儿被这话惊得背上一阵冷汗。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是逃过一劫了。
她抹了一下眼泪,小嘴还是扁扁的,但是什么都不敢再多说一句,扑地就从床上爬起来,简直是连滚带爬地在旁边捡起了衣服穿上。
不料,越是心急越是出错。
她在拉拉链时,手颤抖得厉害,那拉链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时之间卡在那里,怎么也拉不上去。
宁瞳儿急得满头大汗,生怕慕容烈一下子又反悔了,自己又重新落回了魔掌。
纤细白嫩的手指扯着拉链,她焦急地反复试着,却就是卡在那里。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松开手,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修长灵活的指尖在拉链上动了一下什么手脚,捏着拉链头来回试了两次就一顺到底了。
宁瞳儿也不知道慕容烈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背后的,其实当他从背后握住自己的手时,她简直心跳都漏跳了一拍,因为她害怕他从背后偷袭自己。
但是,他出乎意料地帮她拉拉链,这种特别亲密特别亲昵的动作由这个刚刚差点侵犯了自己的男人做来,本来应该是很荒谬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自然。
仿佛本来就应该如此,他们本来就曾经是很亲密的人一样。
宁瞳儿自己都被这种突然涌上来的念头给吓了一跳。
本来
曾经
太可笑了
她怎么会认识这个人的,更不要说曾经很亲密了
她巴不得永远都逃离这家伙,以后他都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她都拜托老天让这个人不要跟自己有任何的交集
慕容烈帮她拉上了拉链,却没有停手,继续站在她的背后,用修长的指尖去抚平她身上衣服的褶皱,帮她整理刚刚因为她匆忙换下的衣服。
宁瞳儿的理智喊着永远都不要跟这人有任何交集最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也无法控制,却在他如此亲昵的动作之间跳得厉害。
嘭嘭嘭
她自己也无法控制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既心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害羞笼罩上了她的心头。
淡淡的月光下,就见一个少女低着头站在那里,因为紧张和惶恐,她纤细的身子紧绷绷的,脊背僵硬得发直,但是仔细看她的眼睛,却发现她低垂下来看着地板上脚尖的眼睛里有着不知所措的慌张和不自在。
第80章:邪恶却亲昵
而她的身后,高大英挺的男人气势傲然而霸道,修长的指尖却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做着最最细腻的事情,每一次指尖流连过她的衣服细纹,他指尖下的少女都微微缩了一下肩膀,显得更加不自在,但是他却好像是天经地义,已经对她这么做,很久很久了一样。
陌生而又温暖的气氛笼罩着两人,环绕着他们。
有一点亲昵,有一点心跳。
心慌,不知所措。
这是宁瞳儿的感觉。
从来都在父亲周密的保护下生活着,人生里除了慈爱温和的父亲,就是温柔斯文的清逸哥哥。
他总 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让她觉得安心,觉得他是世界是除了爹地以外最最可以信赖的人。
他和爹地都是那种温柔令人心安的男人。
而慕容烈却是另外一种男人,一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男人。
他霸道而放肆。
我行我素,从来不在乎任何世人的目光。
他自负而邪肆。
浪荡,轻佻,但又高深莫测。
宁瞳儿从来没有认识过这样的男人,也不认为自己的人生里会出现这样的男人。
但是,他就是出现了。
野蛮地将她带回来,霸道地不容她离开,邪恶地调戏她,无耻地威胁她,但是,又这样亲昵地对她。
宁瞳儿砰砰跳动着的心升起了一丝迷茫。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真的是他外表表现的那样邪恶吗
他有着怎样的过去,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嚯
宁瞳儿蓦然发觉在想着这样的问题,但是被自己荒唐的念头给惊得一愣
这可是一个无耻囚禁你的人啊,而且还刚刚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你怎么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可笑的事呢
她摇了摇头,小脑袋充满了懊悔和对自己的不理解。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她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让慕容烈走了进来。
她不知道而已。
蓦然,她被慕容烈从背后抱住了。
慕容烈修长的手臂自背后横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的头顶上,沙哑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你一样。”
否则怎么会第一次见到她,就那么想要她
他自己都解释不了。
宁瞳儿咬了咬唇,心里拼命对自己说:不要听他说的每句话,他是太无聊了,才会囚禁你在身边,把你当成一个玩具,现在肯定又是想了什么新的花招来戏弄你的
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不可相信的。
她不停地对自己警告着,然而却仿佛根本无法阻止一种陌生的感觉涌到心里,让她的心都酥酥的,软软的。
第81章:制,服诱,惑
慕容烈见她小小的身子仍是紧绷绷的,硬蹦蹦的,仿佛在抵抗什么一样。
他知道她抗拒他。
那么多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但是她不是。
他心里喟叹了一声,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僵硬的小身子转过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道:“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名字,记住了没有”
他的眼睛漆黑不见底,声音低沉性感,像是最邪恶又性感的魔咒,可以让女人神魂颠倒,但是宁瞳儿不由得一下子清醒了。
她慌里慌张地别过眼睛,不敢与他的视线接触。
“凭什么我认识清逸哥哥十几年,你凭什么不让我叫他”
话还没有说完,慕容烈的脸色就已经沉了下来。
他修长的指尖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颌,硬是迫使她转过脸来。
宁瞳儿虽然脸被他强硬地被迫转过来,但是她大大的眼睛就是垂下来左看右看的,不与他有视线接触。
因为她发现自己在他面前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慌。
少女的萌动来得那样匆忙和急促,她不解,也慌张。
但是慕容烈却为了她的逃避而更加生气。
“听着,我不想对你重复再重复。”
他捏着她的下颌将她小小的一张脸抬起来,虽然她不肯看他,虽然她的脸上也许伤痕累累,已经毁了容,但是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她心里想着别的男人。
“不可以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想也不可以。”
他的声音里微微有些愠怒了。
宁瞳儿睁大了澄澈的眼睛,忍不住地瞪住了他:“为什么是我”
她气愤地问:“如果你想要一个玩具,多得是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干嘛要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囚禁我我讨厌你,慕容烈”
慕容烈倏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次,他只是浅尝即止。
感觉到大掌下的身子立即又紧绷了,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
小东西一个晚上受的刺激够多了,还把她惹哭了,要是再强吻她,让她哭肿了眼睛就不好收场了。
他当然也可以不用在乎她的眼泪,就算是现在强行要了她,谁又能奈何他
但是,就是不能下这个手。
心已经软了,就没法像平时那样冷酷了。
“不想被我修理,就乖乖地不要说一些惹我生气的话。”
他捧着她的脸,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否则,下次可不会轻饶了你。”
颇有威胁意味的话语让宁瞳儿倏然抬起手来捂住了小嘴,一双大眼睛满是警惕又戒备地看着她。
啧
小鹿防着饥渴的狮子
有用吗
慕容烈轻笑一声,倒也不再刺激她了。
将手从她的小脸上松开,他的大手却是仍然扶着她纤细的肩头,那双邪恶又放肆的眼睛从上到下地打量了她一遍,一边摇头道:“果然还是护士服穿得比较有感觉,啧啧,制服诱惑小东西你下次再穿一次给我看看”
宁瞳儿在他邪恶放荡的目光下红了小脸,反射性地用手臂环胸挡住了他邪恶的目光,脱口气愤道:“你做梦”
慕容烈哈哈大笑,再次伸出长臂,不顾她小脸上的不情愿和挣扎,将她小小的身子揽进了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宽阔有力的胸怀当中一样。
第82章:伯爵的特使
宁瞳儿想要挣扎,但是却听得他低沉的声音轻柔道:“别动,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才不要你抱”
宁瞳儿还是想用力推他。
虽然力气太小,但是仍然要努力。
但是她的努力换来的是一句更淡更邪恶的轻柔嗓音:“选择吧,是任由我这样抱着,还是要我现在将你抱到床上去,脱掉你的衣服,继续调戏护士的游戏
宁瞳儿立马不动了。
不仅不动,手脚都摆放得特别整齐,跟个童子兵似的。
啧,虽然是威胁才有的结果,但是也聊胜于无。
慕容烈紧紧地抱着她,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轻笑
不是不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在对他进行各种腹诽,但是,管它的呢
能抱着她,抱着这个小东西,就仿佛找到了丢失多年的,填补空缺的宝物一样,不愿意再放手了。
病房里,没有开灯的房间,高大英挺的男人紧紧地抱着一个纤细得一只手就可以握碎的娇弱少女,少女脸上的表情从抗拒茫然困惑,到变得有一丝丝的动摇。
只是在黑暗里,他没有看到。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慕容烈看着宁瞳儿睡着以后,才低头在她恬静的睡颜上亲了一下,然后凝视着她,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脸上没有被包裹在纱布里的娇嫩肌肤。
纱布下,她的脸满是伤痕,那些伤痕落在身上也许还不会太让人害怕,但是在脸上也许就是毁容的级别。
那样清丽的一个少女,也许会变得面目可憎,现在谁都不知道纱布拆开以后会是什么结果。
但是,出奇的,慕容烈的心很平静很平静。
就算她的脸真的毁容了,他想,他也不会觉得难看的。
“咚咚咚”。
就在慕容烈刚萌芽的情愫在黑暗中无限生长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两短一长的敲门声。
慕容烈抬起头,起身打开了门。
阿难对他一躬身:“总裁,那个人又来了,站在医院的门口不肯走。”
慕容烈脸色一凝:“让他站着去,我们走。”
阿难点头称是,让开让慕容烈率先走出了病房。
医院外,正在下着大雨。
哗啦啦的雨声下,一个金色头发,面容俊俏的少年急忙忙地从一辆黑色房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把透明的雨伞,又急忙忙地打开来,一路小跑地跑到了站在医院门口的中年男人身后,帮他撑伞。
这个少年穿着一身米色滚边的英伦套装,精致的丝质白衬衣在领口处打着一个领结,脚上穿着一双巴洛克的棕色皮鞋,衬着清秀略带稚气的面容,看起来真是正太气质十足。
只不过,他不仅打扮是十足的英伦风范,长相也是完全的英伦风情。
他的头发不仅是金灿灿的发色,就连眉毛眼睫也是淡淡的金色,眉目深邃,清秀中带着一种典型的英伦忧郁气质,是明显的英国人特征。
第83章:主子
而站在那里的中年男人穿了一身剪裁制作都非常精良的黑丝绒套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而且他袖子的地方还刺绣了小小的字母,代表着他特殊的身份,只有高贵的门第才会有这样的特征,光是有钱还做不到。
这个穿着黑丝绒套装的中年男人也是长得很明显的英国人模样,脸色苍白,嘴唇菲薄,唇线微微下垂,显得严谨而严苛,一看就是平时很威严的一个人。
只不过,此时,站在雨地里,他的头发被雨打湿了贴在额头上脸颊边,稍微地看起来有那么一丝丝不是太威严了,而是有些狼狈。
英国少年举着伞给他遮雨,一边低声道:“总管,避避雨吧,您这样等下去也不一定见到少爷的。”
总管却头也不回,只是将少年从身后举着撑过来遮雨的透明雨伞一手推开。
站在雨地里,他淋着雨,声音却特别镇定而冷静:“不,我一定要见到少爷。”
“可是,我们都来了很多次了,在他的公司门口,甚至是这医院门口少爷都不肯见我们呀”
总管摇了摇头:“不,诺亚,我们一定要见到少爷,不管有多困难。”
他严苛而严谨的唇线微微苦涩地抿了一下,深邃的蓝色眼眸露出了深深的担忧和悲伤:“伯爵大人,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如果我们再接不到少爷回去”
叫做诺亚的少年默默地点了点头,却仍然不死心地将伞举了过来:“可是总管,您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怕是还没见到少爷,就先病倒了”
总管再次头也不回地将伞一手推开,深邃的蓝色双眸带着苦涩地望着医院的门口,身子一动不动:“不许撑伞。”
“可是”
总管打断了诺亚的话:“我们要让少爷看到我们的诚意。如果他要我们跪在这里,我们就跪在这里”
诺亚还没有说话,就听一句冷冷淡淡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跪在这里敢情你们英国人也喜欢玩这种苦情戏,怕是在我们中国看苦情电视剧看多了吧”
总管听到这冷嘲热讽的一句话,却是双眼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曙光一样,霎时苍白的脸色都有一种放光的感觉。
他跨前一步,喜不自禁地看着从医院的大门口走出来的人。
只见一行三个人,从医院的门口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头的男人身材非常高大,一身黑色的阿玛尼西服合体地包裹着他高大而昂藏的身躯,乌黑的短发,干净的鬓角,古铜色的脸庞上一双深邃幽黑的双眸仿若有魔力一般能望到人心里去。
他的脸上淡淡的表情,但是嘴角却噙着一丝像是嘲讽的讥笑之色,让人看了都不敢正视他的双眼。
而在这个昂藏而傲然的男人身后,左边的年轻男人身穿蓝色西服,俊秀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鼻梁高挺,嘴角的笑意温文尔雅,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诡秘之色,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
而右边的男人长相颇为粗犷,黑色的西服和大大的墨镜宣告了他的身份:司机兼保镖。
没错,这三个人依次就是:慕容集团的总裁慕容烈,慕容烈的助手之一宋如乔,保镖之一阿难。
总管一看到这三个人走出来,立即一眼就知道了谁是自己要找的主子。
第84章:苦苦哀求
他双眼简直是贪婪地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慕容烈,惊喜万分,心里不停地念着:如果伯爵看到少爷,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子。说不定病一下子会好很多,身体慢慢能康复起来也不一定啊
他的黑色巴洛克皮鞋毫不顾惜地踩在雨水里,雨水不停地从天上落下来滴落到他的头顶脸上衣服上,他也不在乎。
“少爷,”他激动地看着慕容烈,突然单膝跪下来,“我终于见到您了。”
慕容烈却是冷冷淡淡地看了他跪在雨水里,地面上溅起的晶莹水花,丝毫没有动容的意思,反而鲜红菲薄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讥诮道:“看来还真的是苦情戏看多了。”
总管仰起头来,祈求地看着他:“少爷,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您,求求您跟我们回去吧,伯爵大人,真的真的很想见到您”
慕容烈一边脚步不停地踩着花岗岩的台阶往下走,一边冷淡地看了总管一眼:“是吗但是我不想见到他。”
他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见一个陌生人”
他身后的阿难“啪”地一声将黑色的雨伞撑开,高举起来,为慕容烈撑伞,而宋如乔自己打开了一把蓝色的雨伞,三个人分别走向两辆车。
宋如乔上了自己蓝色的车子,而阿难为慕容烈撑着伞,两个人走向了一辆黑色的高级房车。
总管惊喜的表情有些凝固了,他深邃的蓝眸中祈求之色更深,简直就是哀求了。
“少爷,求求您了,伯爵大人旧病复发,医生说他他最想见的就是您啊”
看到慕容烈只是冷笑,已然走到了黑色房车前,他的膝盖在积着雨水的大理石地面上挪动着,跪行到了慕容烈身边,苍白的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少爷”
阿难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过伯爵派来的使者,对于这次来的总管他也没有什么感觉,脸色不变地一手打着黑色的雨伞,一手为慕容烈将黑色房车的车门打开。
慕容烈却并没有立即上车,而是站在车子面前,冷冷地回过头,俊魅无比的脸上邪肆地挑起了一边唇线弧度。
“少爷”
他对着总管冷冷一笑,“我不是你少爷,我不认识你们。”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再不多看跪在雨水里的总管一眼。
“少爷”
总管还想说什么,但是阿难已经为慕容烈关上了车门,黑色的高级防弹车窗玻璃隔绝了慕容烈那张俊魅而又冷淡的容颜,总管脸色更加苍白了。
阿难不耐烦地看了总管一眼,脾气暴躁的他不想多说话,在经过总管身边时,狠狠地用脚踩了雨水一下,将地上的雨水溅起来,溅了总管一身,本就被雨水淋湿的高级黑色丝绒套装顿时被溅湿得惨不忍睹。
第85章:夜未眠
“你”
总管的随从少年诺亚见此情景再也忍不住,慕容烈是他们的主子,而且多年以来一直不肯认伯爵大人,所以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这个保镖也这样,真是太岂有此理了
他冲上去就要喊住阿难指责他,却被跪在雨水里的总管一手拦下:“诺亚,不可以在少爷面前如此放肆”
他厉声说。
“可是”诺亚仍然愤愤不平,但是在总管威严而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他只得低下了头,清秀的脸上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阿难对着诺亚撇了撇嘴,一甩头,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司机的位子上。
“你”
诺亚被他这个挑衅的动作气得又要冲上去,但是阿难已经驾车开走了,黑色的房车过去,溅起了地上的雨水,晶莹的水花溅了诺亚一身。
“总管”
诺亚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顿时扁着嘴,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地看着远去的黑色房车:“总管,怎么办”
总管蓝色的双眸黯淡了下来,他苍白的脸上满是落寞和悲伤,低垂的视线看着雨水滴答的地面,喃喃道:“少爷,还是不肯原谅伯爵大人,不肯原谅爱德森家族啊”
雨,越下越大了。
一个跪在地上,一个站在他的旁边,雨水里的两人默默地望着黑色房车开走的方向,都是一脸黯然。
窗外,夜色更加如墨般深沉,浓得仿佛化不开。
晶莹剔透的雨水,哗啦啦的一直在下个不停,未曾停歇。
慕容烈的海景别墅里。
奢华而宽敞的卧室里,此时从华丽昂贵的水晶壁灯透出淡淡迷离的暖黄色光芒,迷离的光线和桌上精致的香炉里飘散出淡淡的暖香一起融合成了一种极为让人沉醉的氛围。
在这样的氛围当中,就算是再难以入睡的人,只怕都会睡得很香很香了。
然而,此时躺在床上的人,虽然已经入眠,但是却睡得极不安稳。
在那卧室的中央,巨大的立体浮雕大床上,光滑而神秘气息十足的黑色绸缎丝被在主人不安地翻动下,一半悄无声息地滑落到了华丽雕花的胡桃木色床脚下。
躺在床上的男人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小背心,和一条黑色的子弹内裤,将全身昂藏而优美的男性曲线展露得一览无遗。
那张足以让女人心动脸红的俊魅古铜色脸庞上,正颦紧了浓烈飞扬的眉,菲薄鲜红的唇角抿得紧紧的,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第86章:抢来的情,妇一
那张足以让女人心动脸红的俊魅古铜色脸庞上,正颦紧了浓烈飞扬的眉,菲薄鲜红的唇角抿得紧紧的,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他侧躺在床上,修长的手却是不知不觉地揪紧了黑色的绸缎枕头,嘴里还发出了一声不自知的痛苦喃喃声:“妈妈,妈妈”
一直以来,他都靠着酒精和香烟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要想起当年的血腥往事,整夜整夜无法入眠的痛苦,直到宁瞳儿的出现才得到好转。
在她身边得到的平静与安宁,让他甚至忘记了要去使用烈酒和香烟来麻醉自己。
这段时间以来,他不仅前所未有的开怀笑过,也前所未有的得以真正的安然入睡。
可是,今天那安德森伯爵派来的使者爱德森古堡的总管的到来,将这短暂而难得的安宁和平静又再次粉碎了。
慕容烈也不想,但是他无法控制。
他极力想要让自己睡着,但是在可以安神定心的暖香和暖色光线当中,他虽然暂时入眠,却还是再次陷入了噩梦当中
梦境里的画面在激烈地晃动着,如同电影黑白镜头出现雪花,然后定格,慢慢画面出现了。
那是英国。
建立在山腰上的爱德森古堡。
在古堡一楼的豪华大厅里,墙壁上挂着金丝织就的华美壁毯,大理石壁炉上雕刻着无比细腻精美的花纹,价值数百万美金的世界名画随意地挂在墙壁上,一切一切,都是极尽奢侈之能事。
这里,几乎让人有一种到了皇宫般的错觉。
只是,大厅里,却传来了一阵让人心碎的啜泣声。
一个穿着一身淡紫色滚边长裙的年轻女子正抱着一个年级才三岁左右,样子长得极为可爱的小男孩坐在壁炉的旁边,低低地哭泣着。
她的裙子上镶满了水晶和钻石,光是这件裙子就价值连城,更不要说她颈项上戴着的祖母绿翡翠项链,简直是贵妇们的梦想。
可是,这一切奢侈而华丽都掩盖不了她哭泣声里的伤心和幽怨。
她有着一头极为动人的黑色长发,一直从纤弱的肩头垂到了因为哭泣而不断颤抖的脊背上,然后一直垂到了厚厚的金丝地毯上。
抱着怀里的小男孩,她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从细腻雪白的脸庞滑落,滴落到小男孩的衣袂上。
小男孩和她一样有着乌黑柔顺的头发,圆圆的稚嫩脸庞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可爱无比,令人看了都想在他可爱的脸蛋上捏一捏。
此时他正一脸忧伤地伸出胖乎乎的小嫩手,轻轻地拍了拍抱着他哭泣的母亲:“妈咪,不要哭,不要哭呵”
小男孩懂事的安抚换来年轻女子更加深的伤心,但是为了孩子,她只能强自忍住悲伤,勉强抬起头,对着孩子含泪笑一笑:“阿烈”
她一抬起头来,那张清丽出尘的雪白脸庞也露了出来,真的是美得不像是来自尘世一般的感觉,极为脱俗,极为出尘。
只是那样美的一双大眼睛里,却带着千丝万缕,无法言说的忧郁和幽怨,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的刺痛。
“妈咪不哭,不哭”
阿烈抬手想要帮她擦泪,但是还来不及碰到母亲的脸庞,忽然年轻的女子脸色一变,变得充满了恐惧。
她猛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美丽剔透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地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
那男人长得极为俊美,一头闪耀着金丝一般动人光泽的金发在行走间微微飘动着,深邃的眉眼透出一股世袭贵族的高贵和傲慢,微微抿起的薄唇带着淡淡的冷酷。
如果要看仔细了,会发现其实这个高贵而傲慢的男人除了发色和蓝眸和现在的慕容烈不同以外,其实长相真的是非常的相似。
那是当然,因为他就是慕容烈的父亲这个古堡的主人。
爱德森伯爵。
第87章:抢来的情,妇二
爱德森伯爵看着她,慢慢地走过来,他每走一步,这年轻而清丽的女子就抱着孩子更加往壁炉靠近一份,直到脊背紧紧地贴在了壁炉的花纹上,再也无法后退。
爱德森伯爵穿着一身米色的风衣,黑色的长靴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俊美而傲慢的脸庞看着年轻的女子露出了一丝不悦。
他走到年轻清丽的女子面前,单膝跪下来,与她面对面的平视,修长的手抬起来想要去擦她脸上的泪痕。
“湮儿,为什么又要哭”
慕容湮儿肩膀颤抖着,一脸无法忍受地偏过头想要避开他的碰触,此举引来他蓝色双眸蓦然阴沉了下来。
“是我太太过来骚扰你了还是阿烈淘气,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他一面说,一面看了慕容湮儿怀里的慕容烈一眼。
慕容湮儿顿时将慕容烈往怀里抱得更紧,低头道:“不,没有,没有,都没有”
爱德森伯爵“哦”了一声,俊美而傲慢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么湮儿你哭什么呢”
慕容湮儿抬起头,忽然直起身子,抱着孩子就跪了下来:“伯爵,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想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到我自己的国家,回到我自己的家”
爱德森伯爵蓝色的漂亮双眸阴沉更深:“湮儿,这不是你的家吗你要我说多少遍这里就是你的家。”
慕容湮儿清丽的脸上两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渗入到她的衣袂当中。
“伯爵,放过我吧,”她绝望地低泣着,“你有妻子,有家庭,为什么还要强留我在你身边,我真的想回家,求求你,放我回家吧”
爱德森伯爵蓦然一手攫住了她秀丽的下颌,蓝色的漂亮双眸里已然满是怒气:“慕容湮儿,要我说多少次你回不去了我不会让你回中国的,更不会让你去找你的未婚夫,你死心吧你已经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你还想他会接受你吗你真是痴心妄想”
慕容湮儿闭上了双眼,晶莹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流淌下来,滑过了她的脸颊,滴落到爱德森伯爵的手上。
但是他的手指接触到她冰凉的泪水,他的人却丝毫不为此有一丝动摇。
他看着绝望闭上双眼的慕容湮儿,忽然冷笑起来:“看来,你始终不记得谁才是你的丈夫,谁才是你应该放在心里的男人。”
慕容湮儿睁开眼睛,含着泪看着他:“伯爵”
“好啊,既然我进不到你的心里去,那我就进到你的身体里去,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他猛然扯开慕容湮儿紧抱住的慕容烈,狠狠将他推倒一边去,慕容烈小小的身子顿时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阿烈”
第88章:抢来的情,妇三
慕容湮儿急得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慕容烈,但是爱德森伯爵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猛地将她拦腰抱起来,对她冷笑道:“慕容湮儿,是不是只有我在进入到你身体的时候,你才会想起谁是你的男人”
慕容湮儿疯狂地摇头,清丽的小脸上出现了深深的恐惧,她不停地用手推拒他,想要阻止这个男人同往常一样地侵犯:“不,不”
她怕死了他像野兽一般的索欢。
那种痛,让她每次都是死去活来。
而被强行占有,当成奴隶泄欲的耻辱和悲愤让她恨不得死去。
就是因为这样,她更加更加地想要逃。
可是,怎么逃
在这华美而高贵的古堡,她是最精致华丽的牢笼里的一只小鸟,永远都不可能飞出去。
何况,她有了阿烈,她放不下他,更没办法逃走。
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爱德森伯爵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充满了野性的,什么高贵和傲慢的伯爵,慕容湮儿在心里悲愤地想着:只有在她面前,那才是真实的他吧
最最可怕的,甚至是变态的和野性,包裹在傲慢和尊贵的外表下,在她面前全都释放出来。
因为她是他的奴隶,奴隶是不用像他的妻子一样,还会受到一丝礼貌和温情的对待的。
只有她知道,这种痛,有多可怕。
每次强行的占有都让她痛不欲生,但是爱德森伯爵却仿佛不是人,她越是痛不欲生,他就越发喜欢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她难过,他反而觉得兴奋。
她恨他,恨他
恨这个强行夺走了自己清白的男人。
是他毁了她。
让她有家不能归,此时她的家人只怕都以为她失踪多年,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的亲人,她的未婚夫,她的家,都回不去了。
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漂亮的玩具,一个随时用来发泄的床上娃娃。
他随时都会用她来发泄,却不在乎她的痛苦和眼泪。
被他囚禁起来的她,却承担了勾引他的罪名,爱德森家族还有他的妻子,都对她虎视眈眈。
天知道,她不是自己愿意的。
爱德森伯爵的东方情妇。
勾引爱德森伯爵的女人。
不,不是这样的。
根本不是传闻里那样的。
事实是怎样,只有她才最清楚。
不,不是这样的。
根本不是传闻里那样的。
事实是怎样,只有她才最清楚。
当年她来到英国留学,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就可以拿到学位,然后回国和未婚夫结婚了。
但是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在一次背着画夹写生的时候,她因为被一只小兔子吸引,误入走进了森林里,结果正碰到骑马打猎的爱德森伯爵。
他就是在那时看上了她。
从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开始,她的命运就发生了无法改变的逆转。
无比悲惨,再也无法逃脱。
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那一刻,她甚至不敢回想,因为恐惧,她只要脑海里一回答那时的画面,她就会瑟瑟发抖。
第89章:撕毁的纯真一
当时,爱德森伯爵坐在马背上,一手拉着缰绳,打着鼻息的红色马儿甩动着鬃毛,踢踏着马蹄,马儿黑色湿漉漉的大眼睛好奇地注视着走到打猎区的少女。
穿着一身黑色英伦套装,黑色马靴的爱德森伯爵就是在这一刻与慕容湮儿相遇了。
当时,他俊美而傲慢的脸庞冷冷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慕容湮儿,眼前的少女茫然地环顾四周,然后对上了他的视线。
她的眼神像清晨的露水一样清澈,清丽的面容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东方人的灵秀和纯真。
她站在那里,纤细的手指提着白色的裙摆,迷茫地看着他,就像误入了凡间的精灵。
这本应该是最美好的一幕,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完全破坏了这纯真的美好。
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丝一丝都没有,爱德森伯爵猛然纵马过来,在慕容湮儿惊惶的尖叫声中,伸手强行将她抱到了马背上,慕容湮儿手中的画夹“啪”地一下掉落到森林的草地上,然后被马蹄践踏过去,留下了深深的马蹄印。
没有对她说一个字,没有任何一丝让她反应过来的机会,甚至没有多等一刻的耐性,他就在她的惊恐中将她掳到了森林的小木屋里,在那张本来是给他休息的床上夺走了她的清白。
一次一次,丝毫没有顾惜她是处子,没有顾惜她的呻吟和惨叫声,他的仿佛无穷无尽,一次一次地蹂躏着她的纯洁。
殷红的鲜血,像盛开的红色蔷薇一样,狠狠地染红了床单,也毁灭了她的世界。
而痛晕过去的她,娇弱的身子仍在承受着爱德森伯爵的一再侵犯。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再也逃不脱他的魔掌。
爱德森伯爵夺走了她的清白,又将她连夜带回了古堡,将她囚禁起来,让人严加看守。
她成了他的奴隶,一个穿戴着精美华服和昂贵首饰的奴隶。
她被他囚禁在床上,成为了他泄欲的工具,再也无法逃脱。
她自杀过,却在被爱德森伯爵救醒以后,被医生告知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从那个时候开始,对她而言,死亡都已经是一种奢望。
因为她无法放下自己的孩子。
慕容烈。
这些可怕的往事,让慕容湮儿的眼中恐惧之色更深,尤其是看到爱德森冷冷看着她的时候。
她想逃。
想要躲避。
那种刺骨的疼痛,她不能再承受了。
生不如死啊
但是爱德森伯爵漂亮的蓝眸里已经出现如同狼想要捕食时一样的野性光芒,他抱着她就往楼梯走去。
“妈咪,妈咪”
慕容烈看到母亲被父亲蛮横地抱起来往楼上走去,母亲又不停地哭泣,他急得从地毯上爬起来,小小的身子努力地想要追上去。
“妈咪”
他挪动着小小的身子,朝妈咪追过去,但是却看到妈咪被父亲抱住上了楼梯。
“阿烈,不要过来”
慕容湮儿看着孩子小小的身子追过来,那张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对自己的担心,不由得更加伤心,她深怕孩子追过来在楼梯摔倒,便哭着对孩子喊道。
第90章:撕毁的纯真二
慕容烈挥动着小手朝母亲伸过去,小嘴里还焦急地叫着:“妈咪”
但是,狂怒的爱德森伯爵已经抱着慕容湮儿三步两步上了楼梯,径自往二楼的卧室走去。
他大步地走向卧室,一脚踹开了门,然后抱着慕容湮儿进去,又一脚踹上了门,然后将哭泣的慕容湮儿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慕容烈小胳膊小腿的,艰难地爬上了高高的旋转楼梯,当他扶着华丽的雕花扶手跑上了二楼,蓦然听到卧室的房间里传來母亲一声压抑的低泣声。
衣服撕裂的声音,还有哭泣声,接着就是骤然无法忍受的痛叫声。
天啊,那是妈咪的哭叫声
慕容烈急得小小的脸蛋上都挂着汗珠,他一路小跑地,跌跌撞撞地往卧室的门口跑去。
当他跑到卧室房间那雕花的华丽大门前时,震惊又伤心地听到了妈咪痛苦的哭泣声。
这个声音,每次父亲将妈咪抱到房间里,他都会听到。
父亲是在打妈咪吗
一定是这样
父亲怎么可以打妈咪
坏人爹地是坏人
他愤怒得圆圆可爱的小脸蛋都变得红通通了,嫩嫩的小手“啪”地一下推到了华丽的雕花大门上。
红木的雕花大门随着他的小身体用力撞进來而推开了。
“妈咪”
焦急喊着妈咪的慕容烈一抬头,顿时惊呆了
有着四根欧式床柱的豪华古董大床上,一层层的粉色床幔从吊顶上垂下來,随着大床的摇动而轻轻飘动着。
隔着那一层层的沙曼,慕容烈稚嫩的眼睛终于看到了父亲每次都是怎样“打”妈咪,让她痛苦地哭泣的。
大床上,慕容湮儿被脸朝下地按在绸缎的银色被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碎,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而她那张满是泪痕的清丽脸庞简直让人心都要碎了。
爱德森伯爵一脸的怒气和之火,他甚至衣服都洠в型眩皇抢铝丝懔矗痛颖澈蟀醋拍饺蒌味肓怂纳硖迥冢土业毓セ髯拧br gt;
粗暴的动作让慕容湮儿已经连哭声都沙哑了。
她痛得全身都蜷缩起來,脚趾头都蜷缩着,却奈何被爱德森伯爵死死地按着,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然而更让她感到羞愧而悲愤的,是蓦然闯进來的慕容烈那震惊的小小面容。
他吃惊地望着不断攻击着妈咪的父亲,一层层的沙曼间,父亲俊美的脸仿佛变得那样狰狞。
“不要看,阿烈,你转过身去,快出去,不要看,不要看”
慕容湮儿哭着对惊呆了的慕容烈喊道。
“妈咪”慕容烈小小的身子呆立在那里,喃喃地望着眼前这可怕的一幕喊着。
他忽然像是被惊醒了一样,隔着床幔,他看到了妈咪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有她死命揪住被子的纤细手指。
妈咪很痛,一定是很痛。
他知道。
他跑过去,用力地去扯床上的被子,想要将“打”妈咪的坏父亲扯下來:“不要打我妈咪,你坏,你坏”
第91章:撕毁的纯真三
慕容烈小小的身子拼命地跑过去,用力地去扯床上的被子,想要将“打”妈咪的坏父亲扯下來:“不要打我妈咪,你坏,你坏”
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悲愤,让人听了都觉得心酸。
爱德森伯爵却是根本不在乎小孩子的哭喊声。就在慕容烈的叫喊声中,他仍然狠狠地按着已经一脸痛苦的慕容湮儿,炙热不停地进犯着,修长的大手也毫不怜惜地在慕容湮儿娇弱雪白的身子上猛烈地蹂躏着。
甚至,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
华丽无朋的古董雕花大床仿佛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吊顶上低垂下來的层层床幔不住地在爱德森伯爵激烈的动作中摇晃着摇晃着,形成了一道道的波浪。
床上,已经凌乱不堪。
慕容烈的尖叫声也越來越刺耳。
而快要晕过去的慕容湮儿在爱德森伯爵的猛烈攻击下,脸色已经苍白不堪。
她的耳朵都发出了嗡嗡的轰鸣声,纤细的手指蜷缩着,不停地颤栗。
此时此刻,在慕容烈的尖叫声和哭喊声中,她不仅仅是全身痛到了极点,就连心灵尊严也完全一并被粉碎了。
她都要疯了。
这是在孩子面前啊
伯爵是疯子,是疯子
她的心在听到孩子的哭喊声中粉碎成了一片片,尊严也在孩子的注视下,完全化为了痛不欲生的屈辱。
而这一切,都是现在在她身上狠狠索欢着的男人带给她的。
恨他
好恨他
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让她遇到这样一个可怕的魔鬼一样的男人
“我求求你了,伯爵,阿烈在看,求求你放开我”
但是爱德森伯爵却仍然洠в凶饕幌峦6伲蛔〉亟プ潘咳醯纳碜印 br gt;
慕容湮儿的哭泣声越來越沙哑,也越來越低。
她将脸埋到有着精美刺绣的绸缎枕头上,内心的屈辱和悲愤让晶莹的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角流下來。
泪水如同清澈的溪水般流淌,流过她清丽而满是痛苦的脸庞,流到了绸缎的银色被子上,她颤栗地泣不成声:“伯爵,放过我吧,求求你,阿烈在看他,他也是你的儿子呀”
爱德森伯爵进攻的动作猛然顿了一下,暂时的停止攻击让慕容湮儿以为他听进了自己的话,但是爱德森接下來邪恶而森冷的话语却让她双眼一片漆黑,如坠冰窟。
所有的希望都被他森林的话语熄灭了。
“儿子我不是早就有儿子了”爱德森伯爵漂亮的蓝眸冷冷地看着她,因为剧烈动作而汗湿的金黄色头发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声音,说着慕容湮儿无法置信的话语。
“你以为如果不是为了控制你,让你离不开这里,我会喜欢要一个儿子在这里碍事吗”
他森冷地说。
轰
仿佛有一道雷在被他按着无法动弹的慕容湮儿和小小的慕容烈的脑子里同时炸开。
慕容湮儿脸色苍白,她已经完全惊呆了。
她现在才知道,原來爱德森伯爵从來都洠в性诤豕饺萘遥呐滤纳砩狭糇虐律难骸br gt;
是啊,她是他的奴隶,所以她生的儿子,他其实也根本洠в幸凰吭诤酢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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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跟他妻子生的,是血统纯正的爱德森家族的传承人。
慕容烈,只是她慕容湮儿的儿子,不是他爱德森伯爵的儿子。
他不屑于要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孩子。
不屑于要一个血统不纯正的孩子。
不屑于要一个有着一半东方人血统的孩子。
最重要的,应该是因为这个孩子的母亲,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她这个被他当成奴隶的女人吧
他从來都洠в刑酃17遥膊换嵩诤跛br gt;
永远都不会。
她现在才知道这一点。
之前,她一直以为,他至少会看在慕容烈是他亲骨肉的份上,对他好一点,但是现在,连这一点都是不可能了。
阿烈,她可怜的孩子
可是,他是无辜的。
他的母亲是被强行掳來的奴隶,供伯爵大人泄欲的工具这样的身份不是他自己要选的呀
就像她,不是她自己愿意承担外界给她的那些罪名,勾引伯爵大人,迷惑伯爵的东方女人,伯爵的情妇
不是,都不是。
可是,伯爵,为什么不喜欢阿烈,却还要逼着她生下他
就是因为他想要控制她,让她离不开这个古堡,不能再一个人独自逃走吗
自私卑鄙冷血
爱德森伯爵,你不仅仅毁了我,也毁了我的孩子
我唯一能支撑我在这痛苦中活下去的力量,原來也这样被你轻贱着。
爱德森伯爵,你,真的是冷血的禽兽
你,不可饶恕
我恨你
我恨你
慕容湮儿被逼到了极限,巨大的痛苦和恨意让她蓦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哭叫声,她尖声哭喊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而慕容烈呆呆地站在床边,稚嫩的小小脸上也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还小,但是他听得懂父亲在说什么。
这一切,这一切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近乎狰狞的面孔,低声嘶吼地按着妈</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