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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几乎要把陶志远的心给扎出几个血窟窿,他的指甲也险些把掌心给抓破了。
贱货!这个该死的小贱货!!
陶志远仿佛癔症患者一样不住地拿铅笔在本子上乱写乱画,全都是些贱人去死啊杀了你之类的报复性话语。程冬至的视力非常好,一看就大概猜出来了他写的是什么,笑了笑。
这就开始疯上了?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多写一点儿,写得越多越好,反正写啥都是给他自己挖坑。
下课了,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
陶志远心中的戾气和怒意已经冲撞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他已经来不及细细去策划实施那些存在脑海里的报复计划,而是迫不及待地悄悄尾随在了程冬至的身后,想要故技重施,和上次一样把她推下楼梯。
可是这次他又失败了。
程冬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手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背,就轻巧地躲避了开来,让出了位置。
而陶志远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和用力过大,一下子刹不住车,在其他同学们的惊呼中重重跌下了楼梯,摔了个鼻青脸肿,牙齿也磕破了嘴唇,见血了。
“陶同学,你没事?”
“快,他流血了,快扶他去老师那儿!”
陶志远狼狈不堪又急又怒,程冬至则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脸上满是嘲讽。
“陶同学,你摔得可真重,赶紧去看看!都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不看正道儿,难免会摔跤,你要知道,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陶志远只做没听到,低着头,在同学们的搀扶下离开了。
程冬至撇撇嘴。
因为这件事,陶志远干脆连下午的课都没上了,而是请了个假,躺在宿舍里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感觉自己仿佛钻入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圈套,令他焦躁的是他看不见这个圈套,也不知道这个圈套何时会收进,逃脱更无从谈起,只知道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无论做什么都是被捏着鼻子走。
虽然明知道王冬枝有问题,可对方什么都没做,他连个突破口都找不着,更别提防范反击了。
陶志远重重地一拳头砸到了墙上,心里的邪火随着巨大的疼痛稍微散了一点。
不行,要冷静,千万不要中了对方的奸计!
就在陶志远咬牙切齿想对策的时候,宿舍的门开了。
是男生楼的宿管阿姨,平常他们上课的时候阿姨经常回来检查宿舍卫生,没啥奇怪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宿管阿姨板着个脸一脸沉重严肃,旁边还跟着两个怒气冲冲的中年妇女。
陶志远有点楞:“阿姨,咋了?”
宿管阿姨很熟悉学生们的情况,知道他是个刻苦的好学生,便缓和了神色安慰道:“没事儿,就是检查卫生,你咋躺在这儿呢?唉哟,受伤啦?”
“没事,我这就去教室,不妨碍阿姨检查了。”陶志远说着就要收拾东西去教室,宿管阿姨拦住了他:“不碍事,你在旁边等一会儿,我们检查完了就走。”
“嗯。”
不知道为何,陶志远的眼皮开始疯狂地跳了起来……
☆、104.104
平常的卫生检查大多是走个过场, 看看地上是否有垃圾污水,床铺收拾得是否整齐就行, 不过是转一圈的事情,然而今天的情形则有些诡异。
宿管阿姨和两个中年妇女像是搜查特务窝点一样把寝室翻了个底朝天, 什么角角落落都细细扫一遍,连柜子后头的墙缝都不放过。
就在陶志远惊疑不定的时候, 一个中年妇女猛地掀开了其中一个床褥, 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后,又翻开了另一个的。
第三个翻开的便是郝春的床褥,当藏在下面的东西全都展现出来后, 整个宿舍寂静了几秒,随即被发现“赃物”的妇女大破锣嗓几乎要掀翻了顶:“天杀呀!!这个下流的小畜生!!原来是他干的!!”
宿管阿姨也震惊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跺脚拍手:“要死呀!干出这样的事!陶同学, 你知道这是谁的床铺吗?”
陶志远被那妇女的嚎叫吓得有点怔怔:“这, 这是郝春的床铺……这些东西……是啥?”
有的他勉强能认出个轮廓, 仿佛是腰带鞋带之类,但大部分都是他猜都猜不出的东西。
宿管阿姨咳了几声, 有点尴尬:“你还小,不懂。赶紧去教室,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陶志远糊里糊涂地被推出了宿舍, 门也很快被反锁上了。
虽然出事的是郝春的床铺, 可他的心跳眼皮跳却没有停止, 反而越来越激烈了。宿管阿姨不准他留在宿舍, 也避着他说事的意思,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回去继续呆着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不安地离开了宿舍楼,去教室那边上课。
在这种担惊受怕的情绪感染下,平常转眼就过的下午课对陶志远来说,忽然变得额外漫长。
放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