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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认真的回答:“我出门见你没在,大厅人多你肯定不会去,你这人就喜欢安静,对天台情有独钟,问下服务生天台能不能上去就知道了。”
他哦了一声,评价:“那你脚后跟还蛮厉害的。”
裴涪浅:“……”
她心里搁着事儿,不问清楚难受,索性直接开口:“你真的和肖瑾是兄妹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吧,这问题白痴了。那么,“你为什么故意不告诉我呀?”
难道真是为了看她介意,看她吃醋,看她为此发愁的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他就特别满足?那他的恶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
不知道这句话又戳到了他哪根神经,裴涪浅话音刚落下,就听见那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高傲的冷哼。
肖裕转身去看她,语气硬邦邦的,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哦,怀疑我和肖瑾有一腿的时候整天给我摆脸色,现在知道我俩没那回事就又屁颠颠的追过来。裴涪浅,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喜欢我吗?”
她这样子,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示吗?
什么都不问,却什么都放在心上,全屏自己脑补出一场大戏。
他不说,她就不会主动问吗?有那么难吗,向他来求证是会要了她的命还是她怕自己杀了她全家!
倘若他永远不说,她是不是就真的以为他和肖瑾有什么,然后就放弃了他。
这样草率对待感情的人,他真的很怀疑她的爱能有多深。
“你怎么能这么说?”
裴涪浅一脸错愕,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直白的提出“喜欢”,更没想到他会怀疑自己的心意。
“开学的第一天你就给我甩脸色,我想跟你解释韩冰只是我们家邻居,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可是你连听都不听,甚至都不和我说一句话。突然间肖瑾出现,你又对她那么好,给她买早饭买零食,你们两个出双入对的,我怀疑也是正常的,可是我哪有立场去问你?开学都一个月的时间了,你自己算算和我说过几句话,多少次我都主动想和解,可是你压根就不屑!就和今天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隋海岩给我打电话,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在这里,你还嫌我来得迟了!肖裕,你不觉得自己更过分吗?”
有些憋在心里多日的话,以为再没机会说出口,于是才刚开了一个头,就十分顺口的一股脑全吐了出来。
这些话在她心里酝酿过无数次,有时候被他折磨的紧了,都想破罐破摔的冲他吼出来老死不相往来算了!
裴涪浅气不过,他说她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怀疑她的真心。
她倒是想不喜欢他呢,只要不喜欢他就不用这么辛苦,这么难过。
可是该死的,她根本就做不到啊。
连骗骗自己,都做不到呢。
肖裕气笑了,她还有理了?
这串话骂的可真上口,练习过多少次了?
是不是每天睡前都要在心底吼一遍才舒坦?
他也不甘示弱的指责回去:“那是因为你先带着莫名其妙的人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还敢怀疑我和别人!”
没有立场?她也好意思说!
要是真没立场,他根本就不会让隋海岩叫她来,也不会在她还没有到的时候忐忑不安,她更加不会此刻站在他面前!
装,她有本事就给他继续装下去!
“什么耀武扬威,我说了,那只是我的邻居,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谁他妈管你们什么关系!和我有个屁关系!”
就算这个是邻居,那胥己诚呢?乡下姨妈家的远房亲戚?!
“肖裕!”
“闭嘴!”肖裕皱眉瞪她,眼见对方气急转身就要走,他眼疾手快的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将人又拽了回来。“跑什么?!话还没说完不准走!”
裴涪浅被他禁锢在胸前,开始还挣扎了下,却见对方手臂更加用力,只能气馁。深呼吸了好几口,胸口那股闷气渐渐散去了些,被他圈在怀中片刻,低哑着嗓子说:“我不知道说什么,我说了你都不信。”
谁说有力的攻击一定要用吼的?她这么低沉的嗓音才更让他的心忍不住颤抖,那是来自她灵魂深处,实在没有办法了的控诉。
肖裕瞬间就没脾气了,“谁说我不信了。”
她抬头望着他,大大的眼珠子写满了怀疑:“你信吗?”
“……”瘪唇,不怎么情愿的回答:“姑且信吧。”
裴涪浅不信。
她凝望着那双令自己着迷的脸庞,真是不敢相信,因为那次竞赛的一面之缘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甚至疯狂的追到了他的学校。这一年多的时间,越接触才越发现一件更加糟糕的事情,那就是——日久生情。
“阿裕。”
她又叫他阿裕了,肖裕还是板着张臭脸,哼唧了一声,等着她的下一句。
“我还可以继续喜欢你吗?”
肖裕没想到她会忽然间表白,和那次在人大一样,她总是这么出其不意,令他措手不及。
面色有些不自然,他推开她,眼珠子转了又转,为了掩饰尴尬而故意轻咳了一声,眺望着远方,语气满不在乎的:“你随便啊。”
裴涪浅低着头没说话,久久没有回应,肖裕皱眉,心底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还是表情过分了,她误会了?
“我、我是说…”
他刚想解释,却见对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他。
“阿裕,这是生日礼物,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肖裕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脸都黑了。
她把他当什么了?以为一个小破玩意儿就能收买他?!
他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人吗!
心里别扭着,手却很诚实的接了过去,动作粗鲁的打开盒子。
意外那是一对小巧却别致的袖口。
看清楚那玩意儿后,肖裕的脸色忍不住又黑了。
他才十七岁而已,她送他袖口,怎么想的?
“裴涪浅,你挑礼物的时候不动脑子吗?你觉得这玩意儿我现在有机会用?”
裴涪浅确实疑惑:“校服对于你来说,不是只作为进校门检查的行头吗?这个用在白色衬衣上就可以,一点儿也不老气,我挑了好久呢。”
她见过他穿白色衬衣的样子,光芒四射。
这枚袖口,只是锦上添花的饰品罢了。
这个解释差强人意,他勉强接受,只是还想瞪她一眼,强调:“下次你走点心!”
伸手摩挲了下手中的小盒子,那标志的一串英文字母他很熟悉,他父亲多件衬衣都是出自于此品牌,价格不菲。
她攒了多久钱才买下了这对袖口?
尽管嘴上说着嫌弃,肖裕的心底却被一股浓浓的感动充盈着,他静默了两秒,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