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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嘴角动了动,低沉的嗓音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裴涪浅。”
裴涪浅片刻诧异,她并不认识面前这个人。当然,也并不想认识。
她只是向他要一声道歉,刚刚她都听到了。她的阿裕,尽管他那么残忍对她,她都不舍得骂他一句,别人,更不行。
“你可以道歉了吗?”
她看向对方,又问了一遍。
胥己诚没想到她如此执着,莫名的,他转移了话题:“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摇头,一点都没兴趣知道。
呵,有意思。
他慵懒的靠在天台半高的围墙上,双臂长长的伸展着,单腿微弯曲着望向对面的女孩儿。
“肖裕知道你这么护着他吗?”
“他不需要知道。”
胥己诚点一点头,又道:“我只听过护花使者,你这是干吗,充当护草使者吗?”
他话落,身旁那几个同伴仿佛听笑话似的大声笑了起来。
裴涪浅不喜欢这种嘲笑的声音。她微皱着眉看向胥己诚道:“我不介意你的嘲笑,但是请你就刚刚骂肖裕这件事情,道歉。”
胥己诚没想到她如此执着,耸一耸肩,他表情无辜:“如果我不呢?”
别说他没觉得骂错什么,即便有,他也不会给那种人道歉。
“没商量的可能?”她问。
他缓缓点头,静看着对方微低下头不知在沉思什么。
裴涪浅沉思片刻,抬头问他:“你叫什么?”
他还没开口,旁边的伙伴脾气火爆的就冲他吼:“你丫怎么在附中混的,连诚哥大名都没听过吗?!”
“胥己诚。”胥己诚开口,声音清澈,又重复了一遍:“高二六班,胥己诚。”
她轻轻点头,视线望了圈周围那几个聒噪的人,冷冰冰的说:“我只记得年级前十的名字。”
这话说的,嚣张过头。那几个大男生怎么能忍被一个臭丫头鄙视,骂骂咧咧的就要撸袖子,胥己诚一个眼神过去,他们又立马老实了。只是还不甘心的骂道:“你他妈学习好了不起啊!顶个屌.用!”
裴涪浅没工夫搭理他们,她看向面前这个不失俊俏的男孩儿,明明长得不赖,怎么会和这群没素质的人混在一起。
一声轻笑从胥己诚口中溢出,他耸肩,坦然承认:“我是学习不如你们一班,但我不会怂到让女生出面维护。”
裴涪浅平静的和他对视,看不出喜怒,片刻过去,她垂下双臂,抬头孤傲的望向他,嘴角微动,发出两个字的音:“傻.逼——”
不再看这群烂人,转身,她欲离开。
胳膊却被人蓦地从后狠狠拽住,疼痛使她皱起了好看的秀眉,强迫被转身,一道掌风呼啸着就往她脸上招呼,条件反射,她下意识去偏头,该有的疼痛却未感受到,她睁开眼,诧异的看到有人抓住了本来要扇到她脸上的那一巴掌。
“诚哥!”
被拉住的男孩儿不高兴的冲他吼:“你拦我干什么呀!这臭丫头她骂你呢!”
胥己诚淡淡的看他一眼,仿佛被骂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的无所谓,“我听见了。”
“听见你还拦我!”
“啧。”胥己诚将他往后推了推,说:“打女人,你出息了是吧。”
“可她骂你!”
胥己诚耐心失去,不耐烦的瞪他一眼,抬步向楼梯口走去,“啰嗦什么,老子都饿死了,还吃不吃饭了。”
那个男孩儿不甘心的跟在对方的身后,越过裴涪浅身边,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儿。
她转身,看向已走到楼梯口的那个身影。
而他就像后背长了双眼镜似的,忽然停下了脚步,缓慢转身。
毫不意外,冷冰的视线和她在空中碰撞,那双黝黑的眼眸出奇的深不见底。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我诚哥,人冷却深情。
☆、被欺负
从艺术楼下来,裴涪浅直接回了宿舍午休,直到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前几分钟才姗姗到教室,肖瑾一见着她就关切的问东问西。
“浅浅,你饿不饿呀?你中午就吃了那么一点,我这还有饼干和巧克力,你再吃一点吧。”
说着,她就从课桌里掏出来,裴涪浅看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冷淡道:“不用了,谢谢。”
肖瑾以为她不爱吃这种干巴巴的东西,没关系的笑了笑:“那你想吃什么呀,一会儿课间我陪你去买吧,这个饼干确实不怎么好吃。”
裴涪浅十分纳闷她这种自来熟的本事是跟谁学的,她还有点自知之明,并不认为凭脸就能让新同学喜欢上自己。
从书包里取出下节课要用的书,她微侧了下头,望着热情过度的新同学,语气冷淡:“咱俩好像没有要好到可以一起吧?”
她最好不要说什么想和她做好朋友之类的废话。
就当她是不识好歹吧,这种关心和热情她一点也不需要。
肖瑾想解释,她真的没有恶意,她不明白浅浅为什么忽然生气了。
“浅浅,我没恶意的,我就是怕你会饿。”
“这和你无关。”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前面那人却在这时蓦地转过身来,抓住她手中碍眼的饼干后猛地就扔向了最后一排的垃圾桶里。
那双如黑曜石般的双眸里蔓延上太多愤怒的情绪,肖裕瞪向自家妹妹,口气很冲的吼她:“谁让你多事了,有钱还怕饿死不成!人家稀罕吗!都懒得搭理你还上赶着把脸扔地上!”
一连串的怒吼不打一声招呼就冲自己轰炸而来,肖瑾吃惊,莫名其妙的接受这一个二个的冲她发火,她招谁惹谁了啊?!
隋海岩叹息一声,微侧了下头,暗暗给了她一个充满同情和无奈的眼神。
肖裕这人吧,虽然冷漠无情,可那绝不是具有针对性的,他是对什么都不上心。就连学习,都始终留有余地,最多拿捏着七八成。连自己的事情他都懒得百分百付出,更别提能对别人耐心了,他忽然间大发雷霆,说来意外却也并不意外。
那位的火儿似是还没发完,转身回到座位前,又警告她:“以后少管闲事,爱干嘛干嘛去!”
肖瑾打小就不在北京,和哥哥们能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更是加起来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也正因此每回见面全家人都是可着劲儿的疼她宠她,即便是肖裕这般冷冰冰的人,在对着这个唯一的妹妹时也只能乖乖让着她。
自然是从未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说不害怕是假的,望向自家哥哥那张恐怖的脸,她大气都不敢喘,心虚的移开视线,心想难怪连彦哥哥都不怎么敢招惹他呢,真是吓死她了。
偏头,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的同桌,她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