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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咖啡带来的尴尬印象吧。
但我没想到他的家会在这么好的小区。
来中国有些日子了,大概也知道北京的状况,很多看起来西装笔挺或者穿着得体的人,都蜗居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有时候甚至要五六个人平摊着一套房子,北京的房价贵的离谱。
而这个小区看上去就是高端社区,哪怕仇旭是租在这里,每个月也要付上昂贵的费用。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们家的门牌号,敲了门,他打开门,穿着舒适的短裤T恤和人字拖,头发也很随意的歪歪扭扭。
但我承认我花痴了一下,这个人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他叫我进来,我发现他并不是跟人合租,房间很杂乱,但地方很大,一看就是个独居男人的住所。
他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问我:“喝吗?”
我笑着说:“我不会喝酒。”
他笑了一下:“这是橙子酒,没什么度数的。”
我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橙子味道,居然很好喝。
紧接着,我忽然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
厚重的窗帘遮掩着所有的阳光,我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我瘫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床角。
我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我被绑架了。
这项认知已经超出了我所有的想法,我从没想过我有一天会被绑架,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间房间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茶几。
我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仇旭的家中。
仇旭,他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在黑暗中试图解绳子,但他绑得很紧,我根本无力挣脱,最后手腕处磨破了皮,绳子还是没有松动的迹象。
紧张,害怕,甚至是愤怒,很多种情绪萦绕在我的胸间无法诉说,而四周阴暗的味道让我窒息,我觉得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仇旭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手机,貌似正在和谁通话,看了我一眼,将手机递给我,让我接听。
手机里传来父亲焦灼的声音:“Mark,你还好吗?”
我的眼泪霎时滴了下来,仇旭就这样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刚发出几个声音,仇旭就将手机拿了回去,在我面前开了免提,对父亲说:“听见他的声音了吗?他还活着,你放心,不过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
父亲大声吼道:“如果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要了你的命。”
这句话父亲是用中文说的,字正腔圆,我从来不知道父亲的中文这么好。
仇旭笑了一下:“你怎么要我的命?你知道我是谁,我在哪里吗?呵呵。”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你到底要什么?我可以给你钱!你只要放了我的儿子,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五百万!五百万够不够?”
我从来没有听过父亲如此慌张的声音,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但我无计可施。
仇旭轻笑了一下:“你儿子的命只值五百万么?”
父亲喊:“你要多少,开个价!”
仇旭说:“我要你亲自来中国一趟,将你的儿子接走,你敢来吗?”
父亲忽然沉默了,我也很惊讶。
一般绑匪都是冲着钱去的,但仇旭竟然要父亲来中国。
时间过了十几秒,父亲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仇旭也不着急,而后父亲的声音传来:“我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你认识我吗?”
仇旭扯动了一下嘴角:“再熟悉不过了,Ross先生。”
“你是谁?”
仇旭没有回答他,挂断了电话,然后一根手指划过我的脸上,说:“小刀,很高兴再见到你,我是赵译。”
我震惊到无法诉说。
赵译?我梦里的赵译?他怎么会活在现实生活里?
“这怎么可能?那只是我的梦。”我无意识的说。
他像小时候一样乱揉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转身出了房门。
这件事让我震惊了很久,直到一个姑娘进来,手里端着一些面包和牛奶,作势要喂我,我将脸侧开,她笑着说:“你还是吃些吧,你已经昏迷了20个小时,再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
言语中充满关心,但她的眼神冷漠的让我害怕。
我问:“他真的叫做赵译?”
她点点头:“当然。”
“你又是谁?”
女孩笑着说:“我是他的妹妹。”
我仔细看了这女孩,她长得很漂亮,长长的褐色头发,面容白皙干净。
“赵译没有妹妹。”
女孩听到我这么说,眼睛更冰冷了些,但还是对我说:“我是他捡来的妹妹,我和他相依为命。”
“他是不是还有个哥哥?”我小心的问着。
女孩点点头:“对,叫做赵程。”
我此时终于相信了。
我和山城大叔的对话中,我从没有提过赵程的名字,所以他的一切并非是哄骗我的玩笑话。
我的梦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叫做赵译,他的哥哥叫做赵程。
我的梦境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小时候确实在中国待过,也真的住进了赵家。
我忽然觉得脑袋疼,不由自主的疼。
因为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是说我父亲对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并不是得了什么病导致精神错乱,而是他要我忘记我在中国的这段事情。
但是,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赵译,多年不见的哥哥,他为什么一见面就要绑架我,为什么执意要父亲亲自来这里?
女孩看着我慌张的样子,笑着说:“你别着急,哥哥会将一切都会告诉你的。”
我虚弱的问:“你怎么知道?”
女孩笑了:“谁会去隐瞒一个将死之人呢?”
第8章 第 8 章
我被困在这里多久了我也记不清了,自从那次赵译来了一次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每天给我喂饭的女孩跟我一个名字,叫做Sara,她从来不多话,每次例行公事的喂饭,并没有跟我交谈的想法,每次我想跟她聊聊天,但都被她冷漠的眼神制止了。
我变得脾气暴躁,有两天甚至开始绝食抗议,但Sara仿佛并不关心我的健康与否,可能在她看来我不过无理取闹。
但我根本抵抗不了饥饿,最后还是妥协。
尽管房间里的窗帘遮挡着所有的阳光,但我能感到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害怕的情绪越来越清晰。
我害怕父亲真的为了救我来到中国,我不知道。
赵译到底想要什么,但隐隐能感觉到他对父亲的仇恨。
我想我必须做点什么,我要逃出去,我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