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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宁儿…宁儿…”宁儿了半天,却没吐出一个字来。
小满却指着地上方才被柳双双打翻的玉容膏,“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去把那玉容膏给我捡回来,就这么扔了,证据可就都没了。”
方才擦了一会儿,面上就红了一块不说,这玉容膏狠辣的程度,让人忍不住要去抓,小满有些忍不住,正要抬手去挠。却被柳双双拉住了手腕,“你还真想毁容啊?可得忍好了!”柳双双说着,瘸着腿跳到自己床头,取了一块丝巾过来帮小满系在面上,“包着点儿,你就不会要挠了。”
傍晚出猎的官员们回来,萧衍便又设了一餐宴席,毕竟是三日围猎的最后一天,皇帝总得作全礼仪,让百官觉得有些仪式感。
双双的脚不利索,自然不能去。温久川倒是开心,不知从哪里打来了只鸟儿,给双双炖了补身。小满出门的时候,正见得他们好生处着。
走来萧衍的大营帐,百官入席,妙音带着那块丝巾,也跟着郭闵,坐来了席前。
独孤信混在百官人群之中,随着大家入了座。见着对面的妙音,蒙着半边的面庞,觉着几分奇怪,可这场合也不好起身去问。只是担忧着看向了妙音这边。
小满察觉出来他投来的目光,对他微微点头作礼,二人算是招呼过了。
萧衍的身边,虽是坐着萨敏雅,可妙音自从走进来,萧衍的目光虽是看着百官,可萧衍的注意力便定在了妙音身上。昨日夜里对妙音做的那些事情,萧衍后来想了想,颇有些后悔了。依着原本二人的情义,的确是他过分了。可她面上的白纱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昨日夜里,自己真伤到她了?
王绯芝见着妙音面上的白纱,心里却忽地一紧,她不会…真的用了那玉容膏了?王绯芝可没预着德公主,会在这样的场合蒙着面出来,这其他人一看,定会注意到的。王绯芝偷偷瞄了一眼钱欣然,想要找几分支持,可钱欣然却微微一笑,躲开了她的目光去。
钱欣然看着妙音面上的景象,却不像王绯芝那么担心。毕竟玉容膏是王绯芝送的,和自己也拉不上什么关系。钱欣然心中却在暗喜,这回有她好受的了,看她伤了脸,日后还能不能和自己争。
萧衍却不能先行过问德公主为何蒙面,而是按照礼呈,宣布开宴。
酒席方才开始,外出一整天的郭闵正坐在妙音身边,也注意到了妙音面上蒙着白纱,正问了女儿,“妙音啊,怎么突然以纱蒙面啊?可是哪里不舒服?”
小满恭敬答道,“女儿面上起了些红疹,怕取了白纱,会吓到别人。”
“可让太医看过了?”郭闵对女儿关切。
妙音摇了摇头,“白日里李太医随皇上出行围猎,照料百官安危,还没来得及。”
郭闵对长女妙音向来看重,加上妙音平日里聪慧过人,待人处事都比容音要稳重得多,郭闵便更加疼爱,“这女儿家家脸上的事情,可不能随便了,我看还是快些去找李太医来看看。”
小满点了点头,“酒席完了,我便让宁儿去请李太医来看看。”嘴上这么说,小满可没想着要等到酒席以后再去找李太医。今日她这样来参加宴席,就是要来让百官都看看自己的脸,到底是谁弄伤的。
王绯芝看着这边正在交谈着的郭氏父女,越发地坐不住了,桌上的饭菜也没吃几口,便要想起身逃走。
小满见着她的举措,手上的酒杯假作不小心掉落了地上,砰呲一声引得周围的人一一注目。小满连忙低下头去将酒杯捡起,顺势挂在耳角的白纱也散落了下来。
一旁几个官员见着妙音面上红肿的一片,纷纷惊讶,小声议论道,“德公主这脸是怎么了?”
“是啊,昨日还好好的呀?”
“怎么回事儿?”
对面的独孤信也看了过来,见得妙音面上红肿,不过一天白日里不见,她是怎么伤着自己的?心里已经按捺不住想要过来,可碍着这酒席上的礼节,只能远远担心地看着。
上座的萧衍也注目了过来,回想了昨日和妙音在这营帐里发生的事情,该没有动到她的脸才对。正好趁着几个官员的议论,萧衍趁势发话道,“德公主可是身体不适?需不需要找李太医来看看?”
小满心中得逞,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痕迹,站起身来,先是对萧衍深深一拜,“多谢皇上关怀,妙音不过是面上红疹,应该并无大碍。”
“红疹?”萧衍问道,“昨日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起了红疹了?”
小满忙道,“是…妙音昨夜用了些新药膏,想用来护肤美白,可能是身体太过敏感,对那药膏起了反应。”
“药膏?”萧衍问道,“可是那药膏本身有问题?”
王绯芝听得萧衍的问话,心里凉了半截,手里不觉握出了汗来。可此时皇帝发话,她却定在原地不敢离开。
小满连连摇头,“不应该的呀。”小满故意看向王绯芝的方向,“这不是纷华坊新出的牡丹玉容膏么?”
一旁的李太医连忙上前,对萧衍和妙音道,“皇上,德公主的药膏,可否容臣看看?”
那药膏是重要的证物,小满有备而来,从袖口中掏出那瓶牡丹玉容膏,递到李太医的面前,“有劳李太医了。”
李太医接过药膏,打开来嗅了嗅,便察觉了其中的不对,连忙将药膏捧着,弯腰对萧衍道,“回皇上,这药膏中,却是加了奇怪的药材。”
萧衍问道,“哦?是什么?”
第21章 晋公主
“生于南山的野生芋头,涂抹在皮肤上,瘙痒红肿,正好与德公主现在的症状相合。”李太医转而问妙音道,“配药的人不应该不知道这一味药材,是断断不能用于面上的。不知这药膏,德公主是从哪里得来的?”
小满想说的话,李太医帮自己道明了,顺水推舟看向那边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的王绯芝,“昨日王家妹妹,赠了我和昌平郡主一人一瓶。”小满又看向钱欣然,怎么能少了拖这幕后黑手下水,“不大可能啊,可昌平郡主,好像并没有我这样的症状?”
王绯芝听得妙音道出自己的名字,便再也按捺不住了,慌张地小跑跪来殿堂之上,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启…启禀皇上…我…我…”这王家女儿虽是嫡女,可妙音的记忆里,却记得他王大人家中,向来是庶出的长女得宠。王家小姐自幼便也没见过皇帝几面,现下这状况,该是不知怎么说话了。
一旁的钱欣然,却是有礼有节站起身来,对着萧衍的方向深深一拜,“启禀皇上,德公主,王家小姐虽然一片好意,欣然昨日却因太累了,不记得用那牡丹玉容膏,是以并不知道这药膏的害处。”
“害处?什么害处?”王绯芝这话倒是说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