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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有心跳的、会呼吸的还活着的。殊楠埋在霜胸前喃喃自语地说着,却怎么也止不住颤抖,却是这些日子所压抑的,可能失去霜的恐惧终于在此刻一口气涌上心头。

    是他的胸膛太过温暖、双臂太过坚实、声音太过温柔还是那深深的在乎触碰到了灵魂的某一深处霜停下了所有的反抗,静静地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如何不留半点空隙,而又小心翼翼深怕他受到一丁点伤害地紧搂着他。

    太甜美的一刻,如醇酒醉人,醉得人眼角潋滟。霜心满意足道轻叹“够了。”

    自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总想着要在死前做些什么,自己才能甘心死去。曾经他以为自己就是要在临死前给自己争口气,而如今看来倒是未必。譬如当下,就是此刻死去,竟也觉得值了。

    霜仰躺着,唇瓣微微勾起,带着些许嘲讽,却又带着酒后的轻松与醺然。原来人有时并不是那么地了解自己,你以为是如此的,其实也并非如此。就如同他,一生所欲所求竟也就如此而已。

    轻吸一口气闭住,再缓缓吐掉,霜硬下心,声音也由惊慌恢复成惯常的冷然嘲讽“将死之人,照王又何必苦苦追寻。”

    “我想你了。”

    一句话。太直接、太甜蜜。即便是霜也措手不及。

    “你和他好好过吧雪他是喜欢你的。”脆弱的身子受不住刺激,即便只是些许情绪起伏都让霜胸口一阵绞痛,他强忍着不适续道“你如愿以偿了。”

    “那日我在冷宫里见到的人是你吧。”埋在霜胸前,殊楠的声色模糊不明,有种低沉的黯然。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的神情,霜仍是抿着唇别开了脸,单薄的胸膛下,悸动的心跳泄露了真心。

    那是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专属于二人的回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为何我会对前两年的你一无印像为何许多年来我总给你激得怒火狂燃我细细回想,发觉这一切都是你造就的。

    当年你兄弟二人入我王宫,我没认出你来,可你认出来了,于是你故意让雪接近我,讨我欢心,让我成为你兄弟二人不该说是雪一人的屏障。也许是你料想我并无恶意,又或者你打定了主意,若我错待雪,你便要假扮他来替他受罪,所以你总是躲着我。

    之后我无意间对你上了心,你也就将计就计代他受了罪,横竖结果没什么不同,只是我开始意识到你的存在。

    你的计划虽有偏差,但大抵不脱原先预期,可接下来你有一个问题得解决,那就是怎么避免自己的存在削弱了雪在我心中的份量,于是你开始惹我生气从第一夜开始,你就在想办法让我对你心生反感,你是故意招惹我的。”

    心口很痛特别是在殊楠那声低沉温柔的是不是后更加紧绷。霜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居然可以将他看得这么仔细。

    悸动的心口疼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可深处却隐约泛起一丝丝的甜。

    如愿以偿如的是谁的愿了

    “你总是珍惜着雪,以自身为他挡去所有灾难,就连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也要先为他铺好后路,可你自己呢你什么时候才肯珍惜一下自己

    如果你不珍惜,那就给我吧既然是你不要的,那么送给我也没有关系吧”殊楠抬起身子,来到可以与霜平视的高度,宽大厚实的掌心一下下温柔地轻抚着霜雪白的发,温热的唇极轻极轻地啄吻着秀挺的鼻梁、微蹙的眉,与紧闭的双眸下轻颤的眼睫。

    霜从来不知原来殊楠可以如此地细致温存,彷若珍宝地珍惜一个人。“我想要。”他轻吻着霜精巧的耳贝,伟大的照王声音里竟有一丝企求,叹道“给我吧”

    一纸荒唐梦 正文 第48章

    章节字数1672 更新时间090214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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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殊楠真切温存,霜却心口一阵绞痛便晕了过去,把殊楠吓得惊慌失措。正所谓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就在殊楠差点做出错误的判断之时,一名女子察觉动静,闯了进来。她出手如电,几根长针飞快落下,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霜的性命,但就此之后霜便一直沉睡不醒。

    闯进房里来的女子年约二十四、五岁,长得很平凡,但脸上肌理似有些僵硬,细一看便仿如带了张人皮面具。女人的眼神很冷、胆子也很大,面对殊楠眼神也不闪不避,只是像是不会讲话,有什么意思不是对殊楠指手划脚,就是用手在空中比划一两个字。殊楠虽未曾见过她,但倒是一下就认出她的身份来了,这女人便是霜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妃子──欢姑。

    见着欢姑,殊楠的心底其实颇不是滋味,只觉这女子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站在霜的身边就像山鸡配凤凰,真看不出来有哪点儿般配得上霜。但欢姑可没给他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机会,直接就将堂堂照王当成下人支使。

    殊楠这一生中哪给人这样支来使去,心中自然不快,但见欢姑一脸挟天子以令诸候,他又无法独自照料昏迷的霜,也只好默默忍下。

    这欢姑毕竟是太医孙女,对针炙之术略有根底,曹隐白离去前曾传她一套针法,要她在霜有个万一之时可以使用,或许可保霜一命。欢姑知道这套针法是曹隐白最后一着,若非到不得已之时不可使用,因此待霜千小心万小心,不敢让他有半点情绪起伏,哪知她才离开一会儿就被殊楠闯入霜房里,还然人激得差点儿就埋单,自然不给殊楠好脸色看。

    在霜昏倒之后的第四日,隐白与雪终于赶到。曹隐白对霜昏迷一事倒不怎么意外,稍稍看察了霜的状态后便将照王单独叫入房内。

    “霜怎么了为何昏迷了四日还不醒”殊楠强抑下心中昏乱,冷静问道。

    曹隐白把完脉,将霜的手放回被下盖好,道“他不会醒了。”

    “什么”殊楠浑身一震。

    “我教欢姑万不得已之时,可以金针封穴锁住霜所有身体机能,使他进入假死装态。此法虽可暂保霜一命,但只要金针不除,霜就不会醒来。”曹隐白解释。

    “那你还不快将金针撤掉”殊楠反问。

    “此刻若将金针撒除,霜活不过一刻。”

    曹隐白此话一出,殊楠浑身僵直如遭雷击,脸上乍青乍白,许久才道“即便如此他也是我的人。”殊楠走到床边坐下,宽大的掌手轻抚着床上如同一具活尸般的人儿。“我应过他,如果他不愿好好珍惜自己,那便将自己交给我吧我这一生都会好好珍惜他。”

    曹隐白见他如此,双眸微微眯了起来,眼神像在算计些什么,只是殊楠一心惦着心上人,没有发觉曹隐白的神情。曹隐白冷起声音道“如果照王只想像养只猫、养条狗一样,把人丢给下人照料的话,那就大可免了。堂堂一个冬王还不至于连个照料的下人都没有。”

    “我不会将他交给任何人。”殊楠以手细细拢顺霜雪白的发丝,道“我会亲身照料他。我李殊楠说到做到。”

    曹隐白的表情和缓了下来,总算是有些满意了,这才道“其实要霜醒来,还有一个法子可试。”

    殊楠闻言又惊又喜,连忙追问“什么法子。”

    曹隐白反问他“听说,你与少林寺圆空大师颇有交情是吗”

    殊楠不懂曹隐白为何在此刻提到父亲,仍道“的确。”曹隐白点点头,这才道“我听说少林寺有一门不外传的功夫,练得浅可强身健体、练得高深了,甚至可为他人怯病拔毒,叫做洗髓经,可有这事。”

    殊楠一时有如醍醐灌顶,又听得曹隐白在旁说道“众人之中也只有你能办到此事,你既与圆空大师有交情、亦是皇亲国戚,照王之尊;且你自幼习武,又长年服用增进内力的宫庭秘药大还丹、回生丹,还有增加抗毒能力的僻毒丸,只有你有机会习得洗髓经,也只有你可以抵挡得住施用洗髓经时,霜身上剧毒的反噬。”

    殊楠听着一大串分析怔愣不语,曹隐白有一瞬间还以为他要反悔了,还以为他对霜的感情不如自己所猜测的深,相隔数秒才见殊楠一脸如梦初醒地问他“只要这样就能救霜了吗”一双乌灿灿的眼瞳刹那间整个亮了起来。

    一纸荒唐梦 正文 第49章

    章节字数1560 更新时间090214 20:55

    49

    得知霜尚有一线生机,殊楠匆匆离去。曹隐白立即让欢姑去煎药,自己则将客厅收拾出来,在桌上摆了两张门板,并以麻绳固定,搭成个简单的高台;接着他又在壁炉里燃起炭火。

    准备好一切,曹隐白将霜抱出暖床来到客厅,雪已照曹隐白的吩咐,以特殊药水沐浴更衣完毕。曹隐白轻轻将霜抱到台上躺下,边对雪道“你躺在另一边。”

    雪从见到霜开始,双眼便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听得曹隐白吩咐便自动爬上高台,躺在霜的身边。

    此时欢姑端来一碗刚煎好的药递给雪,雪伸手要接,曹隐白不禁又劝他一句“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其实没多大把握。”

    霜的内脏老早就已经衰竭如同八旬老人,曹隐白想尽办法也无法逆转当年霜成为药儿所受的伤害。有天他见到工人修理马车时,仅更换了坏掉的零件便使整辆车可正常行进,于是他突发异想到要不,他也给霜换上新的内脏

    之后曹隐白做过多次动物实验,发觉不同品种的动物之间内脏绝对无法互换。于是他又以同种动物做为实验体,发觉仍有许多问题无法解决,直到某次他使用一对双生动物做实验,这才偶然成功一回。

    在那次成功之后,曹隐白到处收购双生动物做内脏交换的实验。他发觉双生子内脏交换虽然成功机率仍是不高,但的确有可行之处,只是依照霜疼爱雪的程度,绝对不可能让人在雪身上划一刀,更别说是换内脏给他,便一直暗藏着这最后一着。

    雪笑而不语,端过了碗一小口一小口啜饮。曹隐白知道那药味道极苦,却见雪如同品尝美食般小口品尝,脸上甚至还挂着微微的笑意,心中突然有了不忍。

    这些年他与霜互有交情,但却对雪毫无好感,甚至在发觉双生子可交换内脏时曾经想过,万一霜真的不行了的时候,要不要先斩后奏可却从来没有想到,最后主动提出这项要求的人竟是雪自己。

    此刻的雪在曹隐白的心中,再也不是那个拥有与霜相同外表的人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同霜一样坚强、勇敢,有些些倔强与任性,又逞强得叫人放心不下的孩子。

    因为个性上的差异,雪选择了与霜不同的生存之道,但这些年下来,雪其实不比霜轻松多少。便又道“不说救得回霜的机会有多少,就是你也有极大的性命之忧。”

    “别说了。”雪饮下最后一口药,道“你有只有你才办得到的事、他有他才能办得到的事,我自然也有只有我才能办得到的事。”曹隐白叹口气,这才发觉雪倔起来真与霜同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不禁喃道“可我们都无性命之忧。”

    喝了药之后雪躺回霜身边,双眼望着霜舍不得移开,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昏脑涨,晕呼晕呼。霜雪二人并肩躺着,霜在右、雪在左。以熟悉的角度看着霜的侧脸,雪彷佛又回到了童年,两人只有彼此时的冷宫,想那时两人也都是这么窝同一个被窝的,雪便笑开了。

    雪吃力地挪动右手,以十指交扣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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