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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混江湖的,没有老弱妇幼之分。”
哭的起劲儿的女子听到后,吓得打了个嗝:“邪邪邪教?”
他微颔首,对这个有可能成为儿媳的女子,露出个和蔼可亲的笑,还没来的及回答,对方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林教主愕然之下,颇为自豪,看来他兢兢业业的将邪教恶名远扬在外,也不是没有用处的。
枯风开始扫落叶之季,他意识到自家儿子彻底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家子。
自从那个悍妇事件过后,南子绥再也没有提起过要闯荡江湖,连话本都是差人去买的。像是有了心理阴影,看到教中相貌柔弱的女弟子都是绕着走。
林教主怒了,这还了得,任由他这样下去不管,怎么帮自己一统江湖。于是半威胁半诱导的带着南子绥一起出任务,顺便和南思过叙叙旧。
第62章 反派背后的男人
“听说千山顶上的那位下来了?”
“哎哟哟可不是嘛,人百晓生的门徒亲眼看见的,不过嘛……后来便看不见了。”
问话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低声惊呼:“后来便看不见了?”
“这不,江湖异闻上都写了嘛,教主皱着冷峻的眉,森然道,你是自戳双目呢,还是……”
“小二哥?”
青衫少年伸手在听的出神的小二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啊大兄弟。”
正听的起劲儿呢,突然被打断,小二不满道:“嚷嚷什么,谁跟你是兄……哎哟原来是少侠啊,嚯还有位大侠,看我这嘴欠打。”
小二轻飘飘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微躬着腰,谄媚道:“两位侠士,咱要打尖儿还是住店?”
南子绥亲眼目睹了小二精湛的变脸功夫,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弯:“吃,吃饭。”
“一斤牛肉一壶清酒,两碗素面。”林教主慢悠悠的掏出块儿碎银,放桌柜上:“劳烦快些,我们还要赶路。”
见他们没找自己的麻烦,小二爽快的领着二人坐下,朝后厨吆喝道:“一斤牛瘦一壶酒,两碗面条子快下锅嘞~”
待后厨穿出咣当的敲锅声后,小二麻溜的用肩上汗巾擦了擦桌子:“肉是现成的,小的先给客官上了。”
林教主矜贵的微颔首,又拿出块儿碎银放桌上:“劳烦小二哥了。”
小二哥得了碎银笑开了花,愈发殷勤了些,一溜儿小跑着来回忙活。
待小二哥上齐东西走开,南子绥按耐不住的四处打量。宽敞的一楼左右两边都是排的整齐的方桌,隔壁桌坐个闷头吃酒的络腮汉,两桌外有三个身着短打佩刀的中年男子,之前听到的议论声就是那边传出的……
“吃饭,晚上还要赶路。”林西吾淡淡道,出了教的少年明显看什么都是新奇的,按照现在的速度,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分教。
南子绥刚从旁边的络腮胡上收回视线,便瞅见了对面人的山羊胡,胡须上还沾了根面,下意识的伸手帮对方捻了下来。
“南子坞,你把这胡子剃了吧,显老还碍事,没听见刚刚那小二喊我少侠,喊你大侠啊?”
林西吾无所谓的笑笑,轻抿了口酒,酒入喉带着自酿酒特有的糠味,悠悠叹息:“老了,老了。”
南子绥面无表情的给他夹了块儿肉:“什么老不老的。”
林教主把肉塞嘴里,鼓着腮帮子指指自己眼尾的细纹:“老了。”
南子绥冷笑,恶狠狠的强调:“不老!”
无辜的林教主表示:“是你先嫌我老的。”
南子绥放下筷子猛的一下站起身,对着熟悉的脸,愤然拍桌:“小二!”
听见有人喊,小二吆喝着应声,小跑着从楼上下来:“怎么了客官?”
等了半响,没见这两位青衫大侠吭声,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这么互相盯着看,搞的他浑身凉飕飕的,心里直泛怵,僵在一旁不敢挪步。
“住店!哼!”南子绥翻了个白眼,拎起自己的小包袱,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
小二犹豫的看向坐着不动的大侠:“这……”
林教主低头笑了笑,摸出块儿碎银扔桌上,吩咐小二:“两件上等房,多烧些热水。”
看了眼前面走的慢吞吞的少年,又补充道:“再做一碗素面送他房里。”
枯燥乏味的赶路途中,也就能逗逗自家儿子解闷。
背对着他们坐的络腮汉子,听见后头的动静没了,晕乎乎的转身瞄了一眼,结果猝不及防被刺激的打了个激冷。直至回过头,眼前还是一片晃眼的豆虫青。
连忙闷头灌了一口酒,缓过神后,拎着酒坛子乐呵呵的站起身,大着舌头打招呼:“老老得喝杯?”
林西吾眼皮微抬,本不想搭理醉汉,瞅见对方颇具男人味儿的络腮胡,来了兴致,朝他点点头:“坐。”
这大概是胡子和胡子间的惺惺相惜。
赵虎面色坨红,喝了口酒:“我我叫赵呜,老得叫啥?”
大舌头听的费劲,林西吾眉头微皱,倒了杯掺了醒酒药的酒递过去:“南子坞。”
赵虎对着小酒杯嫌弃的摆摆手,晃晃悠悠的起身,从旁边桌上拿了一个大碗,指了指碗,又拍拍酒坛:“老得恶这个,窝——这个。”
“……”
林教主哭笑不得的拿起碗,重新倒酒掺药后递给他:“老弟敬你一碗。”
赵虎哈哈大笑两声,一口喝尽,伸出大拇指对眼前的豆虫青举了举:“好凶得。”
入口辛辣的酒下肚,冰的他打了个哆嗦,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连带着对方模糊不清的脸也能看清了。
林西吾笑着看络腮胡又是摇头,又是眨眼的,慢悠悠的抿了口酒:“兄台清醒了?”
赵虎挠挠头,讪讪的笑了:“清醒了清醒了。”
“若有什么烦心事可跟在下说说,萍水相逢一场便是缘分,说不定老弟我还能帮你舒心解忧。”
他眉眼柔和的看着这个像是经历了坎坷波折,人生酸苦的壮汉。
被这双眼瞅着的心里暖醺醺的,赵虎就着酒坛边灌了口酒:“说出来嫌矫情,不过……老弟你这豆虫青袍子哪儿来的,嚯,真抓眼。”
林教主嘴角隐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耷拉着脑袋叹声道:“铺子里买的,儿子喜欢。”
遥想下山那天,他和自家儿子两人白袍黑马,好生潇洒。直到,南子绥在话本上看到了青衫白马四个字儿。
赵虎瞪着眼讶然道:“方才上楼的是你儿子?”
见对方点头称是,他勾勾嘴角调侃:“还以为你们是叔侄。”
对方看起来不过而立,虽续了把山羊须,显得沉稳些,但细看之下,面貌还是略显稚嫩,特别是那双眼,太过清透。
被直愣愣盯着看的林教主,淡定自若的摸摸自个儿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