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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句,两人又说起了胤禛的问题。胤祯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插话,直到后面康熙帝似乎是想起了胤祯,这才又指着他说道,“十四说是要来跟你赔罪,这安静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胤祯讪讪地说道,“儿臣这不是没底气吗?”
德妃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倒也没在康熙帝面前给他没脸,等着皇上离开后,这才拧着胤祯的耳朵说了几句。
德妃性子冷清,可在胤祯面前向来情感流露,很是温和。这一遭胤祯主动赔不是,也是源于他心知肚明额娘对他的关心。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因此便能够掩盖,不能因为情感便动摇了抉择。胤禛是他四哥,哪怕他有那般想法,胤祯也不打算去做。他喜欢上战场,也定会离开京城,额娘的念想是好,可不适合他。
胤祯没有说明白,德妃也没有再提起此事,他打算等完颜氏诞下嫡子后便去求康熙帝让他去西北,日后的事情且日后再言,胤祥有句话说对了,他至少得给额娘留个念想。
……
圆明园。
温凉回来时,满园林戒备的气息早已远去,如今侍卫虽也在守着,然重点落在防卫罢了。
主屋内,胤禛正靠着抱枕坐在床榻上,床沿摆放着许多份堆积下来的密折及来往讯息,温凉只是站在门口都能看得出屋内的繁忙。
苏培盛面带难色站在边上,他苦劝王爷不成,这身体刚刚恢复,王爷这般折腾,转眼若是又生病该如何?
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苏培盛抬头看着,温先生回来了。他眼珠子猛地一亮,看着温凉就像是在看救星,“先生,您快劝劝王爷吧。”
温凉迈进门槛,凝眉望着胤禛在处理的事情,“这些很重要。”
他光是看着上头的字迹便知道是谁写来的,戴铎和邬思道接连来信,连着上面正在写的密折边缘都是黄边,也该是重要的事情。
苏培盛一听,无奈地低头。他倒是忘记了绿意以往的绝望,温先生若是忙碌起来,也是个没日没夜的主。
就在这时,他听到温先生的话语,“爷信任某吗?”
胤禛在温凉进来时便停住了动作,闻言只是一笑,“先生想要我如何表示对你的信任?”
拥有着印章的温凉,随意便能调动粘杆处所知道的所有消息,如此若算不得信任,那如何才是信任。
温凉抿唇,和胤禛想到一处去了。
无论如何,他依旧认为胤禛这般行为太过莽撞,若是温凉心怀不轨,胤禛此举只是给自个儿弄出了无限的麻烦来。
此前为温凉摆放的靠椅仍在,温凉坐下后接过放在胤禛膝盖上的奏章,随意地看了起来,半晌后迅速总结道,“他们抓到朱三太子了。”
胤禛刚看了个开头,身体虚弱着实影响精神,平日里不过是些小事,如今看着字眼仍头脑发胀,听着温凉总结的字句,胤禛挑眉,“是前明四皇子?”
他之前便收到消息,这人并非传言的朱三太子,然浙江等地的联动爆发的确是借着此人的名头,哪怕他什么都没做,只要他真是朱慈炤,皇阿玛都不会留着他的命。
温凉点头,“的确如此。那人是朱慈炤,曾在浙江居住,然后拖家带口到了山东,如今被逮捕,也是在山东。”
胤禛蹙眉,“此事本与我等无关,然皇阿玛该是要在朝堂上拿此人杀鸡儆猴,若是没有准备,也是被动。”
温凉道,“皇上是不会拿此人出来的。”他翻了翻同类的事情,又捡出一本看了看,认真言道,“前明距离如今不过一二百年,然反清复明的事情不曾消失,若是爆出此人身份,想必有无数民众会因此关注。哪怕杀鸡儆猴也是有好处,某以为,皇上该会按下此人身份,李代桃僵。”
胤禛了然颔首,“此举也不是大事,只是后世评说不好罢了。”
胤禛此句一言中的,康熙帝此时能够阻止得了百官言论,百姓议论,然天下悠悠之口并非禁止便能无言,多少前明官员子嗣含着心思,不然朱慈炤也不能隐蔽躲藏这么些年。
温凉一边看着一边给胤禛念着密折信件的主要内容,随后总结给胤禛听,胤禛根据内容进行处理,很快便整理完了最重要的事情。
胤禛毕竟刚清醒,手脚仍然发虚,连书写都有问题。温凉便在旁模仿他的字迹,按着他的处理方式写完后才一一交代下去。
胤禛靠在床头看着温凉在左近处认真抄写的模样,轻笑道,“先生可知,你这样很是危险?”
“爷已然知道某的能耐,这写与不写,又有什么问题?”温凉头也不抬,下笔如飞,很快便写完一份递给胤禛看。
胤禛取着这新鲜出炉的书信朗声大笑,温凉啊,若是能一直如此,便是大善。
温凉蹙眉,许是知道胤禛刚才说的并不是他回应的意思。胤禛边笑边看完了温凉的手写信,随即说道,“先生不必猜测。”
胤禛把书信放到一边,伸手按住温凉的手腕,手指刚好搭在脉搏上。
温凉的脉搏沉稳有力,一下又一下,规律又安然。
温凉没有躲开。
“什么时候先生能明白我的意思,便是我该欢喜的时候了。”胤禛宽和地言道,那温热的动作透过温凉的脉搏,通过那些许接触的肌肤传递而来,让胤禛散去周身的寒意。
此夜过后,御医花费了大量的心力帮着胤禛调理身体,胤禛也很是认真地按着医嘱行事,反正有着温凉在此协助处理事情,胤禛花费的精神比平时少了许多。
一日,康熙帝亲至,事先并没有告知他们,只是微服私访出宫,又带了胤祥胤祯两人往圆明园而来。
彼时胤禛正在院落内晒太阳,温凉坐在不远处看书。
此次是胤禛主动要求,在屋内待的时日太长,他的身体僵硬不少,每每动作都很是难受。御医们挡不住王爷的要求,便只能让他在屋外走走,走没两步便要求坐下,连膝盖上都盖着小毯子。
眼下是金秋时节,哪怕是身体不适,胤禛也觉得膝盖上的毯子热了些。他知道己身身体如何,也只能忍耐下来。索性他一贯少有表情,也没人看出他的想法。
倒是温凉,他伴着胤禛坐在不远处看书,偶尔抬头看他,又抬眸望着天上暖阳,叫来了苏培盛给胤禛换了个位置,树荫下的位置比廊下地盘好了许多,碎落的光芒落在手上,舒服多了。
康熙帝甫一入内便看到了胤禛与温凉两人,一个垂眉看书,一个阖目休息,两人皆是面色平淡,神色如常,若非胤禛的脸色苍白了些,又盖着暖脚的毯子,康熙帝只想感叹这两人的相似。
胤祯从康熙帝身后探出头来,先叫了一声,“四哥。”又磨磨蹭蹭地看了眼温凉,不情不愿地说道,“温先生。”
胤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