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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盟的乔长老摸着胡须道,眼中一片精光,有着历经沧桑的智慧与身手。
“是啊,盟主!此刻攻上魔教总坛,定会士气大增!”杨长老与乔长老是一路人,自然附和。
“我觉得不妥。”刘夫人摇摇头:“万一这是一个陷阱,那么我们必定会成为瓮中之鳖。”
“魔教人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杨长老轻喝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谁敢保证这不是一个陷阱?”
“要我说,静观其变是最好的战略,敌不动我不懂,敌动我也有应对的计策。”
“哼,我看你是胆小如鼠。”
……
长老与同盟们七嘴八舌的争论起来,主位上的西昭无言的看着这种情况,置身事外。
似是看出他的冷淡,争论的声音开始渐渐变小,最后沉寂下来。
“盟主,您意下如何?”刘夫人询问道。
西昭的目光扫过在座各位的脸上,片刻后,沉声道:“攻上魔教。”
“这万万不可啊……”
“老夫必定跟随盟主征战四方,至死不渝!”
西昭对上刘夫人不赞同的眼神,轻声道:“这次不是陷阱,但是魔教也不会坐以待毙。”
魔教怎么会在知道讯息之后安静的等着武林盟攻上总坛呢?如果他没猜错,这场大战应该是在魔教与边关成之外打响。
如果是在外面打响战争,那么就不存在陷阱的问题了。
“盟主,恕我直言。”刘夫人轻叹一声:“自从五年前,魔教前任魔头逝世,新教主上位,这魔教便消停了不少。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大多都是由上一任魔教魔头那里流传下来的。老妇疑惑,若是这般,我们与魔教对敌又有何意义?”
西昭斟茶的动作一顿,久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身边的暗卫见状,识相的站出来,道:“已经晌午了,盟主已设宴宴请各位长老与同盟,还请移驾偏堂用膳。”
被暗卫一提,其他人倒是真的觉得饿了,腹中空落落的感觉并不好,一想到偏堂满是美食佳肴,一颗心都在那一瞬间扑了过去。
刘夫人轻轻叹息,终是没有追问下去。
众人离开后,西昭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有回神。
刘夫人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作恶多端’、‘杀人如麻’、‘邪恶可怖’这些词汇都是用来形容魔教……前任教主的。
那任教主,真的无法让世人去原谅。
但是现任教主做了什么呢?细数来,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铭记心头的恶行。
魔教不知何时开始从商,商业线遍布王朝:酒馆、客栈、酒楼、青楼、织染坊、成衣坊……
青龙与白虎操持魔教内外,非要说来,也只有血煞和玄武才是魔教的‘打手’。
这样的魔教,有什么让人可恨的地方?
西昭也迷茫了。
那他呢?报仇难道不应该吗?血海深仇,谁来理解他内心的痛苦?
“盟主,冷姑娘求见。”
西昭闭着的眼没有挣开:“不见。”
“冷姑娘说……她来跟您谈谈攻上魔教之事。”
西昭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透着一丝凉意:“不见。告诉她,此时再也与她无关了。”
暗卫应声退下。
西昭轻呼出一口气,站起身,负手而立。
——既然祁言不喜欢,那他就不会与这个女人有瓜葛。
[男主对祁言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0]
当冷漠盟主男主被掰弯(18)
青竹林内,清雅小筑,遍布四周的围栏和篱笆,爬山虎攀爬地到处都是。远处看是一栋别致的小屋,近了看却凭空升起一股阴森恐惧之气。
祁言一袭红衣在这片青绿中格格不入,失落的坐在竹椅上,祁言觉得自己俨然就是一颗凄凉的小白菜。
“我就说,言哥你被关在青竹林,肯定别有一番喜感。”玄武穿过围栏,趴在竹屋的窗口上,对着祁言嬉皮笑脸道。
见他幸灾乐祸,祁言瞪他:“你走开!教主说了,不许任何人来看我!”
“哎?你还真生气了啊。”玄武道:“教主也就是正在气头上才那般口不择言的,等气消了,肯定会放言哥你出来的。”
“他放我出去与我就要出去?!”祁言来劲儿了:“我还偏偏不出去了呢!”
玄武翻个白眼:“你这不是跟自己较劲嘛。”
“你赶紧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祁言叫了一声,然后把窗户啪的一声合上了。
被拒之门外的玄武摸了摸自己被碰红的鼻尖,无语的转身离去。
虽然身处绝境,但祁言也不能自己先颓废。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熬过这三个月才行。
也不知道这三个月外面会发生什么,西昭会不会想通了,然后来找自己……
虽说血煞下了命令不让任何人来探望他,但是当晚,白虎还是偷偷地来了一趟,给他带了食盒和被褥。
“青竹林的晚上可凉着呢,你定要盖紧了被子,不要受凉。”白虎看着狼吞虎咽的祁言,微微叹息:“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西昭。他与我们注定是敌人,你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
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祁言闷闷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没办法啊,就是喜欢上了嘛……”
“即便是不被祝福,你也一定要坚持下去吗?”白虎替他倒了杯暖茶:“小言,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到底应不应该做。”
“……可是,我不甘心。”
“甘心?”白虎笑了笑:“有什么用呢。也许过几年你再去想,就会发现没有任何意义。”
放下手中的食物,祁言如同嚼蜡般,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再也没有继续吃东西的欲望了。
白虎见状,深深地叹口气:“好吧,我不说了,你快些吃吧。明早会有婢女来给你送吃的。”
“你又要走了?”祁言问道:“你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白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魔教之外,也不知道血煞安排他去做什么了,反正每次回来都是待那么几天,然后又走的没影儿了。
白虎摸摸祁言的头,没有回答他,而是道:“小言要想我啊。”
祁言不明所以,却还是点点头:“哥,你早些回来。”
……
白虎离开之后,祁言想了想,还是吃光了剩下的食物,然后合衣躺在竹床上,盖着白虎送来的被褥,看着顶帐上的薄纱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