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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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周尧春是卧底”一类的话,虚虚实实的告诉她,他身上的通讯工具只有那两枚纽扣。

    薛景山的人可能以为叶南期是傻的,在地铁里时,目光扫过原骊,毫不停滞。

    叶南期只能努力配合表演。

    和原骊讨论的计划是一套,和周尧春提前商量好的则是另一套。

    叶南期告诉张酩和沈度“已经和周警官商量好,等着瓮中捉鳖”,不是在安慰他们,而是真的。

    原骊跟上来的同时,经验丰富的周尧春也带着人跟着,并且他们有更加稳妥的追踪手段。

    沈度给叶南期的手链。

    叶南期的目光从十步开外的白谕身上滑过,沈度已经出现在了周尧春身边,看着这个局面,眉头紧拧,抬脚就想走过来,叶南期赶紧道:“不让你来你还来,现在还想过来?嫌我这儿不够乱的?原地立正!”

    说话的声音略大,动作牵得破开的嘴角发痛,叶南期舔了舔唇角,尝到一股血腥味儿。沈度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太情愿地原地站住了。

    陈玟站在沈度身后,朝他扬了扬手,示意他放心。

    薛景山残余的手下被他一嗓子吓得更紧张,叶南期神色不改,甚至还笑了笑:“各位,稳着点啊,要是走火了,你们老板也没命给你们发工资了。”

    薛景山努力扭脸看叶南期,眼底满是憎恶与厌恨,笑容轻蔑:“叶南期,有种就在我脖子上划一刀,你不是想给你姐姐报仇吗?”

    警察从侧门涌入,秩序井然地包围了这儿,举枪对着薛景山的人。

    身在包围圈的最中间,叶南期依旧淡定,垂眸和薛景山对视,莞尔道:“可惜,我怕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你只是胆小怯懦。”薛景山转头去看白谕,说话时的神情像是恶魔在低语,怨憎又恶毒,“你就是个懦夫而已。说到底你还是自私,当年你为了自己的事记恨叶湄,后来想给她报仇,也只是因为愧疚。亲人?你还不如白谕,他还算你半个仇家,杀的可都是欺辱过你姐姐的仇人。你又做什么了?躲在后面,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嘭”的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话,也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周尧春眼皮跳了跳,看向白谕,扬了扬手铐:“白家的小少爷,现在就别添乱了。手铐服务了解一下?”

    白谕冷冷道:“闭嘴。”

    周尧春被怼得震惊。

    在这行干了多年,头一次看到这么势单力薄又中气十足的杀人犯,竟然敢让警察叔叔闭嘴?

    然而白谕那声不是对他的,是对被挟持着还想开口乱人心的薛景山的。

    薛景山笑得几乎有点变态:“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像是高山雪莲,一般人碰不着。”

    只被他玩弄在股掌间。

    白谕面无表情。

    闲扯完了,薛景山突然从兜里摸出个东西:“局面逆转了?英雄要打倒反派了?叶南期,或者那边那个警察,认识这是什么吗?我们在这儿待了十几天,附近埋了不少炸/药,只要我按下去,‘嘭’的一下,你们都会跟着我上天。”

    这儿少说有百余人,还有沈度周尧春陈玟等人……

    叶南期的脸色一变,立刻伸手想夺那个控制器,手上的劲道一松,薛景山却忽然笑着松了手。

    糟了!

    叶南期心知中计,再想钳制住薛景山时已经晚了。之前就查到薛景山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狠狠一蹬脚,踹在他的腹上,他刚才被打了一顿,本来就有点头晕,这下更是晕头转向,朦胧间只知道自己被大力踢飞起来,撞到墙上,砸到头,满口的血腥气,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到,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屏息几十秒,他才颤抖着呼了口气。

    叶南期就在眼前被人如此对待,沈度的神色骇人,理智的弦几乎绷断,却被周尧春死死按住:“别动,兄弟……你他妈别动!知道那是你老婆,我们还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你过去了就是给薛景山送人头!”

    话音才落,沈度看到薛景山摸出了枪。

    叶湄和叶南期,甚至叶宛都是薛景山的心病。

    他情愿不要叶南期这个人质,也不想再拖泥带水,直接杀了他。

    持枪的手刚抬起来,腕上猛地一阵剧痛,枪啪地落地。

    之后才有“嘭”的一声枪响。

    子弹比声音还快。

    薛景山痛得倒退几步,差点没站稳,死死咬着牙,猛地转头去看白谕。

    白谕面无表情:“不是我开的。”

    沈度把从周尧春那儿夺过的枪扔回去给他,推开他的手,往叶南期跑去。

    白谕说完却立刻出了手,抬手对着薛景山就是一枪。

    薛景山不躲不闪,张开手看着他,像个拥抱的姿势。那枪打在他的小腿上,他舔了舔唇,脸上还带着血迹:“……怎么不冲着我的心脏开枪?”

    沈度冲过来时,薛景山的人枪口一转,白谕不知怎么想的,立刻闪身过去,挡在了沈度前面。

    虽然不一定会打到他,但子弹不长眼,谁知道呢。

    薛景山红着眼暴喝:“把枪放下!谁他妈伤到他一分试试!”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放下。

    叶南期早就从眩晕中回过神,只是站不起来,爬到掩体后躲着,喘着气儿,看沈度跑到了自己身边。

    他满身的伤,沈度心疼得不知所措,默然搂住他,吻了吻他的眉心:“……宝贝。”

    叶南期在厨房里转悠打下手,不小心切到手都被他轰出厨房禁止入内,就差把刀具挂在天花板让叶南期够不着,再挂个“叶南期与宠物犬不得入内”的牌子。

    他捧在心尖尖的人,就被薛景山这么作贱,他还只能看着,痛得呼吸都有点困难。

    叶南期安抚地摸摸他的脸:“没事,不疼,一点都不疼。沈小度……他打我的脸了,我现在是不是特别丑?”

    沈度亲吻他的鬓角嘴唇,额头抵着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没有。还是颜值前十的南南。”

    两人躲在这儿说话时,白谕又朝薛景山开了一枪。

    这枪打在右腿上,薛景山的人无所适从,不能朝白谕开枪,那白谕不是挡在警方前,他们就只能任人宰割?

    白谕毫不在意这些人,走到薛景山面前,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薛景山依旧不躲不闪,他站不住,半跪在地上,仰着头,迷恋地看着白谕。

    周尧春连忙开口:“白谕,住手!薛景山是重要嫌犯!”

    白谕的动作微微一顿,侧过脸,他的眼神早就死寂一片,浅淡冷漠,像是覆着一层终年不解的冰层。

    对上这个眼神,周尧春的巧舌打了结,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白谕却没立刻开枪,目光冷淡地落回到薛景山身上。他的手被沈度一枪打穿,染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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