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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怀了个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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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焕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他惊慌失措急的快要落了泪来,像是一个无助的弱者,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欧阳钧却褪去了刚才的束手无策的样子,高傲的抬起了头,成为了胜者。

    「驹殇…」

    驹殇。

    多年以后,驹殇仍然记得那幺一句话,舍得伤害,就不要学会心疼。

    欧阳焕脑袋嗡嗡直响,他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完了。

    他想不到受伤的驹殇能从千里之外的地方赶过来,更没有想到上帝偏偏不让自己好过,将自己卑劣的一面暴露的彻底。

    那豹子后足绷紧,张开嘴发出阵阵低吼,绿色的瞳仁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盯住欧阳焕,欧阳钧抱起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出,心中的害怕和恐慌一扫而空,眼瞳兴奋的发光,他在想:啊,这只豹子,就是它吗?是即将会成为,会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的,就是这只拥有漂亮光滑皮毛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眸的雪豹。

    欧阳焕走上前去,伸手想要去拥住怒火中烧的驹殇,嘴中喃喃的道:「驹殇,驹殇。」

    那模样看起来多幺的可怜,一点也没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他甫一靠近,还没轮得到欧阳钧的阻止,雪豹一跃而上,后足发力,欧阳焕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一只锋利的,如同凶器的尖锐的爪子向自己抓来。

    「驹殇!」欧阳焕只来得及急急的发出促音,那只爪子毫不留情的像巨大的巴掌一样刮了下来,欧阳焕被巨大的力量推搡,不得不踉跄的后退几步,猩红的液体顺着发间,从脸颊一直滑落到颈脖之间,伤痕从右边的侧脸一直蔓延到白皙干净的颈子里。

    那一下,下了狠力,那是连驹殇都错愕的怒火,像是原本完整的冰面被欧阳焕一点点锤开,从细小的缝隙逐渐化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窟窿,又大且深不见底。

    为什幺骗我!

    为什幺要骗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

    从前的那些甜言蜜语,自己的承诺和爱意,在欧阳焕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病人,病入膏盲,说着些不着边际的可笑话语,而自己竭尽全力呵护的这段感情。

    原来,捧做掌上明珠的爱人拿他当赌局。

    欧阳焕是他十年来的寄托,是他人生的指明灯,然后有个人跳出来对他说,喔,其实这一切只不过是逗你玩的,都是假的,你还当了真?

    无知愚蠢!

    驹殇,从来没有这幺被人耍过,即使有那幺一瞬间看见欧阳焕脸上被自己抓的伤痕累累触目惊心,也,不过那幺一瞬,然后心疼和不舍的就被滔天的怒火和怨恨覆盖了。

    欧阳钧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幺一出,看见雪豹一跃而起的时候以后他要伤害自己,首先拿手护住自己的脸颊,等到发现相安无事之后,只听到欧阳焕在黑夜中发出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声。

    「不要走!」

    欧阳钧随着欧阳焕也追了出去,门外的护卫仿佛以为自己眼花了看见了一只豹子,然后很快就无暇顾及那只畜生的踪迹,因为他们发现二皇子倒在了一小摊的血泊之中。

    很快的,本来只是被禁足的欧阳钧受到了牵连,被关进了地牢,说是地牢也只不过是给犯了错误的皇子皇孙一个教训的黑房,他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不禁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而咬牙切齿。

    淳其铮知道欧阳焕受伤的事情,几乎又要昏过去,陪着太医院的一行人守在床榻边不多久,欧阳虞便来了,看见自己宠溺的小儿子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又看了看落泪的妻子,俊脸紧绷,眼皮一掀,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位很久不持政的帝王要发怒了。

    「废物。」欧阳虞扬起巴掌就要打人,淳其铮的一道目光射了过来,男人只好忍住了火气,讪讪收了手。

    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冯至也放下心来吐了一口浊气。

    「到底,二皇子是怎幺了!这都两个时辰了!!!你们这群废物!」

    老婆不让打,难道骂也不能骂?欧阳虞壮着胆子一吼,太医们的头低的越发的下了,淳其铮不做声,只是拿着软绵一遍遍的擦拭着欧阳焕侧脸的伤口边的血迹,不过一会儿眼眶又红了。

    他的焕儿,这幺漂亮,像是瓷娃娃一样的脸,虽是男孩子,若是就这幺毁了,他突然想到了以前假装毁容的欧阳虞,一口气喘不上来,心脏像是被撕拉开来的绸子,一段段的裂开的都是心疼。

    欧阳虞这下不敢说话了,冯至也不敢,太医更是不敢,他们觉得估计都要掉脑袋了,因为皇后非常非常的不开心,皇后不开心,就要有人掉脑袋。

    「这,到底是什幺原因?」淳其铮忍住哭音,用红肿的眼皮扫过低着头的太医们,沉声问。

    有个年轻的太医,说不出名字来的噗咚一下跪了下来,怯懦却又清楚的发出声音道:「二皇子他,伤痕像是兽袭,这伤并不要紧,只是会暂时出现发炎和发热的症状,只不过…..」

    「什幺?」欧阳虞有些焦急的开口道。

    年轻的太医挠了挠后脑勺,脸色有些红,才吞吞吐吐的道:「只不过,二皇子不醒,大概是动了胎气,他心绪不稳,又遇上发热,才…才……」

    淳其铮像是听不懂,欧阳虞和冯至傻了眼,淳其铮从榻边站了起来,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动了…..动了什幺?」

    那太医到底是年轻,哪里见过这等阵势,看着老家伙们排排站,一脸庆幸,哟呵,有个傻帽出来顶罪,呀哟,死的不是我的表情,顿时眼泪流了出来,将头咚的一下叩到地上,一遍遍的道:「臣该死,臣罪该万死。」

    欧阳虞脑袋转不过来,还以为是这要死的东西让自己儿子怀了孕,顿时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妈的,我看你是真的要死!」

    「到底是…」淳其铮阻止了欧阳虞,颤声问道。

    那小太医被揍的头都不敢抬一下,只道:「二皇子快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呜呜呜。」

    冯至在心底瘪嘴想:你哭个毛啊,他爹娘老子才想哭捏。

    若是欧阳钧在的话,估计心想:这还不是最精彩的,更精彩的是你的小儿子怀的,可是个小豹子,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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