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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先生惊愕得说不出话来,门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似的。他眨巴眼睛,确定房门后面确实没有人。
琼斯先生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上还拿着才挂断的电话,刚刚当地警署告诉他,自己是唯一住在靠近森林边上的住户,压根就不存在古怪的邻居。他现在有点心烦意乱,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耳朵。难道那一切不过是幻象?他美丽温柔的妻子也曾评价过亚当诡异的行径,所以夫妇俩个不应该出现同样的幻觉。哦,他是个现实的人,对这种歪门邪道完全不感兴趣。琼斯先生突然想起自己有不经意和镇上酒吧老板聊起过亚当的事情,对方看着他的眼神到现在还让他浑身不自在。后来,妻子也和自己抱怨过被当作神经病的情况。久而久之,他们就不再和镇上的居民聊起这事儿了。
琼斯先生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在脑后,他从盘子里取过一块还冒着热气的小圆饼干,默默听着妻子快乐的哼唱从厨房那边传过来。他不打算把这个发现告诉对方,她一定会惊慌失措、心神不宁的。琼斯先生咬碎饼干,浓郁的可可味跳跃在舌尖,是的,他绝不会告诉妻子。
他刚呷了一口红茶,就听见门外响起大声的议论。琼斯先生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偷听。其中一个声音是属于亚当的,他很确定,还有好几个声音无法辨认。
“——黑魔王下一个袭击目标很可能会定在这里,谁都知道他上次失势也是在这里,斯克林杰怀疑他会把戈德里克山谷当作展示力量的地方。”陌生的声音嚷嚷。
“亚当,你需要离开这里,太危险了。”
“那我更应该留下来,那些麻瓜完全没法抵抗食死徒。”亚当语气很坚定。
“你一个人也没有多少作用。”
“那部长就应该多派傲罗驻守在这里。”亚当反驳,“这里不仅有麻瓜,还有大量巫师!”
“我们不能打草惊蛇——”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而且魔法部的傲罗力量完全不足。”
谈话声慢慢远去了,琼斯先生的脑子更混乱了,刚才听到的对话,有大半他都无法理解。黑魔王、麻瓜、食死徒、巫师、魔法部?那是什么最新的戏剧台词吗?
那晚琼斯先生早早就上床睡觉了,他的脑袋刚贴上枕头,房子就剧烈摇晃起来。他和妻子从床上跃起,埋头就往外边冲,眼前是比炼狱还要可怕的景象——
烟雾弥漫的村庄,到处都是凄厉的喊叫声。天空中五颜六色的光芒飞来飞去,被光芒击中的小镇居民都重重摔倒在地,如同死了一般。但这是不可能的,琼斯先生想着,他能感觉到胃里沉甸甸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总觉得那些居民不会再爬起来对自己笑着打招呼了。他的眼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大批陌生人,从头到脚都被黑色的斗篷覆盖着,脸上是画着繁复花纹的白色面具。琼斯先生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跌进阴森黑暗的小巷子里,身后传来轻微的啜泣声,他扭头看见妻子正瘫坐在不远处。看起来他们都被来人救了,他抬起脑袋,刚想道谢就被对方熟悉的面孔惊呆住。与往常不同,这次亚当穿了红色的长袍,笑嘻嘻的模样被冷硬严肃取代。亚当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迅速冲了出去,外头又响起一阵爆炸声。
琼斯先生挣扎着起身,他能看到慢慢流淌过来的如同小溪般绵延的血流。他忍不住瑟瑟发抖,抬头望向天空。紧接着,他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东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发着绿光的东西慢慢向上升起,凝聚成头颅形状,一条黑色的蛇从嘴里冒出来到处游走。突然,整个村庄都充满了尖叫声。琼斯先生的双脚像是生了根似的,即使妻子怎么拉都拉扯不动。
他想起来了,那段被封存已久的记忆,一段他几乎认为并不存在的记忆。
十六年前,他也见过这个可怕的标记盘旋在戈德里克山谷上空。
Chapter 145
伦敦街头一条普通的石板小路上,一群巫师凭空出现在整排民居前面,他们都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即便如此,也可以清楚看见走在最前头的是个女巫,黑色的卷发从兜帽里漏了出来,她的呼吸极重,就像是看到令自己心醉不已的宝贝一样,深灰色的瞳孔里反射出贪婪的光芒。贝拉特里克斯掩饰不住的兴奋也展现在她现在飞快的速度上,其他巫师们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赶上她的步伐,各式长靴敲击着石板传出哒哒哒的响声。
“好啦!就是这里!”贝拉特里克斯呼呼地喘气,她对着身侧的男人点头,后者往前迈了一步,摘下兜帽,露出油亮的黑色长发和巨大的鹰钩鼻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在里面。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他阴沉着声音说。
眼前的房子开始慢慢移动,慢慢的,中间出现了布莱克老宅的轮廓,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地拍了拍手,尖着嗓子叫喊:“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一辈子都没有再来过这里一样!都是亲爱的侄子做的好事!把火鸡社那群废物邀请进去而把真正的布莱克拒之门外!”
“现在没必要激情澎湃,贝拉,你可以把充沛的精力花费在对付凤凰社上。”斯内普没好气地说。
“亲爱的西弗,不要因为自己提供了这点有用的信息就沾沾自喜,那位大人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应该被当作左右手的人物,”贝拉特里克斯想到卢修斯,忍不住嗤气,“绝对不是那头白孔雀,除了那么点的家产和政治关系外,他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东西。”
“这样说你的姐夫会不会太恶毒了。”拉巴斯坦冒出一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心情愉悦,压根没有半点谴责对方的意思。
“我只是说句公道话,拉巴斯坦,你不也认同我的观点吗?”贝拉特里克斯撇嘴不怀好意地说,“和我们被禁足在宅院里不一样,卢修斯可是来去自如。我对此抑郁好一阵子了,今晚可要好好补偿回来。怎么样也得多折磨几个巫师,穆迪是个好选择,上次他可在我胸口上留了一条伤疤——”她说着扒开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在月光映照下,那条粉色的伤疤看起来尤为明显。
“控制你自己,贝拉。”罗道夫斯提醒了一句,他快速走向前门,刚碰到石阶,门就打开了,响亮的警报声把房子里的住客都惊醒了。一时间,喧闹充满了整间屋子,走廊上的灯光啪啪点亮,通往上头的楼梯响起了吱呀吱呀的脚步声,各种颜色的光芒射向不受欢迎的客人们。
“这份欢迎礼物可真是太大啦!”贝拉特里克斯兴奋地大喊,她是食死徒里头唯一接受过伏地魔亲自训练决斗技巧的那个,魔杖在她手里疯狂飞舞着,无形的屏障出现在众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