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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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置,又过继族人之子继承府中爵位,靠的可不只是卫绍的扶持。钟涵几次想要相助于她,张氏均是切齿唾骂。钟涵无奈,只能暗自给予帮助。

    他相信张氏,是源于她的人品,还有他对其中一些细节的猜测。

    温含章看着他,突然心有余悸。

    她踮起身子亲了他一口,亲了一口还觉得不够,搂住他的肩膀,又撬开了他的唇瓣,这波攻击来得十分突然,钟涵本来还沉浸在前事当中,面上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两条长臂将她抱离了地面,深深地吮住她的舌,气势汹汹,就像想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猛烈。

    良久,两人才分开。钟涵闭着眼睛平息着被妻子的热情逗引起来的渴求,他脸颊滚烫,喘着粗气道:“咱们还在守孝当中,这会儿不行。”

    温含章瞪他,想得太多了,她才出月子几日呢,不过是方才突然觉着后怕,才会随心而动。

    钟涵看着小床上似乎受到他们干扰皱着小眉头的儿子,干脆将她抱了起来坐到塌上,将温含章孕中被滋养得更加软绵的身子放置在两腿中间,刚好卡在了重点部位,温含章十分不适,可是钟涵就坚持要这般叠坐着,温含章只得让他得逞。

    她看着钟涵情动的双眸,不愿想要是事情真的这般狗血会如何。她叹了一声,命运就是这般捉摸不透,谁曾想她本来还是理直气壮的受害者,几个时辰之内双方就突然调换了一个位置。

    温含章想着他方才在张氏面前说的那些话,又想起他先前寄来的那封信,突然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你真的在下聘前梦见了上辈子的事?”

    这个话题有些突如其来。

    钟涵模糊地应了一声,有些头疼,他几乎能想见温含章下一句想问些什么了,果然,温含章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你说我上辈子所嫁非人,那人究竟是谁啊?”这个问题她存在心中很久了。

    温含章这几个月里把钟涵那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直试图猜出她上辈子的夫婿是谁。但都猜不出来。她是伯府嫡女,纵使在婚事上失了面子,也多得是想要借力的寒门上门提亲,别说寒门,一些失势的有爵之家也不会在乎这些。这个真的挺难猜的。

    钟涵故意板着脸:“你只要知晓你这辈子嫁的是我钟子嘉就够了。”又叹了声气,声气可怜道,“我从汶县归来,心中都是忧惧,日夜揪心,食不知味,辗转难眠。每回到嘉年居看着你和阿阳,我就想着爱妻稚子何其无辜,我若放不下仇怨,阿阳那么小的一丁点大,会不会从小就跟我一般进退维谷?你恼我怨我是应当的,我甚至想过若我们夫妻止步于此,会不会更好一些。这三日的滋味,比起小时候我刚听闻父亲母亲惨死那一阵子,也相差无几了。”

    钟涵这二十多日,才觉得自己真是胆小如鼠。他不敢直面真相,又担心他的作为会让温含章猜出蛛丝马迹。幸得温含章没有立时原谅他,否则钟涵怕自己对着妻儿会笑得比哭还难看。钟涵亲吻着温含章头顶上的发丝,衷心感恩上苍,幸得不是先永平侯出手。

    明知道钟涵是想要转移话题,温含章还是被他说的这些弄得心酸了。她将脑袋靠在钟涵胸口处,轻轻道:“我们会一起将真相查出来的。”

    张氏说皓族叔做的事情让皇上满意,也就说明皇上是有心想要先宁远候去死的。但,皓族叔究竟是从谁之处得知了皇上的心意,又是谁为他安排的换防事宜,之后又是谁为他收拾烂摊子——她爹的手要是能伸得那么长,温氏就无需如此审时度日了。

    本能的,温含章将先永平侯许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的猜测摘了出去。只是若不是永平侯,那真的会是皇上吗?顺着这个思路,温含章将这些年京中的形势想了又想,她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迟疑的表情。

    若是那一位,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一个计谋把先后两任宁远侯和永平侯都牵扯其中,所有人都有了把柄在他手上。

    要是钟涵真的误以为他们两家是仇人,他在外头的性子一向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这一次真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钟氏和温氏姻亲成仇,温氏就会陷于暗杀先宁远侯的丑闻之中,到时候就是现成的削爵把柄。温含章弄不懂,得有多大的利益,才能让她爹冒此危险让她嫁给钟涵?

    钟涵笑看着温含章,心中却在庆幸他没有将仇恨放大,与他如此心有灵犀的妻子,若是错过了,以后再就碰不到了。

    钟涵在她耳畔轻轻道:“我打算上奏表,告二叔暗杀我父亲之罪。”钟涵甚至怀疑李副将也应是皇上故意留下来的引子。若真是如此,他选了二叔作为复仇对象,把钟氏的恩怨示于众人之前,那人必会在心中一直猜个不停。

    钟涵在她的耳畔落下一吻。这一次幸得他和温含章感情坚固,他没有胡乱猜测,才能从张氏口中得到真相,否则真是任人摆布了。

    温含章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她看着钟涵道:“那你这阵子要小心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宁远侯即使现在龟缩在府,他也有钟涵比拟不了的能量。温含章早就听张氏说过钟涵在汶县被追杀的事,张氏事后告诉她,她将她爹爹给她和明哥儿护身的一支侍卫队,也调到了汶县。

    温含章摸着钟涵的脸,突然有些愧疚。当时见着他时,只觉得所有压制在心中的委屈全然爆发了出来,连他伤在何处都未曾过问一句。

    钟涵哭笑不得地看着温含章突然要他把衣裳都脱了给她看伤口,他反握住她的手道:“都已经好了,你不怪我在你生产之际不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温含章瞪他,想得美!她道:“一码归一码,我是使性子了,但你以后也不许没有跟我商量一声就独自行动。”

    钟涵被她这么一瞪,心中突然有些得意。先前两人相处时,温含章一直都是开朗的性子,他虽然也觉得自在,但总不如现在温情。她比先时放得开是个好事。钟涵逗她道:“那我还要被罚多少日子你才能消气?”

    温含章看着外头一直留意着里屋的张嬷嬷,泄气道:“我要是不消气,我娘就该过来骂我了。”可恨的男尊女卑社会!

    钟涵想着岳母大人的威严,乐道:“你要是不解气,大可以在屋里头打我骂我,我全不反抗。”

    这就失了惩罚的意义,变成打情骂俏了。温含章看着钟涵,心中气恼于他的厚脸皮。

    张嬷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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