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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一怔,随即雀跃地扑到江川怀里,再难抑制心中突如其来的狂喜。江川伸手抱住忘忧,把脸埋在江川怀中的忘忧没有看到江川望着远处,凝重的神情。
明天他们就到京城洛川了,这一路上他们一波杀手都没有遇到,甚至连找麻烦的人都没有。孟氏向来不会放过任何能杀了他的机会,这次怎么可能这么沉得住气?难不成是祁家出了什么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_^还好写完了。
第65章 4.20
因着日夜兼程,加之顺风而行,船走的很快,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到了京城附近。
下了渡口,影一安排的马车就等在一边,江川一行人直接坐上马车,往远处隐隐约约的城门处赶去。
城门口有士兵把守,严密盘查进城的人,此时虽是辰时初,却排起了很长的一队等着进城。
影二请示过江川,直接亮出了祁家少主的身份,守卫自然不敢拦。只是马车刚过了城门不久,就有一个下人过来,说是夫人已命人准备好了马车,就等着江川了。
江川内力恢复,在马车里也把外面那人的话听了个清楚。黑眸不由一凛,孟氏分明知晓他的行程,不对他横眉冷对也不是无视,这般热情的让人来接他,再联想到这一路的平静,没来由的,江川眉心一跳,心中不好的预感更浓了。
早在孟氏给江川下毒的那天,江川和她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此次回祁家,还不一定会有什么变故,他沉吟了下,淡淡道,“影二,你和我回府,余下的人先去悦来客栈住下。”
外面影二应道,“是。”
那下人神色没有变化,似是早就料到了江川的答案。他退后两步,等着江川下马车。
这期间,忘忧一直看着江川,他想和江川一起去。
这回,江川没有答应,他声音坚定、不容置疑的道,“忘忧,听话,等我办完事情就去找你好不好?”
忘忧没吱声,他安静的坐在软榻上,眼神固执。江川无奈,抬手揉了揉忘忧的软发,倾身在忘忧的额间落下一个吻,他轻声道,“忧儿,我去了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我顾不上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听我的,回去,好吗?”
被江川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而后忘忧脸颊瞬间变红,糯糯的应了。随即想到了什么,他手指掐了个诀,把一个物什放到江川怀中,忘忧道,“主子,这个你带在身上,我也好知晓你的情况。”
江川见是一个牡丹花型的小坠子,他笑了一下,收了起来,“好,你也要乖乖的别乱跑,知道吗?”
忘忧立刻点头。
二人就此分开,江川坐着祁府的马车走了,忘忧等人按江川安排的去了悦来客栈。
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江川在微有些晃动的马车中闭目眼神。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江川一下马车,就看到了正门前挂着的白幡,怔了一下。他挥开影二意欲搀扶他的手,一步步走上台阶,面容看上去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更冷漠了,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块,从骨子里透出疏离淡漠的气息。
影二知道这是江川极为愤怒的表现,他只得祈祷事情千万别这么糟。
偏偏这时就有人往枪口上撞。
守在府门前的护卫上前一步,看似恭敬实则轻蔑道,“夫人有令,少主可以进府,其他人却不行。”
虽是没有明说,但是指的就是影二。
身为祁家少主,江川带几个护卫进府无人可以置喙,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家。而且论起来,孟氏也管不到江川的头上。
江川充耳不闻,仍旧往前走着,甚至连步伐都没有停顿一下。
那护卫不得不往后退,给江川让开地方,他眼中惊惧连连,没想到少主内力都不在了,气势还这么吓人。眼见就要退到门内了,那人一咬牙,停住了脚步,同时周围涌出来十几个护卫,手中刀锋所指都是影二。
影二跟在江川身后,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前方的人,只是身体紧绷,手中攥着暗器,只等江川下令,就结果了这群废物。
江川终于停住了脚步,黑眸森冷的扫了前方一眼,被看的人身体不禁一抖,几乎要将手中的刀掉在地上,江川说话了,声音喑哑,缓缓道,“就你也配和我说话?”
话落,一股煞气笼罩了所有人,连影二后背都冷汗直冒,更别说前面的这群人了。有的人甚至吓尿了裤子,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刀都握不稳更别说拦了。
迈过门槛前,江川冷冷撂下一句话,“想命令我,让她滚过来亲自和我说!”
影二跟在江川身后,走过先前的那个护卫面前,剑光一闪,把那人的舌头割了下来。那人捂着口倒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浓浓的鲜血从手指的缝隙滴落在地上,眼力好的甚至能看见旁边不远处那人被割下来的猩红的舌头……
一阵寂静过后,干呕声接连响起,而江川和影二早就离开了这里。
江川选了最近的一条路,直奔家主的院落而去。
看着周围的布置,江川心里沉了下去。不仅是府门前,就是这里也都挂满了白幡,来往的下人都着素色的衣衫,见不到一点亮眼的颜色。
临近主院,江川的脚步反而慢了下来,他难得一见的出现了犹豫这种情绪。在院门外迟疑了片刻,江川终是推开门走进去,然后他就看见了正堂中间那个大大的黑色的奠字。
影二心中也是震惊,虽然之前家主就一直病着,但谁也没想到他会就这么去了,江川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屋内的刘管家看见了江川,他眼神似乎亮了一下,随即走出来沉默的行了一礼,无声的让江川进去。
江川从跪着的一众人中间穿过,走进堂内,祁家主的尸体收敛在棺椁内,他的面容平静,看得出走的很安详,这和他平素的冷酷完全不同。
江川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而后退后三步,一撩衣袍跪了下来。
外面的一直用余光瞟着里面的人惊讶了,不是说家主和少主不和吗!
出乎意料的还在后面,江川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又拿着纸钱一点点往火盆里填。做这事的时候,他面无表情,不知心中是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都被压制了下来。
这一跪就是一天,江川背脊挺直,只是眉间不由露出疲惫之色,连着几天赶路,又跪了一天,滴水未进,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夕阳渐渐落了下去,只余一点余晖在天边。
安静了一天的江宅也有了动静。
只见一个装扮端庄华贵的女子走进了主院,她身后熙熙攘攘的跟了一大群人。她走到门外,曼声道,“泾川回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