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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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出,故意说给安凡听,能攻破一点他的屏障是一点。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急,他必须得耐足心等待着,让安凡一点点走出来,把他心里的担忧和害怕说出来。

    可当安凡真的鼓起勇气把他心里的坎说出来,无论盛铭曾经做了多少心理建设,自以为情绪已经快磨平了,也是一石千浪,发现全是假象,彻底乱了阵脚。

    安凡说:“盛铭,你知道我妈妈吗?”

    盛铭在两年多前就看过安凡的资料,不过他那时候没有细看,只知道安凡刚出生他母亲就去世了,在他六岁那年父亲自杀,他被秦司德一家收养。

    “嗯,怎么了?”盛铭做出一副极尽平静的口吻,引导他说下去。

    安凡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咬了咬唇:“我妈妈他,和我一样……”

    盛铭确实有些惊讶,他没表现出来,但他也想不通安凡说这个的用意是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泛上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安凡深呼吸了一下,安和当年抱着他流泪的模样似乎又出现在眼前,他说,凡凡,不要给别人生孩子,好好活着。他又想起上午盛铭的话,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妈妈是生我时死掉的。”

    搂在肩膀上的手一僵,安凡去寻找盛铭的眼睛,发现他也在直直地看着自己,话就像自己跑出来了一般倾泻而出。

    “他身体很好,生产前虽然没去医院,但也找信得过的医生定期做检查,都很正常……谁都没想到……”

    盛铭一言不发地松开安凡,在安凡看他的时候他甚至挤出一抹笑来,揉了安凡头发一把:“没事的,我让宋立来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说完他就开始找手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找越找不到,他的动作急躁起来,像一头困兽。

    安凡的声音也被屏蔽在外,终于他在枕头旁边发现了手机,拿起来直接拨通了宋立的号码,刚响起接通的声音他就吼道:“你他妈现在给我过来,马上!快一点!”

    平静被打碎,他声音到后面已经算得上惊惶,宋立被吓了一跳,什么也来不及问立马出了门,一路上连闯好几个红灯,生怕是孩子出了大问题。

    吼完挂了电话,盛铭有点恍惚,他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定定地坐在被翻得微乱的床边。

    安凡的手摸索到他的:“你别这样。”

    盛铭呼出一口气,使劲闭了闭眼,心底的恐慌被他强力压下去。

    他反手抓住安凡的手:“嗯。”

    俩人静静靠了半晌,盛铭自嘲地开口:“之前我有些失望,觉得你为什么什么都宁愿藏在心里也不告诉我,即使以前的我不值,现在我不是改了吗?”

    “今天我突然发现,也许你是对的。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暴躁,愚蠢,不够强大,嘴上说得好听……”

    安凡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盛铭还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却先疼红了眼:“不许你这样说。”

    安凡垂下头,靠在他身上:“你很好,最好。”

    盛铭看着他的头顶,在安凡没看见的地方,摇了摇头。他不好,一点也不好,不够温柔,不够强大,不够冷静,不够当起他能依靠的肩。

    但是……

    “凡凡,即使我还有那么多毛病要改,以后也告诉我可以吗?”

    “嗯。”

    第18章 不可追,不会追

    宋立慌慌张张地进了门,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却发现屋里很安静,并没有想象中混乱的场面。

    盛铭端着一张脸,完全看不出来之前那惊惶的语气出自他口。安凡也没什么异常,嘴角含笑礼貌地跟他问好。

    宋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正想问,安凡先开口了,带着些歉意:“宋医生,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只是我之前隐瞒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所以就让盛铭请你来一趟。”

    宋立下意识地看了盛铭一眼。盛铭这人霸道得很,以往绝大多数关于安凡身体的交流都是盛铭与他进行,而安凡很少摆出这样主导谈话的姿态,只会在他专门询问时,不得不开口了才会答上两句。

    盛铭这次竟出乎寻常地安静,坐在安凡旁边不发一言,倒是很少见他这样把主导权交与别人的情况。

    安凡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盛铭不太了解,担心说不清楚,所以让我直接跟你说。”

    这是宋立来之前他们商量的。

    就像宋立疑惑的那样,其实在很多事上他俩依旧维持了旧有的关系,即便感情相通,但习惯一时半会也无法彻底扭转。

    很多事情无人指点,两人自己摸索并不容易,甚至很多现存的问题都意识不到是问题。像盛铭仍旧强势地把安凡归于自己的羽翼之下,自顾自地替他做决定,像安凡仍旧会惯行顺从盛铭的意愿,即使与他本身的意愿相悖。

    但摸索碰的并不只是壁,磕磕绊绊也能走出一条路,而且这条路走得越是踉跄,点滴的进步越是显得珍贵,给予辛苦跋涉的两人的喜悦也更大。

    安凡不想再当那嗫嚅的弱者,以盛铭为借口,理所当然地为自己的退缩与懦弱寻找理由。他想努力地站起来,牵住盛铭向他伸来的手,陪着他在这条路上一起走,不是以被保护者的身份,也不是亦步亦趋的姿态,而是互相扶持,平等的伴侣。

    宋立收回视线。感情其实是最不容他人踏足的领地,宋立都懂,也告诫过自己别去干涉别人的悲欢,只是和安凡熟了,怜惜再加上某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就过了医生病人的那条界限,管的多了些。

    “是什么事情?”

    安凡回握住盛铭的手:“你知道我是孤儿,我妈妈是在生我时去世的,他……情况跟我一样。”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再惨痛的过往隔得久了,就好像是别人的故事,真实感都消退了很多。

    “要孩子是他和我爸爸一块做的决定,当时医生都说没有问题,生我之前也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在生产过程中还是出了意外……”

    这些足够宋立听懂了,他皱起眉思考:“所以你其实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检查,觉得现在再正常到时候也无法顺利生产?”

    他其实只是边思考边随口说出猜测,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但听在安凡耳里就有了那么点不被信任的责怪意味。

    安凡连忙道歉:“对不起,宋医生,我只是……”

    安和留给他最后的话在他心里刻得太深,几乎被他记成了真理。他后来想过,安和会不会是恨他的,一个曾满心期待的孩子成了杀死他爱人的凶器,这个事实折磨了安和六年,让他最终选择以死亡来作为终结,在他之后,这件事又折磨了安凡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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