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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坏蛋龙。她还是把舌尖探进去,像叩门般轻轻舔一舔,他的那条外面看不出来的长舌头就立刻缠上来扭着她不让走。结果还是失控了,因为知道是最后一次亲得实在太久,肿胀的舌头直接刺痛起来。贝莉儿捂着嘴坚决不让再亲了:“嘴痛死了!玛多你舌头有多刮人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嘛!”
被舔过的脸和嘴都是红肿红肿的,就算贝莉儿喝了龙血,毕竟是泡过神奇小溪,皮肤也原本就娇嫩得不行。虽然没有弄破也没有弄伤,红刺刺的还带着痕。玛利多诺多尔自觉理亏,心虚的把贝莉儿抱到小木屋里,老老实实拧布巾给她擦脸漱口洗手,帮她解那个已经被□□得一塌糊涂的花环,做睡前准备,再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趴在旁边认真地看着她。
现在是不用再点火照明了,头上就有灯笼花。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从进去屋子开始光线就那么暗,始终没亮起来,玛利多诺多尔说那是因为没晒够太阳。“放在山洞里光源不够……能量用完了,就亮不起来。”
贝莉儿觉得这挺好,虽然睡了一天,毕竟生物钟没调过来,顶多不过比平时晚那么一两个小时,到了该睡的时候还是会睡。她也困了,打了个哈欠。龙趴在她床边拉着她的手,银发如海一样铺在床里。玛利多诺多尔很喜欢这样,如果头发不够这么巧合,他还会主动把头发整理起来当被子盖在她身上。
被握着也好被盖着也好,反正他头发多,怎么把它们和她联系起来他都高兴。贝莉儿刻意忽略辣得肿胀的舌头和嘴,闭上眼睛与龙互道晚安。“玛多晚安。”那个熟悉的凉意便凑过来,轻轻蹭了蹭她的脖子。蹭一会儿,大约是忍着不可以舔,忍好了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莉莉晚安。”但嘴上还是快速被亲了一下,因为没有伸舌头所以贝莉儿就不管他了。
但是被这么目光灼灼的盯着睡觉实在太尴尬了,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从静谧的屋子里响起:“好安静啊,感觉有点难睡着。刚刚都没有认真听过玛多弹琴,玛多可不可以再弹一次给我听?”
现在她想要月亮龙也一定会满足她的,何况是段曲子。倒在地上的小竖琴被重新抱回来,贝莉儿撑着双肘趴在床里,看着银龙背脊挺直地坐在藤床边,低头认真地奏起唯一会的那首小夜曲。
泉声叮咚,山风岚岚,曲子温柔而动听。贝莉儿把头歪着靠在藤条上,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龙,夸奖他说:“玛多真厉害。”曲子很快就弹完了,毕竟也只是一段小夜曲。但是当然不会只弹这一遍,玛利多诺多尔一遍又一遍地弹。贝莉儿趴在床边,慢慢地就睡着了。
他把竖琴放在一边,琴还在被拨动着弦,一声一声轻柔的响。玛利多诺多尔把小花重新放着躺平,盖好被子,头发重新认真地整理好,铺在她的枕边。他伏下来仔仔细细地舔过她的脸,她的唇,还有撩开她的头发的那根细细的脖子。全都一口口认真的舔过,细细密密,覆盖每一块肌肤。
这个是他的,是他的,宝贝的小花,最好最好最喜欢的莉莉花儿,在琴声里这样安宁地睡着。玛利多诺多尔愿意把她堆在花里,堆在无数的宝石里,他用爪子和尾巴圈着她,就这么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他趴在她床边,她才刚睡着,他目不转睛的凝视她,已经开始期待日出,期待她的再一次醒来。
但贝莉儿夜里开始做噩梦。她蹙着眉,□□出声,浑身都是冰冷的汗水,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要……不要……”玛利多诺多尔把她抱起来摇晃,过去他也曾这样守在她床前,关注她每一个不安的反应,随时准备着把她叫醒。——只是,不如现在这样的痛苦,她每一下的呼吸都是撕扯他的心头。不敢再很用力的舔她,怕弄痛她,只好轻轻的摇晃,小心地蹭她的脸。
偶尔舔一口,再小心不过的叫醒她:“莉莉,莉莉。”她睡得不深,一会儿就醒来了,抱着他的脖子,犹自惊恐地喘息。
他们谁都没说话,玛利多诺多尔帮她一点点地拭去汗水。贝莉儿一会儿平静下来地说:“嗯……做了个跑来跑去的梦。”
她的声音很轻松。
他们抱在一起,玛利多诺多尔将头低下去,寻到她的唇。一点点很小心,唇舌交缠,最温柔的亲吻。龙很克制,只吻到小花的身体软下来,等她只专注于亲吻,忘了那个梦,他松开嘴意犹未尽地舔舔她,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给莉莉弹琴。”
地上的竖琴又响了起来,泉声叮咚,安宁的小夜曲。玛利多诺多尔没有把她放回床里,他仍旧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摇晃。银发在空中飞舞起来,落在两边,把她娇小的脊背完全地覆盖住,如柔软的织锦。而贝莉儿被裹在龙的怀里,抓着他的头发,颊边细密落下来,如雨点般的吻。
贝莉儿就这么做了好几次噩梦,每一天晚上龙都这么抱着她,用头发盖着她给她当毯子,给她弹琴,吻着她,让她忘掉梦魇。而白天这样的情形就会反过来,夜晚温柔可靠的龙会变身闹事小公举,亦步亦趋跟着她各种点菜,不依不饶,撒娇索取。
以前贝莉儿没想过就这么个走出去几十步远的平台他们也能这么安分地蹲着,一点不嫌束手束脚。可是根本就没有觉得束手束脚的时候。时间的流速这么缓慢下来,白天睡醒,聊一会儿天,亲一会儿嘴,马上就到要做饭的时候。做好饭吃完饭,下午再抱着一起小睡一下,亲一会儿嘴。然后晚上,做好饭吃完饭,再抱在一起,亲一会儿嘴。
听起来真的好像什么事也没做,可是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充实满足得不得了。他们在山洞里呆了三天,玛利多诺多尔就没有把房子挪出去晒太阳的时候,灯笼花最后全熄了。后来他们索性把藤床挪到平台上的篝火边——意思意思而已,贝莉儿后来就没躺回去过,都拿玛利多诺多尔的胸口当床。
龙坐在悬崖的边缘,身边立着小小的竖琴,弹着那首重复过几千几万遍的曲子。苍穹星河壮阔,撩起晚风猎猎,银发如毯,温暖密实地覆在身前。他的怀里是自己保护的小小花儿,抓着他的一缕头发,呼吸甜甜,沉沉地睡着。
第四天的时候玛利多诺多尔才勉强提起了杜维因。那时贝莉儿搅着锅子里的汤,搅了一会儿放下来,龙趴在她身后蹭脖子,一边很自然地接过棍子认真地继续搅。——自从贝莉儿教给他“要搅一搅”以后他就觉得所有煮的汤都要搅搅才好吃。
“嗯……杜罗罗,之前和他联系了一下。”
贝莉儿度量着龙的脾气小心地装作随口的样子。“杜维因怎么样啦?”
“没什么大事。好像受了点伤,说是秋天到了,不想在战鼓平原蹲着,催我们回去。”秋天的时候很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