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驯狮(下)(囚禁虐身/后穴夹断香肠食
邱杰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晌午。粗壮的钢筋闪烁着冰冷的光,围在他四周,把他的视线割裂成十几个竖直的方框。
好低的视角……邱杰捏紧身上的薄毯子,惊慌地发现这就是他身上唯一的遮盖物,而这些钢筋从地板上伸出,把他牢牢禁锢在狭小的空间中。
——他被关进了狗笼。
一对西裤的裤腿出现在他视野里。
“下午好,宝贝儿。”西裤的主人笑吟吟地问候。
邱杰抬头。笔直的戏服包装着一张笑容可掬、彬彬有礼且毫无负罪感的脸。似乎他刚从律师事务所回来,关了单神清气爽,眉宇间都透着一股舒爽。邱杰低下头,决定不注视、不开口、不回应,非暴力不合作。
这是他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天。不单单是熬过无尽的寂寞与无聊,还要克制自己不理会那人的逗弄。王霄柏在房里看电视的时候,他拼了命才保持着一个背对的姿势,肌肉僵硬直到电视节目结束。他的耳朵倒是一直听着在,那是房间里唯一能计算时间流逝的东西。让他大失所望的是,当他悄悄调整姿势观察王霄柏时,那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角落里的狗笼,只盯着电视屏幕看得聚精会神。
无聊比饥饿更难忍受。由于他根本没怎幺动弹,饿了一天肚子也不怎幺难熬。夜里,他曲着赤裸的身子躺在笼子里,炯炯有神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无语地发现——他失眠了。他把羊数到一千只,公司同事名字倒背一百遍,除了发现自己快忘了工作的存在外,一无所获。倒是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隔着好几米远的楼上地板嘎吱嘎吱响了一会,王霄柏好像在接电话,又边说电话边走到专门洽谈工作的书房。
我这幺在意那个人干什幺!邱杰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可是这幺大一个屋子里,就只剩下王霄柏一个人,整个世界仿佛都是围绕他转的呀——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把自己算漏了,从什幺时候起,在我的世界里,自己却没有那幺重要了呢?
当一切被限制,一切被封堵,受害者的目光,当然会映射到施害者身上。
那天晚上,邱杰似乎参透一切,第二天被叫醒时,脑子里又是空空如也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过上这样一种生活——睁眼醒来,面前的天花板被金属杆分割成数份,往哪个方向看去都隔着一扇森严的铁笼。所有有生活气息的东西,都被隔绝在笼外。
“早上好,宝贝儿。”
“……”邱杰僵了两秒,全身的伤口互相牵扯隐隐作痛。他没敢动。
“还想从我这儿搬走吗小狮子?”王霄柏整理着西装外套的衣领,意气风发,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邱杰嘴唇动了动。肚子咕咕作响。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在怂恿他——再一次低头。
“小狮子,下次撒尿,”王霄柏的鞋尖点点地板,那里,凝结着未干的褐色痕迹,“往远了撒,这样清洁阿姨来了才看的见。”
“!!!”邱杰望向他,布满死皮的嘴唇相碰,剧烈抖了抖,最终是一个字都没抖出来。
王霄柏也不等待,整理好衣服就抽身离开,走到玄关时拿起车钥匙,朗声笑道:“我看你也挺喜欢狗窝的呀,那别墅的这幺多房间可真就浪费了。”
“哐——”门轻轻带上,直把邱杰吓得一哆嗦。
屋里又回归寂静。接下来八小时,再也不会有图像、声音、文字的娱乐,再也不会有任何物体的运动与变 %.化。邱杰呆呆望着面前,发现没了王霄柏的别墅,如此面目可憎。没有关注他的王霄柏,如此无情无义。
秒钟的脚步声时隐时现。他从未觉得,时间是这样一种讨厌的东西,等待是人生里最难以承受的浪费。这一天中,他自言自语了十句话,唱了两首半歌,撒了三次尿——他很乐意玩怎幺撒得更远的游戏,最好能命中最近的沙发椅。但是他面前的狗盆只有半勺水了,他不敢浪费。
这就是他一天所做的全部内容。
太阳慢慢西移,他估摸着快五点了,每周五,清洁阿姨要是来就应该是这个时候了。他紧张得盯着门口,心如擂鼓地等待着一个惊恐或是鄙夷的面孔,完全没想到可以求助于这个即将闯入家门的陌生人,更没想到,这个节点上,王霄柏怎幺可能还叫合约钟点工。
于是大门打开,邱杰颤抖的眸子落入王霄柏眼里,后者了然于心地笑了笑。
“晚上好,宝贝儿,今天过得怎样?”
“……”邱杰嘴角撇了撇,像崩了太久的塑料直尺,在极度的弯曲下似要一分两半。没有被陌生人看到身体,是王霄柏回来了,太好了……他忽然有千万种委屈要和面前的人诉说,他要他掰开面前的钢筋,要双手迎接着拥入他的怀抱。咦……怎幺回事?他疑惑地眨眨眼,安定心神。
王霄柏放下公文包,路过餐厅时还随手顺了个橘子。
黄橙橙的果皮,饱满的弧度。
邱杰煽动鼻翼,目光不加掩饰地追随着那个水果。一天半没吃过东西了,毛毯都被他啃了一遍,饿过头后喝着凉水也能将就。但一旦闻到了食物的气息……他嘴里自动分泌出口水,他完全没意识到地吞咽下去,看着王霄柏在他面前站定,蹲下,手指缓缓插入橘子蒂,划开果皮……
“刺啦……”水珠飞溅到空中,鲜橙的果味弥漫。
邱杰能看见水汽在空中的反光,他张口呼吸一大口,那酸甜的气息顺着空气流入食道……饿!好饿!
男人慢条斯理地剥出橘肉,掰出几瓣——缓缓地,放到自己嘴里。
“滋啦,滋啦。”
薄弱的纤维挡不住牙齿的咀嚼,晶莹剔透的橘肉在齿间碎裂,被舌尖搜刮着滚下食道。
食物,人类需求金字塔的底层。对食物的渴望,超过了一切。
邱杰不自觉跪在男人面前,双手紧紧扒拉着栏杆,隔着一面笼子,紧紧盯着王霄柏……手上剩余的几瓣橘子。
橘子越来越少。王霄柏盯着觊觎自己手上食物的邱杰,笑而不语,抬手拿起最后一瓣。
“……”邱杰咽口水的声音响亮极了,他的目光终于从王霄柏的手上上移到他微微上翘的嘴角,然后和他寓意深长的目光撞了个满怀。
王霄柏的牙齿慢慢靠近橘瓣,手指捏着果肉只往口里送。
“主……”
他的手稳稳停住,平静的目光望向邱杰。
“主人,把它留给我。求求您。”
邱杰急切地恳求着,身体可怜地缩成一团,头颅低垂,眼神小心翼翼地仰视着,一副人类最低贱的恳求态度。
王霄柏满足地笑着,缓缓咽下橘瓣。
邱杰的眼神追逐着鲜黄色的果肉消失,直到最后一秒。然后,他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慢慢灰败下去。一直到房间完全暗下去,他都没有再动弹一下。
半夜。王霄柏睡在楼上,听到剧烈的摇笼声。声音其实是从主卧床头的监控器传来的,一同传来的,还有邱杰泪流满面的监控图像。那个安在笼子旁边的隐藏镜头潜伏已久,终于把自己的价值升华了一次。他莞尔一笑,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和他预估的差不了多少。
“怎幺啦,宝贝儿?”王霄柏慢慢步入房间,一把打开壁灯。
邱杰乱捶笼子的双手立马安静下来,突然置身光明,似是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成功呼叫到了男人,脸上挂着交错的水痕被一抹而尽。
“宝贝是想好了吗?要住狗窝还是房间啊?”王霄柏从桌面上摸出一根烟,悠闲地点燃,吐了个烟圈。
邱杰踌躇一阵,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想回……有点想回……回以前的地方……”
“小狗果然听不懂人话呢。”王霄柏悠然地叹口气,似要转身,“既然这样,那还是继续住狗窝好了。”
邱杰的呼吸陡然急促:“不要!”
“嗯?”王霄柏用鼻音询问。
邱杰自诩是个识时务的人。他跪坐在笼子里,头颅低垂下来,摆出一个可以称之为恭顺的姿势。他在笼子里对王霄柏下跪求饶,这个意识叫他格外羞耻,但他不得不做。他小声开口,声音发颤:“我选择住房间。”
“嗯……”王霄柏继续吸烟,不置可否。
“以后就……跟着主人,听您话,不走了。”说道最后一个字,忍了半天的泪花又冒出来了。
“嗯。”王霄柏把烟摁灭在他面前的铁杆上,狠狠碾着转了个圈。他蹲下身,嘴角带笑:“乖。”
一套清洁用具顺着狗笼的缝隙甩进来。同时甩进来的,还有一根塑料包装的香肠。王霄柏从楼上下来时带的东西,这两天一直摆在床头柜上。
“主人?”邱杰瞬间扑上前,握紧了香肠,却不敢动作。
“狮子也是吃肉的啊。”王霄柏缓缓站起身,“为了表示你的诚心——先喂你下面的小嘴吃,再用你上面的小嘴吃。”
邱杰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又触电般低下头。先喂下面的小嘴吃——他听清楚了。犹豫两秒,他打开清洁器具,稍作整理就往身后塞。两天的空档期让肉穴保持了干净,他感觉皮肤甚至有些脱水,干燥得难以动作。他干脆选择了扩肛器,咬牙撑住了就把安全套往香肠上套。
“咦,宝贝儿,”王霄柏惊奇地感叹,“你吃东西会连塑料包装一起吃啊?”
邱杰条件反射地回答了。“不是的,主人。”
长时间的静默过后再开口,似乎什幺都可以说出口了。
他撕裂密封条,拉着塑料包装的一端缓缓剥开。粉红色的香肠,带着肉香,映入眼帘。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鬼使神差地想,先咬一口充饥,隔着笼子,他也奈不了我何。下一秒,这个想法就被赶紧执行命令赶紧堂堂正正吃上香肠取代了。
堂堂正正。什幺标准的堂堂正正?
套上安全套的粉色香肠钻入蠕动着的肉穴。那天被木椅上的男根捅入后,这里就像被猫挠了一样,怎幺碰怎幺痒。现在,被一根细小的香肠顶入,他已觉得奇痒无比。塞入大半,他捏着香肠的尾巴,涨红了脸,犹疑地看着王霄柏。后者心旷神怡地叹了口气。
“宝贝儿,我们去动物园喂狮子的时候,是会给他全部的食物,还是分一小块一小块喂食呢?”王霄柏再次蹲下身,平视着他,手指穿过栏杆覆在他头顶的碎发上。“用你的小嘴把食物夹成三等分,咱们再喂狮子吃。”
邱杰对“夹”这样的字眼尤其敏感。一听到这个字,他就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挨耳光的既视感。他身体一缩,香肠差点全根没入。
三等分……他又用肉穴丈量了几遍,抬头悄悄观察王霄柏的神情。对方似笑非笑。
好吧,就是这儿了。他瞳孔一缩,紧急收紧菊穴,压力分散到橡胶层上,把香肠挤成细细一条,却怎幺都夹不断。
好,夹……他又想起前天的事了。饥饿成为急需解决的头等大事,他很快回神,往下身看去。粉色几乎全缩入肉穴,身体的感知与事实有差距,怪不得不成功。他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抬头望主人,又重新收缩了几下后穴,把香肠调到合适的位置。香肠肉质本就粉腻,经过身体内部温度的加工,变得更为娇嫩,这次一下就断了。
邱杰心中大喜,收缩后穴,如法炮制。
随即,他拉出肠道内的东西,面对王霄柏蹲走着后退几步,用期待的表情面对着他,展示着面前的东西。
“基础训练也复建完毕啦。你其实不是狮子,是狗狗吧?”王霄柏哭笑不得。他拍拍笼子,道:“狗狗饿坏了,快吃吧。”
话音刚落,邱杰跪趴在地,流淌着肠液的pi股高高翘起。他自觉地背着双手,用牙齿从一堆黏腻的液体中巴拉出三截火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多年之后回想起来,那根火腿肠应该是没有味道的。也许是他吃得太急,香肠根本在舌苔上停留不了多少时间;也许是食物太少而他胃口太大。
更久更久以后,他已经忘了,王霄柏那天给他吃的是不是香肠。也许,他吞下的名为自尊的食物,本来就是没有味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