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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林开伸了脖子把眼一闭。
青铭看着林开的无赖模样,略一沉思,放开了他。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阁下明示。”
“切——”林开揉着自己的肩膀,“这个朋友你现在想见也见不着了……”
“为什么?!”
到了青铭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慌,林开暗自乐了乐。
“没有为什么,因为他刚被抓进了大牢!”
“……”
“他叫李朗。”
“什么!”
“你认识他?”
得到一个面无表情的回应,林开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刚听说,他今天被抓进大牢了。看你不像本地人,一定不知道岚山先生吧……”
青铭没有打断林开,听他把李朗入狱的原因说完,又听他说他刚去大牢打探了,今天县老爷公务繁忙,还没来得及提审李朗,只是先行关押了。这才接着问道,“这青玉价值不菲,李朗又为何会送给你?”
“他小的时候和他娘流浪到锡城,”林开揉好了肩膀,再度坐下,给自己道了杯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那时候,我家还算个大户人家,看他娘俩可怜,便收留了他们,给他娘一个帮佣的工作糊口……”
“那他娘现在何处?”
林开抬眼开了一下青铭,对他的突然打断狡黠一笑,“你这么关心李朗娘俩,莫不是李朗他爹?”
“你!”青铭被呛得面色一愠。
“不对不对,你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年纪,当然不是他爹,估计是他爹派来寻他娘俩的吧。”林开从善如流的改口道。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是,是。他娘来到锡城的时候,脑子就不太清醒了,经常木木讷讷,也不太说话,对李朗倒是照顾有加。我家找大夫给她瞧过,说是受过什么撞击,撞坏了脑子。后来李朗长到七岁,他娘就病逝了。”
“……”青铭神色一暗,“李朗的娘过世以后,他还留在你们家中么?”
“没有,锡城有个专门收养孤儿的慈济院,李朗的娘过世以后,他便被送到了那里。小时候我和他翻墙爬树,玩得很好,时而会去那里找他玩。”
“你还没说青玉是如何到你手中的。”
“我不是一开始说了么,后来我家道中落,又沾惹了一些不好习性,前几年过得不是很好。”林开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微微转动杯口,看不到他的神情,“李朗念及我家以前有恩于他母子,所以就把青玉给了我,让我以备不时之需,算是报恩吧。前段时间,我在赌坊输了一大笔银子,一时周转不开,这才当了这块青玉,被你找到。”
来这里之前,青铭做了一些打探,前年腊月锡城刘大善人布施,长罗巷每人凭出生纸,未满十六周岁者和年满六十周岁者,均能领到大米一袋。街坊邻居还有人记得,这个林开当时就领到了大米。
按照祁老爷给的线索,小少爷出生在十八年前的初春,且不说几经变故,身边是否还留有出生纸,就算留有,刘大善人布施之时,小少爷也已年满十六周岁。所以青铭才推断,林开是小少爷的可能性非常之小,一番问话下来,目标基本锁定了李朗。
没想到二夫人多年以前便已过世,小少爷年幼寄人篱下,七岁丧母被送去孤儿院,这么多年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想到刚才他在街上被人追打的样子,青铭只怪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出手相助,一阵自责懊悔涌上心头。只要再验明那个胎记,便带小少爷离开,认错责罚随他处置,青铭心中已有了计划。
第5章第四章
“唉……”再次长叹了一口气,牢窗外明月晃晃,牢窗内的人辗转反侧。
本想着凭自己的小聪明,在书局混口饭吃,没想到却遇到这无妄之灾。
“嘶——”翻身时压到了脸颊,李朗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帮混蛋,下手可够重的。”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必定两颊青肿,容貌尽毁。李朗郁闷的翻身坐起,“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吵来吵去,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隔壁牢房传来一声粗吼,一块石头冲着李朗额头砸来。
李朗正预躲避,却有一块碎石隔空打来,将石头打偏在地。李朗正想寻着碎石方向看去,只觉脖上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整个牢房安静了下来。
守门的狱卒都被点了睡穴酣睡不醒。
李朗所在这一侧的牢房,相邻的牢犯也同样歪七扭八的昏睡了过去。
青铭一身夜行衣,轻而易举潜入牢内,打开了李朗的牢门。
少年静静的睡着,两边脸颊浮肿鼓起,青铭暗中握了握拳,指甲刺痛了掌心。
他不再耽误时间,伸手解开了少年的衣衫。
少年的皮肤在月光下显现出蜜色的光滑,与看起来的清瘦有些不同,还在抽条之中的身体结实紧致,肩颈线条流畅,胸腹间附有一层薄而清晰的肌肉,看起来像是经常锻炼之人。
青铭让少年横靠在自己的身上,看他右边后腰之处,一块梅花状的胎记在月华中显露樱色。
青铭用手探上那处胎记,微微使了点内力摩挲,樱色毫无减退,必然不是作假。许是后腰敏感之处受到刺激,睡梦中的少年轻轻哼了一声,带着一丝嘤咛的鼻音。青铭心中一颤,赶快收回手来。
李朗从昏睡中醒来,摸着脖子坐了起来,却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单膝跪地望着他,那人的眸子中带着一丝担忧,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静。
“啊——”尖叫还未出口,黑衣人便膝行一步,绕到他身后捂住了他的嘴。
“小少爷莫要惊慌,”那人的声音如月光般清冷,吹在耳边却痒痒的,李朗被他松松环着,只觉后背贴着一片宽阔温暖的胸膛,心下真的放松下来。
“属下乃是都城天鸿山庄暗卫青铭,奉庄主之命前来寻找小少爷。小少年之前身戴长命锁状的青玉,便是信物。”
李朗安静的点了点头,青铭便放开了手,复又绕回李朗面前,单膝跪好,低下头去,脊背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向小少爷展现无限顺从。
“我爹……可是姓祁?”
听了李朗的问话,青铭知道,小少爷或多或少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听闻或是猜测,接下来的对话便简单许多。青铭便把探寻小少爷的过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但他隐瞒了验明胎记那段,只是以询问的口气向李朗做了一下证实。
李朗坐在铺着干草的地上听完这些,脸上悲悲喜喜几度交替,一时还难以消化。但他自小就是个今天只愁今天事的人,最后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这才想起,青铭一直跪着和他说了半天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青铭,你快起来吧,不要跪了。”
“是!”青铭依命起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