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和外表更相称一些，但没想到伊莱恩居然会用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拒绝开口。

    不过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因为主持人明显愣了愣，没再继续追问，而是进入了下一个环节：“那……我们来表演点什么？罗宾先生，你有什么擅长的乐器吗？”

    既然是音乐节，这个带着选美性质的比赛也不会光看脸来决胜负，每个参赛者还得在台上表演一种乐器或唱首歌，作为观众投票的参考节目。维奥列特事先问过伊莱恩他有没有擅长的乐器，但没能得到答案，因为年轻人对他说想要先保密，等上了台再揭晓。

    难得伊莱恩想给他一个惊喜，维奥列特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他带着和所有观众一样的期待值等来了伊莱恩的才艺表演。

    “我不擅长演奏乐器，但可以唱首歌。”

    伊莱恩站在台上说。

    那是支民谣，带有明显的罗夏利亚特色，轻快而优美，分为好几个小节，像是年轻人之间互诉衷肠的对歌。和刚才回答问题时一样，唱这支歌伊莱恩也刻意压低了声音，歌谣在他的演唱下显得更加深情，即使维奥列特没能全听懂歌词，也能从中读出他的感情来。

    “这是《罗夏利亚的玫瑰》。”维奥列特身边的姑娘惊呼道，“你的朋友是罗夏利亚人？”

    维奥列特无心和她继续搭话，因为伊莱恩正看着他，眼神温柔得像宁静的夜空。

    他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发现，但他已经明白了，这首歌是伊莱恩唱给他听的。

    伊莱恩下台时得到了热烈的掌声，主持人还想多问他几个问题，但因为维奥列特在台下朝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到后台去等他，所以他一个问题都顾不上回答，向台下点头致意后就离开了。

    诗人摘下了那个玫瑰面具，正笑吟吟地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等他，见他大步走下台阶来到自己面前，奖励式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我发现你虽然平时很容易害羞，但有时候胆子特别大。”

    他没想到伊莱恩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唱情歌，虽然他有时会用这种方式去追求别人，但当有人用同样的办法来向他示好时，维奥列特发现自己居然由衷地感到高兴和甜蜜。

    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是平时逗一逗就会脸红的伊莱恩？他不无疑惑地想，但难以否认的是，他确实为此感到很开心。

    “我唱得不太好。”伊莱恩还觉得有些苦恼，“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我会唱的歌很少——”

    “所以你给我唱了首情歌？”维奥列特笑着看他。

    伊莱恩脸红起来：“我看到了你戴的玫瑰面具，所以想到那首歌……”

    他还在想该怎么解释，维奥列特却抢先一步道：“我很喜欢。”

    他不吝于表达自己对伊莱恩的喜爱，因为他知道这正是对方所需要的，比起外面的罗夏利亚人民的肯定，伊莱恩目前显然更在意他的看法，而他为伊莱恩感到心动和自豪，也并不介意表达出来。

    “真的吗？”伊莱恩有些忐忑地和他对视，确认他没有说谎后才松了口气，“那首歌叫《罗夏利亚的玫瑰》，是罗夏利亚一首很古老的歌谣，没有通用语版本，我怕你听不懂，还想跟你解释歌词的意思……”

    “已经有人给我解释过了，是个漂亮的年轻姑娘。”维奥列特想了想，又补充道，“她现在恐怕还在找我，想让我为她介绍一下我的朋友罗宾先生。”

    伊莱恩被他逗笑，总算轻松了点。

    “好了，我想比赛结果应该快出来了。”诗人听见前面传来巨大的欢呼声，提议道，“反正也不打算拿奖品，不如我们先出去，找个人少的地方听听结果？”

    “好。”

    伊莱恩全听他的，掀起遮光用的厚重绒布帘子，带着他从后台钻了出去，从反方向离开了游行舞台。

    时间已经很晚了，还聚集在街上的市民都是为音乐节而来的，所以只有舞台周围站满了人，广场上的其他地方反而显得有些冷清。好在主持人的声音足够大，他们远离人群后也还能听见，维奥列特坐在一个喷泉旁，边侧耳去听远处的声音边把手上的玫瑰面具随手递给伊莱恩：“送给你了。”

    伊莱恩把面具戴在头上，忍不住想，这是维奥列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他有些走神，顾着为收到礼物感到高兴，反而忽略了身边的声音，等维奥列特捏他的脸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恭喜你，罗宾先生。”诗人站在喷泉边缘，在远处的音乐声中弯腰朝他伸出一只手，“今晚的冠军，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直到翻窗回到自己的房间，伊莱恩还有些没缓过神。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他忍不住想，维奥列特居然真的兑现承诺，给了他一份他意想不到的奖励——

    他原本以为诗人说的“小奖励”会是一个吻，或是上次提过的“解决问题”，但没想到最后得到的却比想象中多得多。维奥列特亲手替他洗掉了脸上画的图案，甚至和他一起洗了个澡，他们在浴室里接吻，互相抚摸，最后甚至还做了更多超出他想象的事。

    他衬衫纽扣有三颗没系，头发也乱糟糟的，站在自己的床前回忆半小时前发生的事，觉得自己好像活在梦里，并且终于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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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莱恩对于自己是怎么回到王宫的记忆很模糊，他只记得自己和维奥列特在喷泉边跳舞，气氛很好，他有点得意忘形，之后似乎提出了很不得了的要求……

    维奥列特有没有答应他？

    他不记得。

    因为他已经顾不上思考了。

    “维奥列特……”他无措地叫诗人的名字，在热水腾起的蒸汽中连声音都有些模糊。

    他们挤在同一个浴室里，浴室面积不小，用“挤”这个词似乎不太合适，但对伊莱恩来说，它很好地反映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太近了——

    维奥列特正靠在他身上吻他，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已经被热水淋湿的衬衫，他们的身体几乎毫无隔阂地贴在一起。他一边觉得不知所措，一边却难以自制地兴奋起来，而这令他羞耻的兴奋根本无处可藏，立刻传达给了维奥列特。

    诗人当然知道伊莱恩叫自己名字的原因，但他觉得对方这样可爱极了，所以坏心地没有回应。他看着那件精心挑选的绸缎衬衫被水淋得透湿，露出年轻人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又伸手去解开衬衫的纽扣，从上到下，把伊莱恩从湿透的衬衫里解救出来。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做完这些，他笑着亲了亲伊莱恩的耳垂，“可是你这里都红得不像话了……有这么害羞吗？之前我答应过你的。”

    面对他的调侃，伊莱恩显然不太撑得住场面